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四仪对五行
既然聊的这么好,过关自然是不成问题。
待三人要上楼时,朱逢春道:“来,给楼上那酒僧,也带上一坛去。”说着顺手抛给孔酒。
第六层了,都怀抱着紧张的心情。孔酒上楼时还醉醺醺的打着酒嗝,当踏上第六层楼板时,眼睛澄亮,天季二人心中想道,这人真是个人物,看似平时玩世不恭,到事上一点不马虎。
这一层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中间站着一人,不过和酒僧相差甚远。
“在下,酒僧,胡伦道人。”
众人听了一愣,还真是他。
只见那人头发稀疏,随便在脑后挽了髻,内穿黑衣,外披薄纱道袍,一副邋遢模样。此人又称僧人,又称道人,真是奇异,难怪名叫胡伦。
“你们还是本次开楼的第一拨客人,今年不会寂寞了。”胡伦大笑着。
三人同时心想,陆候明明在自己之前上来,也不知是在第几层被刷了下去。
孔酒把酒给他,胡伦眼睛亮了,语速加快道:“还有美酒,哈哈,足矣足矣。”众人心想,原来又是一个酒鬼。
只见他举起大缸,一口饮毕,已见了底,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咂摸咂摸嘴道:“我这人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过我这关也简单的很,不管是群殴,还是单挑,只要胜了,就能上去。”
这人看似大大咧咧,实际对自己实力还颇为自信。
“前辈,那我们得罪了。”季亦浓拱手让道。
“太客气啦,来吧。”
天穹宇早忍不住,飞身扑上,一剑横削,连带着出鞘,夺步,一气呵成,甚为精妙。
胡伦哈哈一笑,右手一扬,袖袍兜上宽剑,卷起,徐徐一掌拍向天穹宇胸膛。见他掌风凝实,天穹宇不敢大意,硬是抽剑回胸,格挡一击。
闷响一声,天穹宇胸口如遭巨石重幢,气血如沸,当当当,连退三步,才能稳住,抬头惊异的望着胡伦,只见他气不喘心、脚不移位,还是笑眯眯的望回来。
谁能料到,一向以力量见长的天穹宇,硬拼一记,竟然落了下风。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天穹宇没了不屑,孔酒收起玩世不恭,季亦浓都认真了起来,都看得出,自己与这道人差距之大,单打独斗,谁都不是对手。
天穹宇心有不甘,对着季亦浓愤慨道:“你还不用真功夫!那咱们就真的过不去了。”
胡伦一听,饶有兴趣的看着三人。
季亦浓缓缓抽出鞘中长剑,轻道:“前辈得罪了。”足捻地圆,轻划步伐,隐隐形成一阵法。
一剑画开,曲直无方,如万蛇攒动,疾若飞电,刹那攻出五招,硬是逼迫胡伦,以快打快。
刚才一招他就看出,胡伦虽然内力甚足,但轻快功夫并不很擅长。
但见剑掌手影重重,群策乱舞,进退之际,让人眼花缭乱,天孔二人看的心惊胆战,都来不及助威。
巽者风也,剑时走轻灵,好似飘叶,倏上下浮沉,胡伦忽觉,身后沉猛戾气而来,心头一跳,大叫了声“好”,踢腿将亦浓逼退,举掌下挥,搓手成刀,虽是人肉,但可断金碎石。
孔酒怕天穹宇一人抵挡不住,环首刀协防次来,胡伦更是绝妙,凌空翻了一身,眼看被逼的靠墙,双足一撑,倒挂金钩入房梁。
双掌雄浑气息不灭,大摆荡开,在原地转了起来,形成一八卦光圈,蕴含五行变数。带的三人气力偏移,不能集中。
“这一手回天掌,果真漂亮。”亦浓乘势而来,卷入其中,提醒两人如何对敌。
三人经历至此,也有了默契,敌动我不动,一动无不动,你动我跟随你动。
亦浓脚踏奇步,天孔二人配合,一时如圆略,一会又变三角阵,循环不休,下一步也不知以谁为主。穹宇为重,则泰上压顶,艳阳高照,其势烈无比,以亦浓为核心,又如春风拂大江,你柔我也揉,你刚我更柔,孔酒则为一道绝佳的桥梁,横贯东西,刚柔并济,出其不意,灵活更甚。
胡伦也不客气,一压海泰,一弹剑尖,穹宇只觉一热流从虎口蹿来,半条手臂似被火烧一般,匆忙收剑后跃。
四人两阵分开。
胡伦大感满意,问道:“此阵何名?”
“四仪八卦剑。”亦浓道。
“哈哈哈哈!”胡伦大笑,“四仪,聚揽天、地、阴、阳,厉害厉害。”
“前辈‘五行八卦掌’,更是天下绝伦。”季亦浓道:“我们三人对一,纵然胜了也胜之不武,何况还未知难料。”
一向客气谦让的季亦浓,这次夸奖起来,到无人反对,就连冲动的天穹宇也不言语,心中甚是服气,这胡伦道人,功力之精,的确和三人有一段距离。
“你们也不必客气,现今来看我这把老骨头,更胜一筹,再过十年,就是你们的天下了,到时候开宗立派,指日可待。”胡伦畅怀道。
但三人想的是一般的念头,既然已经到此,就差一步,自然不能轻易放弃,放手一搏也没什么损失,但若就此放弃,谁心里也都不好过。
天穹宇和两人道:“再来!”
孔季一点头,默契已有。
亦浓在中心,四仪剑阵起手,似方非方,似圆非圆,脚踏东方七宿,成巨龙之势,穹宇踩玄武蛇龟之变,如寒冬夜空,孔酒进南宫,入天之四灵。
穹宇为先,蛟龙摆尾,春分一剑,决裂江河,孔酒为尖,奔腾如火,夏然茫茫,又改亦浓为心,则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