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三女皆瞧向原承天,只因界域之事,涉及创世造化,那是世间最深奥之事,唯有原承天方能知晓一二。
原承天道:“此刻唯知水垣所挟裹的修士尚未带回九渊,也就是说那水垣尚未找出一条路来,否则九渊灰云已侵入昊天了。且昊天灵气充沛,对九渊异兽来说,亦算是极其凶险之地,九渊异兽若想进入昊天,亦需先用灰云探路不可。”
九珑道:“目前看来,的确尚不算糟糕,而劫下被水垣挟裹的诸多修士,不光是拯救诸修性命,亦可断了九渊异兽的念想,让他们认为此路不通。因此若能救回被挟裹的修士,或可暂免九渊异兽入侵之危。”
原承天道:“九渊异兽,志在回返仙庭,取道昊天界,一来是探路,二来也是因仙庭灵气更足,若九渊异兽在昊天尚不能立足,又如何回返仙庭,因而此役只能取胜,不可失败,否则昊天被九渊灰云所噬,仙修之士,或可仗法术存生,其他凡俗百姓,定然是伏尸万里,惨不可言了。”
九珑道:“承天心中可有计策?”
原承天道:“此事关乎昊天安危,非我承天宫一家可为,珑儿,你便在此坐镇,我留金银二偶在此,让二偶继续深入断界。在下则要去混沌密境走一遭,向老雕去讨个主意。”
九珑道:“此事的确非老雕不可。承天主意既定,还请速速启程。”
原承天又转向元雪蝶道:“老雕虽是远古大能之兽,神通广大无极,但限于天规约束,不便轻出混沌。而九渊异兽入侵昊天,昊天仙修之士又怎能置身事外?还请雪蝶速速向元府回报此事,也好请元老祖晓谕天下。”
元雪蝶道:“雪蝶遵旨。”
原承天笑道:“你我之间,又哪里来的法旨?”
这时猎风道:“主人,你虽树德于天下,亦结怨甚多,若是独自前往混沌秘境,又令人怎能放心?”
原承天道:“我有侍一相伴,想来便遇大敌,也可从容了。”
猎风摇头道:“侍一虽强,难不成强过主人去?若遇大敌,侍一恐怕也是无能为力,我已修成玉骨金骼,那九渊灰云已然伤我不得,金银二偶只需留下一个,携我进入断界便可,主人身边也需留下一个。有灵偶在侧,也方便主人动用种种手段。”
九珑道:“猎风所言极是。”
原承天沉吟片刻,只好道:“既是如此,那我就携金偶侍一前去,银偶留在此处,助猎风一探断界底细。”
分派已定,当即就随同金偶侍一出了青龙塔。这座青龙塔亦留给九珑,方便九珑坐镇指挥,自己有琅嬛金塔在身,亦是方便。
原来自银偶飞升携来这座琅嬛金塔后,因诸侍对这座金塔最为亲切,视为家宅一般,此刻金塔的威能虽是显得弱了,原承天与诸侍也不肯轻弃,就由玄焰回炉重制,又借助承天宫北面的混沌虚境,使得金塔焕然一新,此塔的隐身之能,已隐隐超出青龙塔。
当下携了金塔,便急急与众人告辞。
他此刻孤身上路,冰原处有九珑坐镇,自然是绝无牵挂,施展起混一神功中遁术来,自是一去万里,快捷之极。
也就片刻工夫,面前现出荒山一座,正是奇山堂所在之地。
原来原承天深知此事关系重大,那断界之中,万一发生变故,或是窜出一只九渊大能异兽来,则非承天宫诸修可敌,若能请来五越禅师襄助,当可安枕无忧。
这也是原承天树德天下的好处,否则紧急之时,又怎能处处逢源?
见面前已现荒山,原承天忙收敛了遁风,正想缓缓向前,忽见荒山中飞起一名修士,迎面而来。原承天凝目瞧去,那修士篷头乱发,正是五越首禅的弟子三定禅师。
原承天上前揖手道:“三定禅师,你怎会在此?”
三定禅师笑道:“首禅昨日灵机一动,心血来潮,知道今日必有贵客临门,哪曾想却是原大修,此实为万千之喜。”
原承天知道五越禅师的小天课亦是厉害,含笑道:“万事不出首禅所料,首禅既算出承天会来此,自然亦可算出承天为何来此了。”
三定禅师哈哈大笑道:“不消说的,首禅此刻已不在奇山堂中,已寻枯木禅师去了,等会齐枯木禅师,自然要往冰原走一遭。”
原承天大喜,道:“既是如此,承天这就告辞。”
也不与三定禅师寒喧,又将步法施展,刹时就去得远了。
此次遁行,只管往中土的混沌秘境而去,中途纵遇万般事务,也不去理会,那天下之事,怎会有紧急如九渊异兽破界的?
半日之后,就越过北原与中土的边界处,又过了半日,其身已在浮罗天河,那借混一神功修成的步法,着实是强大之极。
正急行间,忽见前方现出黄光一道,那黄光虽隔得甚远,但以神识探去,方知此光非同小可,着实算得上铺天盖地。
原承天道:“不知是哪位大能,在此施展法术。”
他心中有急事,便是遇到有人杀人放火,也只好暂时不理,刹那间就到了黄光冲天之处,步子仍是不停,就要穿越黄光而去。
哪知身子刚刚掠进黄光,一件巨物劈头盖脸,就砸将下来,此物压来之时,原承天四周刹时就变成铜墙铁壁,若想不战而逃,则是痴心妄想了。
原承天忖道:“这是什么东西!”神识急急探去,发现那物事赫然是一只巨臂,原承天虽是广见博闻,亦是吃惊不小。
原来黄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