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梅越想越不对劲,这里面一定牵扯到什么?
她抬头朝着沈建军望去,而对方似乎发觉,匆匆移开视线。
凭着多活一世的经验,梁雪梅确定沈建军刚才是在看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沈建军浓眉拧成了死结,犀利的眼神犹如一阵寒风扫过,直盯着副院长。
“副院长,你别对我大呼小叫的,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自从我来这里的那一天起,你就一直看我不顺眼,老是挑我的刺。
别人可以在这里面喧哗,我大声说话就不行,你分明就是在针对我。难道就因为我不是精神病专科的医生?”
“对,没错,你这个对精神病方面一点都不了解的外科医生,凭什么来到我们医院?
哼!表面上看,你是因为犯了错误,又有着一层领导关系,为了免调到偏远的山区去,才会委屈自己调到这里来。
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表面上是这样,其实,你是被派来监视着我们。
小子,我告诉你,我们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病人的事,你不用在这里碍我们的眼,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副院长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直接对着沈建军吼过去。
沈建军也憋了一肚子的气,被这么一吼,哪能吃得消,气得手卷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你以为我想来呀!就你们这种地方,整个面对着狼嚎鬼叫的病人,早晚都会变成跟他们一样,要是可以的话,我一点都不想来。”
“那是因为你自己活该!”副院长冷笑着说。
那得瑟的样子,好像在对沈建军说,你和他们没什么两样。
梁雪梅震惊呆住了。
她万没想到沈建军在这里会受到如此的排挤,对他不仅不友善还人身攻击。
梁雪梅看着沈建军,心里一阵阵的揪疼。
她不但没能帮上他的忙,还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惹麻烦。
“副院长,不是我活该,而是医院里有像你们这种势利小人,才会害我变成今天这样子。”
沈建军的话刚说完,立即引起副院长一阵咆哮。
“沈建军,你不想要工作啦!竟然敢说我是势利小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副院长,你在吼叫也没用,我能不能留在这里,你根本没有那个权力,你还是省点力气,少发火,免得犯高血压,那你就好离开这医院,到别的医院去喽!”
“你……”
副院长气得想咬牙切齿,想要狠狠的教训沈建军。
而沈建军也不是吃素的,早就卷起袖子要大打一场。
要不是保卫员和其他医生赶紧把两人拉开,只怕真的打起来。
副院长被人拉着离开,而沈建军还留下来。
因为梁雪梅还在这里,他必须处理好。
“建军,我……”
“你闭嘴吧你!还不快走,站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嫌给我惹的麻烦还不够多,非得再给我整一些事出来。”
沈建军的话,阴阳怪调,让人听得非常的难受,连孙佩佩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梁雪梅。
梁雪梅尽管受尽了委屈的责备,眼睛红红的,但她绝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不想让人看她的笑话。
梁雪梅的牙齿咬了咬下嘴唇,都咬出了一点血丝,疼痛袭来,让她清醒几分,也知道该怎么做。
“建军,你对我吼没用,我们好好谈谈。”
她的话才说完,沈建军就撵着她说:“走,你给我走,不要在我面前出现,碍着我的眼。”
他没再给梁雪梅开口的机会,直接把她撵到了大门口。
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孙佩佩,有好几次想替梁雪梅说话,却被沈建军犀利的眼神,冷冽的气场吓得不敢吭声。
“梁雪梅,你没有一次不给我惹麻烦的,从现在起,我不想在医院看到你,你给我走!!”
沈建军不知是气极了,还是怕梁雪梅说没听到,声音非常的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接着,他进了大门,并关上门,还交代保卫员不准再让她们进来。
梁雪梅透过铁门缝隙,看着医院里那抹渐渐消失身影,心一阵阵的抽疼。
怎么会这样?
明明之前,沈建军告诉她,他被调来这精神病医院,是为了任务。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难道他之前都是在骗她的?还是因为他来这里之后受到副院长的排挤,和工作的压力而才变成这样的?
梁雪梅越想越认为沈建军之前没有骗她,而是这段时间工作和人际关系让他变得烦躁。
“雪梅,你别生气!也许沈大哥有什么难言之隐?”孙佩佩劝说着。
她担心梁雪梅因而气出病来。
梁雪梅扭过头,看着她,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才怪!他明明在这里做得那么的不开心,为什么就不告诉我,不想面对面的跟我说,可以写信给我啊,为什么要一个人自己扛着呢!”
梁雪梅说着说着,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孙佩佩立即搂着她,让她趴在其肩膀上哭。
两人就这样站在路边,一个哭着,一个在安抚着。
两分钟后,梁雪梅抹去脸上的泪水,挽着孙佩佩的手臂,朝着招待所走去。
“佩佩,我们难得来这里一趟,今天就去玩个够,明天再回去。”梁雪梅笑着说,跟刚才判若两人。
孙佩佩也觉得这主意不错。
她们向招待所的管理人员打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