李嗣源脑中几乎是瞬间便浮现出他欲出园子时,最后一回头,黄裙女子对自己那无比灿烂的嫣然笑靥。
“是不是落在刘府的园子里了?要不咱们回去找找?趁着才出来久……”安重诲自然知道那血珀珏对李嗣源十分重要,严肃神情中没半点玩笑。
李嗣源修长的手指反复子啊金环上轻抚,垂着眼帘默了片刻,转而却仍向几上闲恬弄茶,淡淡道:“丢就丢了吧,不过一件饰物而已。”
“可岂是一般的饰物?那东西不是干系着你的……”安重诲将后头的话没入喉间,向车帘外看了一眼,又紧张地看向李嗣源。
李嗣源侍弄茶盏的手却始终未停,淡然道:“咱们此行与刘鄩尚有要紧事相榷,此刻折回去说在人家府上丢了东西,若是找着了,于刘鄩颜面无光;若是找不着,于咱们又不好。算了,不要了。”
安重诲听完这番话,瞠目结舌望李嗣源,片刻才喃喃道:“你……啥时候变得如此识得大体?”
李嗣源轻挑剑眉睨着他:“你的意思是……我素日很不识大体?”
安重诲接住李嗣源的眼神,立刻垂眼阉了口吐沫,连连摇头:“识!你一向很识得大体。”
李嗣源修长的手指捻着青玉盏,将碧色茶汁缓缓哺入口中,继而道:“嗯,那接下来咱们商量下再买二尺白绫,你独自去刘府拜访的事……”
“你还是将我典入南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