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弗缩着脑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快速地穿过大街。
作为出生于自由港贫民区的小人物,瘦小的奥利弗只有不到一米六的身高,体重也不超过五十公斤。这让他一直很懊恼。因为瘦弱,他没能和其他同伴一样进入社团靠拳头吃香的喝辣的。他只是一个小偷。一个社团外围,每天需要缴纳一半收入的小偷。
不过,奥利弗的曰子,比起其他的小偷来,又要好的多。毕竟,他有一个漂亮的姐姐。而他的姐夫,就是灰狼帮的一个小头目。
有姐夫的关照,奥利弗的生意,要比别的金手指好做很多。在他姐夫看管的那几条街上,是没有其他的金手指敢和他抢生意的。只要是奥利弗盯上的目标,基本都能得手。本身高超的技术加上几条有优先权的繁华商业街道,这让奥利弗的收入一直很稳定。
奥利弗向来很知足。每天的收入,除了上缴给灰狼帮的收款人以外,其他的,都攒了下来。奥利弗知道,自己的姐夫虽然对自己姐弟俩很好,可是,他干的是刀头舔血的曰子,说不定哪天…所以,奥利弗想存点钱下来,真要是万一有那么一天,自己至少还能养活姐姐。
沿着华尔兹商业大道的街心花园往前走,奥利弗小心地把自己隐藏在树木茂密的地方。今天,姐夫已经警告过他,别做生意。奥利弗一向很听姐夫的话,他并不想在这个乱糟糟的曰子给姐夫添麻烦。
原本,他是不想上街的。可是,姐姐生病了。自由港的医院,可不是贫民区的人可以去的。那里的诊金药费,贵得吓死人。奥利弗现在,就是去找平曰里给自家看病的医生。那位医生虽然没有行医执照,可是,他有一手其他医生都比不了的好医术。花点小钱,抓点草根树皮熬成苦汁喝下去,病就能好。这样的医生,是贫民区的万家生佛。
医生就住在探戈大街。哪里是姐夫的地盘。
不过,要到探戈大街,就必须经过华尔兹商业大道。这条繁华的大道,可不是什么安全地方。暴熊会和灰狼帮,为了争夺这条街,已经火并了好几回。都是不分胜负。谁也没办法一口把这条街给吃下来。所以,在社团成员的眼中,这里就是战场。
奥利弗尽量加快了脚步,他决定,一会儿到了探戈大街请到医生,就往东走,让姐夫帮忙在路口拦一辆出租车,宁肯花上些钱从高架公路上绕上一大圈,也不从华尔兹这边回来。
自由港,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奥利弗觉得,现在的自由港,简直就是一个火药桶。谁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火药桶就砰地一声爆炸了?视线中,原本繁华的华尔兹大道,好多商家都已经关上了门。估计,他们也收到了流派联合会谈判破裂的风声。
在花园树丛的阴影里,快步走了两百多米,奥利弗再次加快了脚步。冷清的街道,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穿过花园的草坪,再跃过一排低矮的观赏灌木,奥利弗已经走到了华尔兹大道和探戈大街的交汇路口。
从树荫里穿出来的奥利弗第一时间就看见了自己的姐夫。
身材高大的姐夫,就站在路口的街灯下面,在他身旁,还有好些个灰狼帮的伙计。
“姐夫!”奥利弗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苍白地脸上,浮现一丝微笑。他步履轻松地飞快地走下街沿,向对面街道跑去。
街对面,他的姐夫,在冲他拼命地挥着手。
奥利弗跑到街道中心时,脚步慢了下来。他忽然有些困惑,不明白姐夫拼命挥手是什么意思,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姐夫,此刻的表情,为什么那么紧张,那么惊恐……
潮水般地人潮,从奥利弗身旁涌过。
在剧烈的喊杀声中,瘦小的奥利弗就如同一颗洪水中的小树苗,孤寂而无助地倒了下去。他的鲜血,被践踏着,变成了华尔兹大道中央,无数凌乱地脚印。
奥利弗死了。一个小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就这么死去。
就在奥利弗倒下的同时,玛尔斯自由港七号太空港里,奥黛丽号商船,已经完成了入港申报。
数十辆重型运载卡车,拉着一个个长长的集装箱,无声无息地驶离了港口码头。
片刻之后,数十名奥黛丽号的船员,勾肩搭背闹哄哄地向太空港直达中心城的穿梭机站台走去。
负责码头装卸的工人们,羡慕地看着这些走私船员。
他们知道,等待这些船员的,是中心城红灯区里,那些漂亮水灵的小妞,和劲烈的美酒。这帮荷尔蒙分泌了整整一个孤寂星际旅程的牲口们,将度过重回人间世界的狂欢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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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国度,总有那么一些值得尊敬的人。”乌里扬诺夫凝视着战舰舷窗外,那一团璀璨的爆炸光芒,自言自语般地道。
2063年的这个春天,在政治和军事双重逼迫下,苏斯东南方面军第一,第二混合舰队,终于敲开了萨勒加联邦的大门,长驱直入。
软弱的萨勒加国会,献上了长弓星域的通行权和蓝石星的驻军权。为了避免冲突,为了保证萨勒加首都所在地的宝石星系维持脆弱的和平,他们甚至命令长弓星域大部分主力舰队撤出长弓星域。所有地面部队,不得于苏斯帝国发生任何形式的冲突。
在铺天盖地的宣传下,遭遇了勒雷百慕大星域一场“损失严重”战役的萨勒加联邦大多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