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瑶心凉了,点了点头。问:“你们都接到了?”
五位执事都阴着脸点头。
郁青瑶拍了下额头,忍不住暴粗口了,说:“特么的,前面不是打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输掉了?”
众人面面相觑,院主,你问我,我问谁去?
程标问:“院主,现在我们怎么办?”
郁青瑶想了一秒说:“没办法,我们也逃!都去收拾东西,事不宜迟,我们必须连夜逃跑,晚了就跑不了了。”
五人听了,也觉得唯有如此了。
郁青瑶赶快收了自己的东西,又打开院中仓库,捡最珍贵的药材先收了。
其他金银等东西,她顾不上了。
等人都来了,她指着仓库说:“养气六层以上的跟我们走,其他弟子自己进去,能拿多少算多少,大家各奔前程。”
低阶弟子和小道童很是不舍,不想跟美女院主分开。
郁青瑶叹道:“我也没办法,你们跟着我们很危险。我们带上你们走不快,同样很危险。你们修为低,金顶观的人来了,真找到你们,你们直接投降就是。我不怪你们,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这样吧!”
许达等人听了,也都叹气。
郁青瑶又看向梁慎行等人说:“事情就是这样,我们要跑路,你们想跟的就跟,不想跟的也可以去取了钱留下。”
梁慎行和唐康互视一眼,同声说:“我们留下。”
他们老了,不想再过四下流浪的生活。
要是换了别的院主,他们是不敢说这话的,怕被杀啊。但是,郁青瑶一向表现得很善良美好,他们就敢说真心话了。
程标大怒,拨剑说:“你们敢背叛院主,该杀!”
梁慎行和唐康满脸苦涩的退了三步,说:“我们老了,跟着你们,反而是拖累。我们都拖儿带女的,实在是难啊!”
郁青瑶按住程标的手,说:“我不怪你们,大家好聚好散,还有人不想走吗?”
有这两执事带头,又有十几人站了出来。
谢丽君想了想,也站到了那一边。
郁青瑶扫了眼他们,说:“既然如此,那就这样,你们把这的金银都分了,每人都分点。以后再相见,多少是个情分。”
梁慎行等人感动的哭了,说:“院主,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我们会想你的。”
郁青瑶含笑点头,带上愿意走的二十名弟子,连夜出了城,一路向南。
次日,唐康就举着白旗,向城外的梧州军投降了。
这天,黄四平和杜老在云台山战死,飞云观在白山的势力一夜间土崩瓦解,各地纷纷向金顶观投降。
飞云观散在外面的长老和弟子,有一大半都投降了。
另外一小半人,则各施手段,向蓼州铸剑城潜逃。
丁东华、李自荣和陈昊洋,兵分三路。李自荣带人去追杀王观主。
丁东华赶往铜鼓城,追杀郁青瑶。
陈昊洋则顾自收拾残局,一面安抚新得的白山境官兵,一面全境通缉飞云观余党。
飞云观的弟子和长老,只要愿意投降,陈昊洋通通收编。
打了这么久,金顶观损失很大,急需补充力量。
这种做法,也是道观间战斗的惯例。
通常胜利一方只会追杀核心嫡传弟子,对于中低阶的弟子,反而往往会收编了事。
各地那么多道观,总要有人去坐镇,你把人杀光了,谁来坐镇地方,谁来处理时不时出现的妖鬼。
这也是唐康等人会选择留下的原因。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换了个老板,继续打工而已。
逃了一晚上,郁青瑶见弟子们都累了,便挑了一处林子,让大家坐下休息。
她没选择进村。
进村干吗?反正这些弟子全会草木丹,饿了,拨一把草,用法术点成草木丹,吃上一把就可充饥。
进了村,被人看到了,反而会走露风声。
休息时,程标抱怨道:“小师叔,你干吗不杀了那几个家伙?”
他指的是唐康等人。
郁青瑶叹道:“他们都娶妻生子,有儿有女有家业,要他们抛下家业跟我们走,于心何忍?”
许达说:“他们不跟来更好,一旦发生战斗,我们还要保护他们。再说了,他们要带上子女怎么办?你能不让他们带吗?带上那些凡人,我们根本逃不出去。”
这是许达当时没有阻止郁青瑶的原因,人多目标大,又走得慢,那就别想逃走了。
他很欣赏院主的做法,那几人本就不想走,杀他们是浪费时间,也没意思。强行带上他们走,他们半路上告密怎么办?防不胜防啊!带上他们是件很危险的事。而现在,这帮人都是自愿跟着走的,告密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
那些金银财物,反正他们无法全带走,不当场分了做人情,也要被那几人占掉。与其留着给金顶观的人,还不如分给熟人。
那些人多少得念着这份情,哪天他们这些人回来了,见着那些人也还有些情份。
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许达不是程标,程标刚到铜鼓分院没多久,跟唐康等人没什么交情,能狠得下心杀人。
许达跟那些人相处十多年,感情深厚,真要他杀那些人,他真下不去手。
院主放过那些人,让他们分了钱,各自跑路,许达都念她的情。
程标回过味来,不作声了。
他看了下身边的人,全是青年,虽才二十人,却都是高阶弟子。
这批人要团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