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老头买笑，道姑思春
四人走在大街。
史查兰心情很好，眯眼看着孔酒道：“刚才的表现不错啊，我荣升你为伙夫伍长了。”
孔酒很是配合，弯腰拱起手笑道：“为将军效力，荣幸之至，哪里还会在乎升不升职。”
若是不熟悉他嘴脸，还真信以为真了。
史查兰在街中央，哈哈大笑，亏了是夜晚，行人不多，畅然道：“走，带你们快活快活去，把刚才省下的银子，全部花光！”
孔酒一愣，道：“什么情况，咱们接下来还要去哪啊？”
“青楼啊。”史查兰道：“不是和你说了嫖赌合一的么。”
孔酒再愣，道：“之前不是去过了么？”
“之前只是体验一下第一名妓，接下来才是真的享受。”史查兰的黄眸，如夜晚星子那样明亮。“体验和实践，是两码事懂吗，下等兵，跟着将军大人走吧。”
嫖和赌，就像是一对难舍难离的痴男怨女，当你见到一个后，就会忍不住想起另一个。
隔了两条对街，四人站在一特大院子下，抬头望着金漆招牌，写着‘富春楼’，三个大字。
“这就是信阳最大，最豪华的红楼了。”史查兰得意非凡，道：“怎么样，没给你们丢了面子吧。”
孔酒哭笑道：“牌面是很有了，但……咱们明天还要去看病呢，今天这么挥霍，您老的身体……能扛得住么。”
“嘿，这样对看病不利吧。”
话虽说得委婉，史查兰不悦道：“怎么，看不起我，我不行？哼，别扯了，自我当了男人那天起，就还没说过不行，一会咱们看看到底谁先不行。”
“刚刚不是享受过了，我看就行啦……差不多……”孔酒苦笑劝解道。
看他还有话要说，刚张嘴，就被史查兰截断道：“你今天吃了饭，会不会想明天饿不饿？”
“呃……”
“饿就对了。”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啦，没意思更好。跟着来吧，下等兵！”
刚升职没多久，就又从伙夫伍长，降成了下等兵。
大厅依然火爆，人们丝毫没因夜晚降临，而失去兴致。
守门汉子和老鸨，都笑容满面，打躬作揖，相应来服务，因为史查兰一向大方，出手打赏毫不吝啬。
几锭银子，让他们直接越过这些繁琐又无聊又客套又做作的流程，到了里院贵宾间。
老鸨猜到这是位豪客，但没想竟然这么豪，史查兰直接包了一个二层小楼。
连老鸨都换成了一位精致面容，粉而不俗的大家打扮。
但上来的笑容还是一样暧昧，奶声奶气道：“三位……哦，四位老板，快快里面请啊。”本想叫三位少爷，但一看史查兰岁数不对，又不能叫老爷，而贬低了孔酒三人身份，索性都叫老板，显得人人平等，谁也不得罪。光这一份接人待物，就可看出大场子就是不一样。
前方中年美妇领路，半老徐娘，颇有姿色，期间还不忘回头笑笑，抛个媚眼啥的，把每个人都照顾到，不会冷落了谁。
史查兰看着那漂移臀，一会儿东翘，一会儿西移，眉飞色舞很是满意。
刚才在赌场的爽快劲儿，三人以为这就是他的本色了，哪知到了这里才更真正发挥了史查兰本色。
四人盘坐在二楼，和风徐徐吹进，享受夜晚静谧时。
就这点功夫，史查兰已为众人点了八位红姑，而且是非头牌不要。
孔酒傻了眼，道：“老爷子，咱们只是这么几个人，何用着这多姑娘。”
哪知史查兰根本没做理他，摸着老鸨的脸笑道：“你也留下来吧，赏钱少不了你的。”
叫桂姨的老鸨，吃吃娇笑，花痴乱颤的，就好像手里捧得不是老头，而是金山似的，道：“哎呦，看您这话说的，我是赠送的，什么钱不钱的。”
就算知道客人肯定要给钱，自己也更不会亏了自己，但这话说的，还是让史查兰老怀大慰。
“哈哈哈哈。”
“老爷子……老爷子，将军大人……”
等八位美艳而不俗媚的丽人到来时，相拥而坐，史查兰一手揽一个，怀中做一个，还不忘和桂姨打趣，孔酒的话，就更听不进去半分了。孔酒一看，索性也跟着耍了起来，既然无果，还不放开了痛快一回呢。
季亦浓撇下身旁姑娘，独自喝着清茶，自酌自饮，不理其他。而天穹宇，却越坐越不舒服，瞪了孔酒一眼，示意跟着自己来。
三人到了楼下，天穹宇愤恨道：“这叫什么事啊，你忘了我们来干什么了是吧。”
“没忘没忘。嗝……”孔酒打着酒嗝，一遍一遍赔笑道。
天穹宇一手握剑，一手在空中乱戳，不知该放在哪里，额头青筋暴起，“刚刚有多么凶险，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老头就是一惹事精。”
“哎呀，咱们有你这个高手在，还能有什么危险啊。”
“放屁！”天穹宇大怒：“你不用拿好话来糊弄我，就刚刚那几个人，没一个是简单的，别和我说你们看不出来。”
“你别急嘛，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嗝……”孔酒好言劝道，但还是忍不住又打了个酒嗝。
“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啊？亦浓你也不说个话。”天穹宇气极了，挥手道：“我不管！你们谁爱陪着这老头去疯，就去吧，反正我要走了，这个活不接了，我是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孔酒赶紧上去，抱住他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