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以往所遇之事,大多有诸多选择,可战可逃,尽可从容,然而这次设阵诛杀天一诸修,却是非胜不可,否则后果堪虞。
这时天一三修已被困进阵中,三修自进阵来,自是惶恐,那名极道之士最是心急,抢先发难,也不管东西南北,对方究竟在何处,就将手中的雷术急急祭施出来。
不想这雷光的方向正是慕行云所控的六面阵旗之一,那慕行云刚刚入阵,才将阵法外围稳固,这阵中诸般妙法皆无展开,被这极道修士抢先将雷光击来,竟是被攻了个措手不及。
此刻手中青龙界力金光刚刚施展,再也来不及重新启用,只好借朱雀旗下火焰,来御那灭界雷光。
那朱雀旗下的火焰若来攻伐,最是好用不过,可是若是用来抵御对方法术,那就是恰逢其短了。
那火焰果然挡不住雷光,被这雷光猛的劈来,将一面阵旗劈得粉碎了。
这阵旗既碎,那阵法也就露出极大的破绽来。要知道这整座阵法,也不过是十二面阵旗罢了,任一面阵旗有损,又怎能周全。
慕行云虽是天纵其才,于阵法一道,也算是登堂入室了,但平时习修尚缺,更何况这座璇枢残阵,本身就是破绽多多,如今被这极道之修拚命击来,竟是误打误撞,被打穿了阵角。
那俊美修士见阵法露出破绽来,青龙界力金光绽开一线,而于慕行云这边的阵法全貌,也瞧清了九,笑道:“这样的残破小阵,也敢拿出来现眼。”
目光忽的转到慕行云身边的黑狐身上,嘿嘿便是一笑。道:“两位兄弟,别人也就罢了,对这位小仙子下手,可要轻些。”
另两名天一修士中,极道之修笑道:“这是当然。”那名太虚之士则是冷哼一眼,神情甚是不屑,看来对俊美修士的行径大为不满了。
慕行云见这阵法尚未施展,就被对手攻破一旗,心中又羞又急,手中法诀抹来,又是一道朱雀旗下火焰,就向那极道之修袭去。
那极道之修早去了心中怯意,哈哈大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再将手中雷光祭出。
刚才那道雷光起的仓促,未能完全发挥威能,这道雷光则是好不厉害,将空中火焰扫荡一空之后,其雷光威势也只是稍减三成,仍是不依不饶,再向慕行云的阵中撞来。
哪知慕行云用的却是声东击西之计,早在阵旗被毁的刹那间,原承天已将另一面阵旗传给慕行云,慕行云就借这朱雀旗下火焰,摭住对方视线,手中阵旗已悄然帮布下了。
那雷光再次迫旗而来时,就有青龙界力金光生出,将那雷光生生挡住了。
这青龙界力金光自是强大之极,因此这雷光虽是无坚不催,遇此金光也是枉然。就见阵中涌来团团云雾,这阵法总算被补救回来了。
俊美修士笑道:“慕公子,就算你这阵法重整旗鼓,那阵法全貌已被我所窥,看你如何困我。”
慕行云冷笑一声,并不作答,其实心中已是惴惴。他于这座阵法,只能调动青龙朱雀罢了,对那老猿老雕万万御控不得,于九渊法则,也算是一无所知,因此这阵法的威能,只能发挥出三成罢了。
且刚才一个闪失,被对手得窥阵法全貌,若对方亦精通阵法之道,自己能否守住此阵,着实堪虞。
说不得只好动用七月心刀与对方周旋到底了,但自己先前却因急于求成,这七月心刀大有隐患,每动用一次,自身损耗极大,未修此刀时,尚是太虚中乘,此刻已降了一级,是为太虚初修。
若是再勉强动用此刀,只怕真要的要回落到极道大成境界了。
这世间修士,为求晋级,不知要吃多少苦头,费多少心血,所取得的点滴进步,都可算是血泪斑,自己虽然一直以来进境颇顺,可如今境界陡降,亦是深知其苦了。
就在这时,阵中一片灰云飘来,正是原承天出手了。虽然这九渊灰云难以御控,可见慕行云已遇危机,原承天怎能不救。
见那灰云再次出现,天一三修已没刚才那般惧怕了,那名太虚修士冷哼一声,借手中雷源石之力,祭出一道雷光来,这是想故技重施,用这雷光的威能,扫荡九渊灰云。
哪知这九渊法则却是与众不同,那灰云本就是一片虚无,怎能被扫荡一空,反倒是那道雷光被灰云一卷,已不知去了何处了。
而这道灰云收了雷光之后,依然不紧不慢,向三修逼来,大有将三修亦收进之势。
而阵中诸修本来见慕行云受挫,个个都是紧张之极,生怕这阵法被三修趁势破了,到时三修的灭界奇术,又如何破解,如今见这世渊灰云沛莫能御,皆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这时原承天暗暗向慕行云心传老雕老猿的天规誓言,以盼慕行云及时修成,才好稳住阵脚,这阵中四神,非得二人同时御控,才能发挥最大威能,否则又要请来这四神何用?
慕行云听到原承天的传音,先是是眉头一皱,不知这玄奥的传音有何用意,可此人着实灵慧,只听了数句,已明其理,面上不由露出微笑来。
这两道天规誓约,本是原承天的福缘,得之何其之难,但原承天毫不藏私,竟将这祷天大法合盘托出,此人胸际之阔,世人谁人可及?
就在慕行云急修这天规誓约之时,阵中三修已被那灰云逼到阵法中的一角了,眼瞧着这灰云再向前数丈,就可将这三修一卷,断送这三条性命。
可是慕行云与原承天同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