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公正头疼的时候,旁边那位禁军将领凑了过来,贱贱地一笑,说道:“海公公,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还有人想带着兵器进这皇宫不成!”
海公公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却面不改色,嘎嘎一笑,说道:“哪能呢?”
叶青梅见他为难,眼珠一转,说道:“海公公,我家竹子可是个瞎子,他那根破铁棍,不过是他探路的家伙事,哪里是什么兵器啊。”
海公公一听,心中大喜,借着这个台阶就下来了,说道:“咱家糊涂,竟然忘记里五大人眼睛不好使,这个探路道棍子,自然是不必交出的。”
叶青梅赞赏地看里一眼海公公,正准备放下车窗窗帘,谁知道那姓侯的将军却不干了,走到马车前面站住,说道:“海公公,这不大合规矩吧?只要是铁器,那就不能带进宫中。何况,你也说了,是要带这几人进宫面圣,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担得起吗?”
海公公心中隐怒,脸上再无半分笑意,心想,姓侯的,我知道你是二皇子的人,今天是来别太子的霉头的,可是我可不怕你。
原来这侯将军是禁军的偏将,今天值守皇城西面这几座宫门。他的妹妹是二皇子的侧妃,而二皇子素来与太子不和。
今天估摸着是因为皇上要见的人里有蓝河这个詹事府宾客,这姓侯的又不清楚叶青梅和五竹的身份,存心要与蓝河过不去,借着这个故,在这里刁难一二。
海公公心中清楚这其中的内情,虽然不怕这人,可也不想牵扯进东宫与二皇子之间的争斗之中。
不过他职责所在,担心天佑皇帝等着着急,冷声说道:“这车里,可是皇上的贵客,侯将军执意如此,惹得陛下不高兴,不知道你担得起还是担不起呢?”
侯将军心中一凛,暗自惊惧,但事已至此,却也不想就此罢手,一拱手,对海公公行礼说道:“海公公,还望你体谅末将的苦衷,末将职责所在,但凡有什么差池,可是灭九族的死罪。”
海公公一听,心中也是一惊,他见过五竹的武技,知道他一杆铁钎在手,天下几无敌手,一时之间,又有些迟疑起来。
叶青梅故意问五竹道:“竹子,你看——”
“不给。”五竹还是那样冷漠低调地说道。
叶青梅看着车下两人的模样,听着五竹的话,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阵旋律,一阵魔性的歌声在脑海里响起——“我有一根小铁器,小铁器,就不交给你,就不交给你,就不交给你——”
叶青梅摇了摇头,强忍着哼出声来的冲动,偏着头,嘻嘻微笑着,一脸无辜地看着下两人,半晌才说道:“这位将军,我家小竹子最是倔强,眼睛又不好,离不开这根棍子,既然将军你职责所在,我们也不好让你为难,那今天,这皇宫,我们不进也罢。”
这是蓝河已经从车上下来,走到了海公公身旁,而肖恩则乐得见海公公吃瘪,下了马,躲到一旁,与禁军相熟的校尉说话去了。
侯将军看见蓝河过来,心中冷哼一声,也不理这蛮人,只是梗着脖子,装作一根筋的样子,只是不做声。
海公公见叶青梅说出这话,心中焦急。他知道这小姑娘虽然年纪小,却是行事极其果断,说话做事,每每出人意料。而五竹武功之高,世之罕见,又传说是神庙一众使者中资格最老的那位,十分神秘,说走就走,估计也是能做得出的。
他心中无奈,只得招手喊过一名小太监,对他说道:“小李子,你速去御书房,将此间事情,禀报给何总管知晓,请他禀明陛下,让圣上定夺。”
那名小太监听了,立刻提着衣摆,一溜烟地跑进宫去了。
海公公望着小太监跑进宫去,心中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回,陛下要不高兴了,但是,他想还是稳妥点好,这样自己也少担一层干系。
海公公凑到叶青梅所在的马车旁边,恭敬说道:“叶小姐,宫中规矩如此,这人又是个憨人,怠慢了小姐和五大人,还望见谅。”
叶青梅重新掀开窗帘,笑嘻嘻地望着海公公,又抬头望向那名将领。
侯将军感到叶青梅的目光,下意识地把头偏开,避过了叶青梅的眼睛。
叶青梅又低头去看海公公,小声对他说道:“海公公啊,这是你得罪了人?我们可是受了无妄之灾啊。”
海公公心中一惊,心道:“神庙小仙女果然厉害,只这一会就想清了问题所在。”
他苦笑着说道:“哪里是我得罪了人,咱家也是受的无妄之灾。只怕是这厮及背后那人想岔了,才有今天这番阻碍。”
叶青梅听海公公说得含糊,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索性不再为难他,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给你个面子,暂且等等吧。”
“多谢小姐!”海公公恭敬说道。
侯将军冷艳旁观,心中惊疑不定,不知这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来路。神庙?那是什么地方,怎么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这侯将军是新进兴起的勋贵,毕竟根基尚浅,因此并不知道神庙这样的皇家秘闻。
此时他心中隐隐有些后悔,心想自己这次临时起意,为难这阉货和那蛮人,只怕是有些孟浪了。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了,气氛骤然冷了下来。周围的小太监和禁军士卒都感觉到氛围不对,都悄悄得退远了一些。
终于,过了两刻钟的时间,那名叫小李子的小太监,终于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他跑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