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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负责守夜,时刻盯着竹林,等待夜宵上门。谁想夜宵没等到,却看见一个青年男子在那哭。
她知道郁青瑶不喜欢自己吃人,她现在对凡人也不感兴趣,因此才会说出来。
郁青瑶听了,微有些惊讶,神识扫了出去,立即发现了李怀德。
吴清德的卖相还是不错的,俊秀挺拔,要不然也无法扮演贵公子。
郁青瑶虽一见心生恶感,但太久没有撩男子,她有点寂寞。又好奇他为什么半夜到此,还泪流满面,便派了乌珍去接他进来。
乌珍不耐烦走林子,变回乌鸦,飞到李怀德身边,安心要吓他一下。她有点不爽,害老娘白跑一趟,不能吃你,也要吓你个半死。
“嗄!”她大叫了一声。
李怀德突听耳边大叫,真吓了一跳,一跃老远。
然后,他就悲剧了,这里是密密的竹林啊!
在竹林里撞了好一会,洒了一身的露水,李怀德无语的稳住了身体。
乌珍这才幸灾乐祸的说:“小子!我家主人请你过去,跟我来!”
李怀德听说师妹有请,顿时满心欢喜,忙跟了乌珍走。
乌珍飞飞停停,引了李怀德到小院。
李怀德,一进院子,就看到师妹坐在桌边,对着自己笑。
李怀德满身是水,沾了一身的竹叶,比前面风神俊秀的样子狼狈了许多。因此,郁青瑶才会发笑。
李怀德看着笑容满面的师妹,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如在梦中。
容娘看着李怀德,芳心剧震,惊喜交加的扑了过来,叫道:“清德,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李怀德清醒过来,低头一看,握草!这好象是我在找的容娘。她怎么在这?这真是要命了,你扑我怀里干吗?要让师妹误会,那就糟糕了。
他忙要推开容娘。
然而,容娘苦等了五年,好不容易再见到情郎,哪里肯放手?
那是没打死就不会放手的。
李怀德惶急之下,用的劲有点大,容娘又死不肯放,这就悲剧了。
咔的两声响,容娘的两条胳膊都脱臼了。
容娘痛得额头直冒冷汗,跌倒在地上。她却全顾不得,爬起来仍往他身边凑,叫道:“清德,我是容娘啊!你不记得我了吗?你仔细看看我啊!”
李怀德大汗。
郁青瑶不干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对容娘生出好感来了,也知道了容娘很多事,比如她一直苦等情郎回来的秘密。
白莲花怎么能眼看着朋友被打,对吧?
她立即飞身过来,扶起容娘,用法术给她治好手,然后她转身,眼光如利剑般刺向吴清德,寒声问:“你可是吴清德?”
李怀德情知不妙,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郁青瑶气愤的说:“容娘为了你,自誓不嫁,苦苦等了你五年。谁料,你一见面就打断她两只手,你这样对得起她吗?”
李怀德慌张的说:“对,对,对不起,我也不想的,我只是一时紧张,错手误伤了她。”
郁青瑶气愤的说:“再紧张,你也不能伤她。你伤谁,也不该伤害她。她一片痴心,你却一见面就伤她,真是qín_shòu不如。”
李怀德很惭愧,很愧疚,他觉得自己真是不该。
容娘慌张的问:“清德,你不是有意要伤我的,对吧?你是回来找我的吗?”
被打了之后,容娘一片狂喜,就变成可怕的忧虑,生怕情郎变了心。
如果这两女分开了,李怀德一定能应付自如,但凑在一起,同时出现,他真就麻了爪子,不知如何对答了。
容娘很可敬,很可怜,他不忍心伤她。不伤她,就要承认吴清德的身份,承认了就要接下她的情意。而这对李怀德来说,又是万万不能,他心爱的师妹就在这呢,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跟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
难道他要说,对的,我仍记得你,我回来就是为了找你?
他这样说了,容娘是会欢喜,但,接下来呢?她势必会缠着他不放,一心要结婚生子。
而看郁青瑶维护她的样子,只怕还会高兴的帮着举办婚礼,送上一份贺礼。
而到时,吴清德敢拒婚,郁青瑶一定不会放过他。
而他却是决不肯跟别的女人结婚的。
到时,他结婚不是,不结婚更不是。
李怀德轻易就想到这些,因为他想得清楚,这才会为难。
见吴清德吞吞吐吐,竟然一副不想认容娘的样子,容娘肝肠寸断,泪流不止。
郁青瑶火冒三丈,要不是碍于白莲花的身份,她都有当场将吴清德千刀万剐的心思。
“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走!”郁青瑶强压下当场弄死吴清德这个渣男的心思,沉下脸来赶人。
容娘伤心的眼巴巴的盯着他,泪光闪闪的问:“清德,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是在外面有人了吗?”
吴清德心念急转。不,这时我不能走,师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到吴国来,她那么爱热闹,为什么会躲在山中隐居?这必是出了事,我得弄清楚。
现在如果我不认容娘,师妹就要赶我走。
今晚我要出了这个门,再想进来,就千难万难。我不能走!
他一咬牙,既然如此,我只能对不起容娘了。
师妹的事为重,即使昧着良心也要认了。反正,我很快就会自杀,到时一了百了,容娘见我死了,也就死心了。到时,我换个身份,再来找师妹就是了。
想到这,李怀德便学着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