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见原承天九珑果然是世尊九珑,这才惶恐之极,道:“小人该死,世尊元极在前,竟敢出言无状。[热门。]-”说罢就在云端中跪了下来,向原承天与九珑施了大礼。
九珑早用禅识探出,此修来历与众不同,却非‘肉’身凡躯,而是竹木‘性’灵,虽是‘混’沌中物,却非天生灵慧。
原承天忙让那修士免礼,修士哪肯听从,还是依足了礼数,行足九拜之礼,这才缓缓立起身来。
九珑道:“所谓不知者不罪,你是何来历,在此有何原由,只管细细道来。”
修士道:“在下名叫竹先生,原是‘混’沌中一根古竹修成,虽是愚钝不堪,胜在忠心无二,这才被仙庭神执‘玉’清子收为七‘侍’将之一。我主‘玉’清子本是福德之神,虽经仙庭大‘乱’,却未‘蒙’大劫,与赤清子,元清子一道,主持仙庭。”
原承天九珑听到这里,皆是微微点头,当初仙庭大‘乱’,不过白虎玄武遭劫,就连十大神执也殒落了七名,皆在红尘中历劫,因此幸存的三位,当可算得上是福德之神了。
原承天道:“‘玉’清子既执仙庭,你自该跟随,又怎会沦落灭界?”
竹先生叹道:“仙庭之‘乱’后十数万年后,有天罗尊者飞升仙庭,此神尊为世尊分魂,在凡世历劫,因功德圆满,回返仙庭。其后千年,又有阿神陀回返仙庭,亦是世尊分魂。两位世尊因意见不和,则生争执,我主身在其中,着实为难。”
原承天道:“正想听闻两位世尊志向,竹先生若有所知,不妨一言。”
竹先生道:“两位世尊见五界残破,恐难持久,皆有大志,‘欲’拯救苍生。但两位世尊志向,却大相径庭。天罗尊者认为世尊之失,在于强创天外灵域,正所谓天道有缺,不可求全,天外灵域过于完美,自然难立于世。不如弃天外灵域而不用,唯尽力保住五界便罢。那五界若无天罗尊者,想来早就崩塌,如今五界尚存,此为天罗尊者之功。”
原承天暗忖道:“难怪天外灵域的灵垒久藏玄焰谷,却一直未被仙庭收回,原来天罗尊者不肯再创天外灵域。”
于是又道:“阿神陀志向如何?”
竹先生道:“阿神陀认为五界不堪大用,早晚必废,与其修补维持,不如另创新域,又觉得五界中人世风不堪,道德沦丧,不敬天地,不敬尊者。( 葱陆纾也不肯包揽天地苍生于其中,唯择其中大贤大德者。?
原承天皱眉道:“苍生便有罪过,亦是仙庭之失,世风零落不堪,只因是失了教化之道,为上者不去自省,却道万众失德,岂不是大谬?阿神陀怎的偏‘激’若此?又闻此尊曾言,但凡见其真身者,必拜其为尊,却不知可有此事?”
竹先生道:“的确有此一说。”
原承天道:“三神执既见阿神陀,想来皆要拜其为尊了。”
竹先生道:“赤清子,无清子迫于阿神陀大能,已拜阿神陀为尊,唯我家主人一直避而不见,这才惹恼了阿神陀,遂将我主放逐于五外之外,无尽虚空之中,我主座下‘侍’将不服,去找阿神佗讨个公道,却被阿神陀诛杀,唯我一直伴在我主身边,想随他同去虚空,这才免了杀身之祸。”
原承天闻言,不由唏嘘不已,两位世尊一位过于保守,一位失之偏颇,虽掌仙庭,却非众生之福。五界局面若此,想来皆出于两位世尊之争了。
九珑道:“你既随‘玉’清子放遂无尽虚空,怎的又在此处?”
竹先生道:“我主临行之前,有七昙禅祖到访,那七昙虽非世尊弟子,十大‘玉’人之列,神通却非同小可,知过去未来之事,算出有第三位世尊会在这灭界之中出现,而若救我主出脱无尽虚空,唯这第三位世尊不可。我主这才令我在灭界等候世尊大驾。”
九珑道:“七昙禅祖因此一言,便立无上功德,如今站在你面前,的确是就是世尊分魂,此刻虽是境界低微,但我家世尊‘胸’怀苍生,仁德无极,他日执掌仙庭,定有一番作为。”
原承天被九珑在外人面前夸赞还是头一遭,不由面红耳赤起来,道:“怎可出此大言,莫要让竹先生耻笑。”
九珑道:“我所说字字皆非虚言,任他千万人面前,我也这般说。”
原来九珑瞧出竹先生虽是神执‘侍’将,但禀‘性’愚钝,这种‘性’情的人,难辩世间真伪,易被他人言语所‘惑’,不如直言相告,以坚其心,也免得其心生疑‘惑’,节外生枝。
想来阿神陀之所以不诛杀竹先生,亦是因为觉得竹先生灵慧不足,难成大事之故。
原承天是世间谦谦君子,谦逊自守,却不知这人心诡道。
竹先生果然欣然道:“世尊有志若此,果然是我天下苍生之福。”
九珑道:“你家主人既是仙庭神执,又怎的与顾氏有怨?此中又有何说法?”
竹先生听到“顾氏”二字,不由恨恨的道:“当初顾氏有人飞升仙庭,我家主人见其伶例可喜,对其照拂有加,那顾氏平时倒也殷勤,亦哄得我主诸‘侍’欢喜。就连顾氏剑诀,亦是我主七‘侍’之一剑先生所授,哪知不遇大事,难见人心,我主得罪了阿神陀之后,顾氏便弃我主于不顾,特意去寻阿神陀,在其面前现身,又乘机拜了阿神佗为尊,这等无耻行径,着实令人痛恨了。”
原承天叹道:“难怪顾氏上下行动失德,原来渊源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