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爱吃你随便啊,也不看看什么家境?咱家能有野菜吃就不错了,你还想天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
也不想想你那肚子有没有福气装,别吃一回好的跑一天茅厕,白瞎了东西。”
清涵那个脾气还能惯着香云?几句话直接怼回去。
清涵这话揭了香云老底,让香云想起来之前吃包子的事情,当时气的脸色通红,站起来随手捡了跟棍子就往清涵身上打。
“你个死蹄子,要不是你非得放那么多肉,那回我咋能闹肚子?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先提起来了,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香云以前成天欺负清涵姐妹,从来不把清涵姐妹放在眼里。
可自从清涵受伤醒过来之后,香云在清涵这里就没有讨到便宜,每一次都是落下风。
香云对清涵可是怨恨已久。尤其经过昨天的事,香云已经听说了清涵在厨房跟胡氏说的话,更是对清涵记恨在心,今天她就是故意找茬。
香云比清涵大一岁,个子比清涵高,人也胖很多。
而清涵却十分瘦弱,两个人的体型相差很大,以前香云就是仗着这个优势,时常欺负清涵。
香云在清涵手里虽然吃过亏,可她这人不长记性,早就把以前的教训忘光了,这会儿只想着动手收拾清涵出气。
然而香云却忘了,连胡氏在清涵手里都讨不到好处呢,更何况是香云了?
清涵见到棍子劈头盖脸砸下来,不躲不闪,一伸手就握住了棍子,再用力一扯,香云整个人顺势就被扯了过来。
清涵伸出脚,在香云脚下一绊,就见到香云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往前跄,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的可是挺结实,扑通一声,可偏偏也巧了,地上有几摊鸡屎。
香云的脸正好趴在了鸡屎上头,这下子又脏又臭的,直把香云恶心的不行。
“娘,快来啊,清涵那个死丫头欺负我。”
香云身上摔的生疼,脸上还有一摊臭烘烘的鸡屎,这下子可把她委屈的不行,扯开嗓子就喊胡氏。
胡氏在屋子里做针线呢,开春了,庆祥庆福俩皮小子成天往外跑,一个不留神就弄破了衣裳。
胡氏今天为了看着香云不许她出门,所以也在家里,反正闲着没事干,就在屋子里给儿子补衣裳。
忽然听见外头香云的哭喊,胡氏便放下了手里的针线出来查看。
结果就见到香云费尽的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身上沾了些什么东西,脏兮兮的模样。
“这是咋了?好端端的怎么还趴地上了?你这一天的不能消停了是吧?你都十五了,马上就要定亲,能不能稳当点儿?”
胡氏跟香云昨晚上吵了一顿,今天为了不让香云出门,娘两个又闹起来,胡氏还没消气呢,说话的语气当然不好。
“娘,不是我,是清涵,是她推我的。
她把我推地上了,娘,你看啊,我衣裳埋汰了,脸上也沾了鸡屎呢。”
香云见到母亲出来,赶紧告状,想让胡氏替她出头,收拾清涵。
胡氏一听这话,便瞪了清涵一眼,张嘴就想要骂清涵。
可是当她看到清涵那冰冷的目光时,身上却哆嗦了一下,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清涵,你这是咋回事?香云是你姐,你推她干什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胡氏的气势一下子弱了好多,骂人的话一点儿也没敢往外说,只是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清涵瞪了胡氏一眼便垂下眸子,不再搭理胡氏。
“我没推她,是她拿着棍子要打我,结果没站稳摔了。
好好一个大姑娘,没说两句话就要动手打人,跟个泼妇一样,这要是传出去,柳家闺女的名声就不用要了。
万一李家知道了,敢把这样的泼妇娶进门么?”
清涵是故意这么说的,她知道胡氏最在意的就是这个。
果然,清涵这话一处,胡氏的脸色可就难看起来。
“还不赶紧起来回屋收拾干净?这一天天的真是跟你操不完的心,你说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啊。
一个个都是要债的,我是上辈子欠了你们,这辈子要跟着你们操不完的心费不完的神。”
胡氏最近各种不顺,加上香云做的事情也太让胡氏失望,故而对香云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疼爱呵护了。
“你瞅瞅你这一天都干啥了?不让你出门,你就在院子里坐着往外瞅,你魔障了啊?赶紧给我滚回屋去,别在外头丢人现眼了。”
胡氏的语气不怎么好,“香雪那死丫头哪里去了?怎么一下午都没看见她?又跑出去疯?
十四的丫头了,还没个正性儿,这一个个的,都是要账鬼,都是来讨债的。”胡氏心情不好,连香雪也骂上了。
以往胡氏对两个闺女那可是疼爱有加,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要不怎么惯的香云香雪两个身娇肉贵?
不过最近胡氏诸事不顺,心情不怎么好,连带的对两个闺女也就没以前那么在意了,动不动也会骂两个闺女出气。
胡氏怎么对香云香雪,清涵自然是不关心,亲生的闺女,就算是再骂,心里也是疼。
人家母女爱怎么样都行,跟她没什么关系。
只要胡氏不来找清涵姐妹三个的麻烦,随便那母女三个怎么闹腾,反正闹心的也不是清涵。
故而胡氏那边骂闺女,清涵连搭理都没搭理,只是领着清雅清媛低头挑拣野菜。
不多时把野菜都分拣完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