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深一直对此事颇感疑惑。但今日,他坐在宫府的花厅之上,望着厅中那位女子时,心中所有的疑惑全部被解答了。
原来,玉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它确实选了主人,但是选的并非是寒来。
而孔深,只是看见了事情的表面罢了。
“这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孔深的眼神有些幽怨,他说:“你见过我几面,认得我,可是我今日却是第一次见你,还不认得你呢。”
孔深完全是一副开玩笑的语气。他一不质问我,二不警惕待我,三……甚至还拿出了上次寒来去找他,问他的人皮信笺。
嘴上刚说完第一次见我,就……这么信任我?
说实话,此情此景,我感到有些不太习惯。当下就自顾自的尴尬了起来。
幸而,宫明换了一身红白相间的长袍,及时回来了。
我一转头……
不看还好,这一看……我的眼珠差点不保。
宫明这身打扮,说盛装吧,妖里妖气了些。说普通吧,又显得太妖里妖气了。
红白相间的衣袍,剪裁得很是独特。远远看去,有点像金鱼。近近看来……有点像好看的金鱼。
若不是宫明这纤细的腰肢,以及比我高一点的个头,还有那张容易迷惑人的俊脸。我真的要以为是令回来了呢。
“你……”待到宫明凑近了一点,我摸摸他的头,疑惑道:“也没发烧啊,怎么……”
我话还没说完,宫明却一脸无辜地看着我,道:“怎么了吗?”
我迅速摇头,竖起大拇指“没什么。”就是有点不习惯一向风度翩翩的公子,谪仙一样的画风。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美好起来。
边竖着拇指,我左边的鼻孔好像有什么流出来了。我摸了摸,是鼻血。
这……看见好看的男孩子流鼻血是什么个意思?我曾经无聊,翻过的那本言情小说里是怎么说的来着?
我还正想呢。宫明朝我递过来一方帕子,道:“给。”
我看着他,没有接下。
“我可不想一会再回去换衣服了。”他说的淡然。
“哦。”我接过来的时候,是白帕子。但是还回去的时候,它已经变成了红帕子。而且,帕子的主人颇为嫌弃地看着帕子,拒绝收下它。
厅中的氛围一下子变得轻松了很多,我也没有了方才的尴尬之感。
宫明看见了孔深手中的那张信纸,道:“这不是……我交给寒来的东西吗?”
孔深点点头“恩,后来寒来给了我,让我替你去查写这封信的主人。”
“那查到了吗?”我问。
孔深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严肃,他点了点头“查到了,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
孔深看着我,道:“寒来上次还说,祭典的时候会来找我们,家里的香丫头为此还在秋之祭典的时候,备了好些吃食。如今,秋天都过去许久了,也仍未见到她的身影。”
孔深叹息一声,似笑非笑着说:“想必会有好一段日子见不到那丫头了吧。”
“恩。”我点点头,跟孔深说:“不会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