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璇枢只身逃去,诸修面面相觑,自是无人敢追。 。罗无寂怅然不已,顿足叫道:“竟叫他逃了?”忽的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来,一日衣襟尽赤。
落伽无那脸‘色’大变,慌忙伸手在罗无寂背上一拍。此不拍不光是要探罗无寂的伤势,亦将一股玄纯之力,护住罗无寂灵脉道体。
就见落伽无那面‘色’变了数变,恨道:“你好大的胆子,去破他的法像也就罢了,却敢来敌他的本体?他就算落魄,心境浮动,毕竟是大罗金仙,随手诛杀你怎在话下?”
罗无寂嘿嘿笑道:“他若想杀我,在山主面前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落伽无那白了他两眼,气鼓鼓的也不说话。罗无寂此言倒也并非恭维,有他落伽无那在此,尽可替罗无寂挡去灵压,且罗无寂本身根基扎得极牢,若非不得仙庭认可,此刻便修成大罗境界也毫不稀奇。
但虽有落伽无那在此,罗无寂与苏璇枢靠得太近,‘肉’身自然有所损伤,好在落伽无那已探得明白,罗无寂只是损伤了数根灵脉罢了。
想来苏璇枢自昊天印失手之后,心中已无斗志,只存着一腔怒火罢了,而修士心中若是含愤,除非是修成特殊心法,否则修为反损无增。
忽听有人惊呼一声,原来元雪蝶已从云端中堕了下去,幸好身边的元风驰及时出手,将其稳稳托住了。
原来刚才元雪蝶为挡苏璇枢法像,勉力而为,虽有元风驰在身边护持,体内灵脉也受极大震动,那法像虽不及苏璇枢的本体,但元雪蝶的修为弱过罗无寂不少,因此受的伤反比罗无寂沉重。
元雪蝶与罗无寂双双受伤,场中顿时‘乱’成一团,尤其是元雪蝶既是‘女’修,就连元风驰也不便照拂,正做没理会处,一道身影飘然落到场中,诸修抬头一瞧,皆是心中一喜。
便是一众苏氏弟子,见此修到来,亦将心中的大石落了地,暗忖道:“这下可好了。”
那修士正是九珑,自苍穹界中遁出,便来探看元雪蝶的伤势。元风驰见到九珑,不由喜出望外,道:“珑儿来了,最好,最好。”
九珑微微一笑,与元风驰匆匆见了礼,手中托出一塔来,正是原承天凡界常用的琅嬛金塔,将手指向元雪蝶一点,先将元雪蝶请进塔中,又转过身来,向原承天一指,那原承天本已是浑浑噩噩,倒也心智清明,见到九珑微微点头,被九珑纤指点来,身子便也掠进金塔之中。[热门。]
九珑立在当场,对落伽无那缓缓一揖,道:“山主,九珑有一事相求。”
落伽无那连忙还礼,道:“仙子但有吩咐,无有不从。”
九珑道:“还请山主将此处方圆千里,皆化为禁地,择妥当之人加持,若能应允,九珑感‘激’不尽。”
落伽无那知道九珑要在此对原承天与元雪蝶施救,便道:“不消仙子吩咐,此间千里方圆,无那亲自守护便是。”
九珑含笑施礼,又转向姬‘春’山元风驰道:“两位叔祖,九珑实有不情之请。大战之后,百事纷杂,且恐有不测之变,若能请两位师叔祖上禀诸位仙族老祖,领着诸修退出千里去,暂休战意,其后再言战和之事,想来最为妥当。”
元风驰与姬‘春’山相视一笑,本来苏璇枢既然遁去,仙族与百族之战自是冰消瓦解,且诸修本心向原承天之势甚明,此战早无意义了。
但战和之事毕竟非同小可,总需百族与仙族各派使者商议诸事,再请大德之修居中调停,落伽无那与苏氏新任老祖方可握手言欢。
姬‘春’山道:“仙子既提此议,‘春’山不敢自专,自当禀报姬氏老祖。”
此刻姬氏新任老祖姬‘春’水就在场中,但姬‘春’山仍需如此表态,方算合了仙修礼仪。
那边元风驰亦是同样答话,双方各自施礼,这才缓缓退去。
而九珑议请罢战之言诸修自是听得清清楚楚,诸修又怎管什么礼仪,听到此言皆是长舒了一口气,就在那里欢呼起来。而观诸修神情,可知此战着实不得人心,苏氏诸修心中暗叹,诸修心态若此,此战又怎有胜机?也幸得原承天横身而出,力阻此战,否则又不知殒落多少无辜。
也不劳诸族老祖吩咐,诸修就自动退去,刹那间场中便去了一大半修士,唯独苏氏弟子仍留在场中。
苏氏法度森严,璇枢既去,新任老祖苏璇玑又不在场中,苏氏弟子怎敢擅离此处?此时百族修士若上前厮杀,亦合道理,且苏氏诸修中已无大罗金仙镇场,放着落伽无那在此,那就是待宰的羔羊一般。
罗无寂不顾己身伤势,上前喝道:“你等怎的不知好歹,还留在此处,难不成还要厮杀不成?“
苏氏数位金氏齐皆上前,对罗无寂怒目而视。
落伽无那面‘色’一沉,喝道:“无寂退后!“
罗无寂虽是行事无忌,却也惧怕落伽无那三分,闻言只好悻悻退去,落伽无那上前拱手道:“诸位道友,我知你等进退而难,无那冲着九珑金面,也不来难为你等。但九珑法旨不可不从,若能避兵五百里,无那实感其情。“
九珑是想令诸修后退千里,无那只提五百里,已是给足苏氏诸修面子,苏氏几位金仙互相瞧了一眼,暗中传音不绝,商议道:“放着珑儿在此,何事不可议?且璇玑与珑儿情谊最为深厚,难不成我等一意孤行,要得罪新任老祖不成?“
一名苏氏金仙便道:“既是九珑仙子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