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又一本正经。
时溪都要被他这模样气笑了,“容司景你这是嫌弃我又舍不得松开我?”
他语调淡淡的,“嗯,喜欢你。”
“……”
前头的司机听到平时高冷的总裁大人毫不避讳的告白,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
咳,两人挺恩爱的啊……
时溪扭过头,不自在的伸手梳理着一丝不乱的头发。
慢慢咬住唇,不要脸。
…………
回到庄园,客厅里桌上摆放的饭菜自然是已经凉了。
天气不冷,容司景亲自去热饭菜,时溪看桌上的烤鱼鲜嫩诱人,便拿筷子夹了一块。
还没放进嘴里,背对着她的男人像是长了眼睛,嗓音低沉地道,“放下。”
时溪舔了下嘴唇,嘴硬道,“不怎么凉。”
男人挽好袖子,带着满身的矜贵,似笑非笑看着她。
时溪硬是被他这副笑容看怂了。
她把筷子搁下,拖开一把椅子,闷闷不乐的坐下,“知道了。”
不吃就不吃,瞧把他厉害的。
一岁多的大金毛从楼上跑下来,在她腿旁边转悠来转悠去,直摇尾巴。
时溪伸出细长的手指摸了摸它的大脑袋。
外面晚霞铺天盖地,连风都是温暖舒适的。
她嘴边不自觉噙了笑。
容司景将饭菜全部热好放在桌上,单手搭在椅背,看了她十多秒,方才走到她面前。
拉过她的手,拿湿纸巾一根一根仔细擦干净她的手指,柔软的纸巾在他手里收拢,扔进垃圾篓,男人嗓音清淡,“吃饭。”
“哦。”
楼上燃燃在睡觉,容司景没上去,就坐在她对面,背靠椅背,深黑不带一点杂色的眸直直的落在她身上。
“你别看我。”
“嗯?”他漫不经心抬眼。
时溪蹙起眉,“你看着我我吃不下了。”
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感多强?
容司景低笑了一声,从一旁拿过烟盒,看了她一眼,“可以么?”
不给他抽他又要直勾勾盯着自己。
时溪低下头,淡淡应了一声,“嗯。”
打火机点燃香烟,啪的一声,火苗蹿升,小小的光亮映在他的清冷眸底,烟过了肺,从鼻息间吐出,缓慢悠长。
他兜里的手机响起,显示的号码是医院的,看了她一眼,他坐在原地按了接听。
大概是关于他母亲身体的报告,那边说得很仔细,容司景也很耐心的听着。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单手握着手机,薄削的唇松松咬着烟,浑身上下带出的都是冷痞的气质。
时溪慢慢喝着水,时不时的看他一眼。
说了约莫十多分钟,他才把电话挂掉。
抬眼看向时溪,淡淡道,“吃完了?”
时溪握着水杯,嗯了一声。
她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桥上撞车时,她并不知道他母亲在车上的事。
他们只是看起来相安无事,她看得出来,容司景在尽力保持着他们之间的平衡。
可他母亲始终是横亘在他们中间的刺,而这种平衡又能保持多久。
“其实我……”
“容少。”
门外,一名保镖匆匆进门,打断了她即将到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