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发辫固定好,时溪打量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感觉还不错。
她回过头,看向身后的男人,歪了歪头,对他笑道:“那我就只好强迫你了。”
“比如。”
她举起手机:“把我们的上床照发出去之类的。”
女人娇娇懒懒,神态举止透着骄纵与清淡,威胁的话也说的天经地义。
“是个人都知道我喜欢你,反正我是不介意被谁说,但是爷爷如果知道你跟我上了床还不愿意娶我,他恐怕会很生气,到时候将你踢出公司,虽然不至于让你落得个身无分文,但巨大的落差感,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吧。”
更何况他本身又是个工作狂,可以说从他一毕业就在打理时家的公司。
容司景似乎笑了下,凉凉道:“就凭这个,你觉得能威胁得了我?”
时溪随意的摸了摸脖子,不在意道:“这个不行总有别的办法啊,你如果不是容总了,那么温暮语你应该也就护不住了吧。”
眼前,女人美丽娇艳,可说的话恶劣得让人恨不得将她一把掐死:“那怎么玩儿,就随便我了。”
容司景喉结滚动,冷笑划过唇畔。
他上前几步,扣住她的下巴,抬高。
“时溪。”沙哑性感的声音低低的传到耳边,略显凉薄:“你总不会以为能拿这种事威胁我一辈子。”
形状漂亮的眼睛直视着他,时溪淡淡道:“现在能威胁到就行了。”
他低眸轻抚她的唇瓣,笑了:“是么。”
时溪从他冷淡的两个字里,却听出了一种深入到骨子里的冷漠。
明明卧室里不冷,她却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男人空出的那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他声音低沉的笑:“时溪,你就那么想嫁给我?”
时溪觉出一股不自在,不由自主手抵向了他的胸口,想将他推开,眉头隐隐皱起:“是又怎么样。”
发觉挣脱不开,她抬起脸看他,冷笑:“你是我一直喜欢的人,又掌管着公司,结婚后根本不用熟悉可以直接上手,那些相亲对象哪比得上你,无论从哪一点看,我都没道理放掉你。”
她又不仅仅是因为喜欢他才选择他的,权衡利弊,他都是做她老公最合适的人选。
容司景要笑不笑的看着她:“哦?那时溪你知不知道,结婚后怎么玩并不是你说了算。”
他用力将她摁向他,薄唇落在她脖间:“这才刚刚开始,你确定你受得了?嗯?”
时溪一僵:“你什么意思?”
他语气淡淡的:“我什么意思,你应该听明白了。”
“容司景,你该不会卑鄙无耻到把怨气发泄到这种事上。”
“那谁知道,毕竟我也只是个被女人威胁而不得不屈从的男人,你能指望这样一个男人对你绅士温柔?”
虽然她根本不觉得他是这种人,可联想到昨天晚上他的粗暴跟好像用不完的体力,她忽然一阵腿软。
他低眸看着她:“还结么?”
时溪咬唇,自嘲冷笑:“结啊,反正我也没指望过你能对我温柔,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