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汐一愣,丝毫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恐怕不止吧,你是不是为了他?”司马煜眼眸如锋,尖锐森冷,“怕是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少次在伤重昏迷时,下意识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在你的心里,其实早就有了他的存在,所以无论我做什么,也只不过是个后来者,你,是为了他。”
沅汐怔在原地许久,才突然低下头,几乎是笑出了声音,然后几乎是眉眼骤然冰冷,最后,头也不回地朝船内走去。
“沈致!”司马煜的拳头重重地锤在栏杆上,一声暴喝,在寂冷的南淮河上,激荡出一阵阵刺耳的回音,回荡不绝。
“元希公子若要开战,怕是也要掂量掂量,若是我这位靖州王储在公子手上出了差错,那渝北可就不好办了,毕竟南梁和西域中无论任何一方和靖州结盟,公子怕是睡不了安生觉了。”
“郡主,怎么办?”庄申低声问道。
“开船,他不敢怎么样的。”
是啊!他怎么敢?他怎么会做出这般愚蠢的事呢?他怎么会将手中的权力土地,将自己的咽喉拱手暴露于南梁和西域?
如今的司马元希,他怎么会?!
司马煜死死地瞪着眼前的人,身子竟然开始不停地颤抖,“公子…”
云心疼地唤道,可身旁的人像是魔怔了一般,只是僵冷着身体,那双眸子红得甚至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
沅汐不再看他,只是在踏进船内的刹那,停住了脚步,白色披风被猛烈的对流风吹得狂乱飞舞,那个背影,嶙峋而哀伤,好像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倒。
“深潭之下,你曾经对我说过,女孩子身上有伤终究不太好。”沅汐微微侧脸,苍白的侧颜,绝美如画,宛若雕刻,嘶哑残忍的声音如今却显得飘渺而决绝,“可是司马煜,我这一身的新伤旧伤,大伤小伤,却都是拜你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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