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的人一多,秩序就乱,乱糟糟的有人开始吵架,华天宇一看这样不行,就把家里唯一的闲人比利派出去维持秩序,当保安使用。
没想到这正和比利的意,他闲的蛋疼,好不容易有活了,就干劲十足的来到门外,把几个加塞吵架的给提溜到一边。
“保持安静,不要惹我家老板生气!”比利在维持秩序。
“你这个黑炭球捣什么乱!”
吵架之中就有刘二嘎一个,他正在气头上,就把气撒在比利身上,说了一堆晦涩难懂的方言进行辱骂。
比利有些着恼,虽然听不太明白,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不过华天宇曾经着重教育过他,不许对普通人使用暴力,否则虎啸山里伺候,比利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就按下了动拳头的年头,他提着刘二嘎薅脖领子,让他吊在半空,没法行动。
“黑鬼,放开我!”刘二嘎继续辱骂,手脚还乱扑棱,像只被揪住脖子的公鸡,把比利脸上抓出一道血痕。
是可忍孰不可忍,比利怒了,扬起蒲扇大的巴掌,去扇他的屁股,啪啪啪,和打耳光一样响亮。
比利也知道自己手重,所以就没用拳头,旁边村民都抱着膀子看笑话。
屁股肉厚,打屁股虽然声音响亮,其实不会伤到人,而且羞辱性十足,这是最简单有效的体罚方式了。
“哎呦,你放手,你特么放手!”
刘二嘎感觉无比的屈辱,三十多岁了还被人狂抽屁股,他疯狂挣扎,两腿在空中乱蹬,可是比利吸取教训,手臂伸的直直的,刘二嘎打不到比利,只能屈辱的挨抽。
“使劲打,这刘二嘎就是欠揍。”看热闹的村民哈哈大笑,刘二嘎在村里不得人心。
比利咧开大嘴嘿嘿一笑,对刘二嘎说:“你还骂我还抽你!”
屁股蛋火辣辣的疼,加上众人的嘲笑,刘二嘎认怂了,这比挨耳光还要难受,于是他连忙求饶:“黑哥,我不敢了,我错了,放我下来吧。”
要说他也是个没品的人,刚才还在怒骂,现在又求饶,转换速度之快,世所罕见。
比利这才把刘二嘎放下,刘二嘎本来想秋后算账,可是看到比利比他大腿还要粗的胳膊时,明智的打消了这个念头,老实的去排队,因为前面的人有人等不及干活走了,他居然成了今天第三顺位,能赶上最后一个名额,心里还美滋滋的想,没白挨一顿抽。
等前面两人看好病离开,刘二嘎才揉着发痛的屁股进了诊室,进门就说:“你门外那个黑炭头太不讲理了,把我屁股打肿了,你要赔我钱!”
“你老实的排队,他怎么会打你?”
华天宇在屋里可是听到了外面发生的事情,一点也不给刘二嘎面子,他是村里有名的无赖,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就不能给他好脾气。
刘二嘎需要找华天宇看病,也就忍下要碰瓷勒索的心思,对华天宇说:“你上次给我开的药不好使,用完又犯了。”
“不可能啊,是不是你没有按照医嘱?”华天宇纳闷的问。
刘二嘎是花柳病,上次华天宇为他开过药方,那可是《青囊书》中的记载古方,先祖治好过无数fēng_liú古人,不可能没效果。
“不信你看啊!”
刘二嘎说着就脱了裤子,露出那花菜一样的一坨东西。
华天宇忍着恶心看了看,一下就看出来是他自己乱搞弄的严重了,就没好气的说:“你不遵医嘱,怎么说我的药不好用,你又去找女人了吧?”
其实刘二嘎的花柳病有他的药在用,洁身自好的话,会慢慢好转,只是时间早晚,但是如果还没好利索又去接触新的传染源,那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再这样下去,一旦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那就只能割掉了,让他成为人造太监。
被华天宇说中,刘二嘎不好意思的提起裤子,还厚着脸皮让华天宇给他开几副更厉害的药。
“你别用手碰我……对了,你上次的诊费还没给,结清了再说。”华天宇准备好好治治刘二嘎的老赖属性,故意说道。
“我没钱啊。”刘二嘎习惯性的耍起了无赖。
“那就另请高明吧,别耽误我营业。”华天宇在喊下一个病人进来了。
“诶,别别别,那你先给我开药,我回家拿来就给你。”
华天宇根本不信他那套鬼话,这是他常用的无赖手段之一,村里人都知道,比如在小卖店买了东西,说是回家拿钱,拿了一两年也没见拿回来,偶尔在村里遇到他催要,刘二嘎总是说“别急,回头就给你送去”,这一回头,怕就是永生。
清楚刘二嘎的性格,华天宇直接摇头:“你没钱治的话就请离开,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华天宇是油盐不进,概不赊账,刘二嘎这下没辙了,他上次用华天宇的药,前几天确实有效,后来结痂快好了,他就放松了警惕,按捺不住内心的骚气,去镇上洗头房找了小姐。
正经小姐都知道刘二嘎有病,拒绝接客,但是唯有同样一身“疾病”的洗头妹不在乎,给了刘二嘎数次贴心的服务,结果导致刘二嘎旧病复发,更加的严重,他迫不得已才回来找华天宇,如果华天宇不给他治,怕是只能按大医院医生建议,切掉一截,以免癌变了。
刘二嘎可不想变成“无根之人”,只好从内兜掏出来一张粉红钞票,肉痛的问:“多少钱呐?”
华天宇说:“上次的诊费加上滞纳金,还有这次的,一共42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