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抹了豆沙色的唇膏,衬得小脸白皙又温柔,阳光从落地窗打进来,映地她剪影袅娜。
她笑地得体大方,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痛色逃过了他的察觉。
金城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难抓。也对,她一向都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认定的人千方百计不放手。
认定了结果千方百计都要走。
这盆冷水泼地他也刺骨疼。为什么,就是不能在一起呢?
“温迪你告诉我,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就一纨绔子弟没用的废物,比不上郭鑫年罗维,让你为他们死心塌地地坚持。所以你才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我。哪怕我他妈地和你睡了几百次……”
“那金城你告诉我,你爱我吗?”温迪打断他的话。要换作三年前,她是绝不会在乎用最犀利的话去刺伤他的。
可到了今天,她一点都不想对他说重话。
金城晃神了。他……不知道。他能确定他爱过那蓝。可他对温迪是截然不同的感觉,如果他对那蓝那种感情是爱,那么对温迪的又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他很诚实地说了自己的想法。
温迪道,“你看,你也不知道。真巧,我也不知道。我们对双方都不确定,那么为什么要在一起呢?金城,我被感情伤怕了。你不是罗维也不是郭鑫年,你是金城,我抓不住你的。”
他抬眼看她。抓不住,是什么意思?
“我们两个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荒唐错误的,是我当时利欲熏心犯的错。你是我投资这六亿的项目……”
“啪!”清晰的耳光声打断了她说的话。
温迪保持着被他一耳光扇来偏过头的姿势,一动不动,但,她并不怪他。
金城站起来对她吼,“他们是你刻骨铭心爱过的男人!我他妈就只是你投资的一个项目!我是你温迪用来套现的工具!”
她的眼泪死不落下,“对不起金城。”
金城打了这不轻不重的一耳光,倒像是扇在自己脸上心上,哪哪儿都疼,火烧一般灼着他周身。
这个女人现实势力。可他怎么被这个现实势力的女人气成这个鬼样子。
“滚。滚吧。你爱去哪儿去哪儿。”他背过身,叉腰看着窗外。
“我会去香港跟金伯伯亲自告别。金城,以后你的路还很长。各自保重吧。”
门关上的那一刻,地上躺着的红玫瑰,花瓣随着扇过的风扬起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