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本性内敛，被那乞丐服撞了之后，本能地想息事宁人，可那句“对不起”还没说出口，却看到了乞丐服歪头时的侧颜，瞬间愣住了。
他久久凝视着长廊，直到那男子离开。
“宋助理，你也认识他吗？”季羽问道，“好巧，程律师好像也认识他，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什么？程律师认识他？”宋寒重复道，语气中尽是不安。
“是啊，早上在医院门口碰到的，不过程律师最终也没想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哦，可能就是个路人吧。”
“嗯，我也是这样跟她说的。”
“以后在程律师面前，不要再提这个人，也不要提我们遇到过他这件事。”宋寒嘱咐道。
季羽摸摸头，“哦，好的。可是，为什么呀？”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让你不要提就不要提就好了。”宋寒不耐烦道。
就在这时，季羽的手机响了，“是程律师。”
“兴许是他们聊完了，咱们上去吧。”宋寒再次提醒道：“不准提！”
“哦哦，知道了。喂，程律师……嗯嗯，我跟宋助理在一起呢……什么？我们这就上来。”
季羽挂了电话就拉着宋寒往楼上跑。
“怎么了这是？”
“程律师说翟总有危险。”
宋寒一听翟修泽有危险，二话不说，加紧了脚下的步伐，没几步就把季羽远远甩在后面。
“怎么回事？”宋寒在门口见到了程思颖，只见她苦着脸，再一听病房里传出一声惨起一声的嗷嗷叫声。
程思颖的脸随着这叫声的节奏，一下下抽搐着，她指指病房里，“刚才来了一个医生模样的人，长得有点儿一言难尽。他一进屋，你们翟总就赶他走，他偏不走。还一直盯着我看，你们翟总好像有些怕他，就让我出来了。然后里面就这样了……我也不敢进去，就赶紧打电话把你叫上来了。”
病房中再次传出一阵“嗯……鞥……哼……哈……”
谁知宋寒不惊反喜，“噗嗤”笑了。
程思颖见他笑了，不明所以，担忧道：“你笑什么？里面不会出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啊，那医生是不是长得挺漂亮？”
“漂亮？是个男医生，是有点儿……娘。”程思颖没有背后说人闲话的习惯，特意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别人听到。
一旁的季羽按捺不住了，“我进去看看啊。”
宋寒一把抓住了他，“别去，卓医生正在给翟总治疗呢，咱们权当什么都没听见，省得一会儿翟总不好意思，没面子。”
“啊？这杀猪一样的声音，是在治疗？怎么感觉像是谋杀呢。”季羽说道。
“说谁猪呢？”宋寒不乐意了，轻拍着季羽的背，“你才是猪队友！你才是猪队友！”
都说酒后吐箴言，这情急之下，心里话也容易秃噜出来。
“宋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季羽告饶道。
宋寒停下来，“你刚刚叫我什么？”
“宋助理？”季羽一时摸不着头脑。
“不对，你叫我宋大哥。”宋寒说道，“这称呼好，以后就这么叫了，有什么事我罩着你。”
“哟，这是谁在这里狐假虎威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