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王之修冷哼一声,然后什么也没有说,直接离开了淮扬楼。
王之修负气离开了,没办法,比诗词自己的比不过萧莫的,大庭广众之下,自己如果以家势压人,只怕也落不到好处,现在王之修也算是看清楚了,修之名一直站在萧莫的背后微笑着,显然和萧莫的关系也不一般!
现在联想起来,当日在谢家,萧莫口出无赖之言,谢公不怒反笑,看来也是知道了萧莫的身份的,这样说起来,也难怪萧莫在自己面前,有恃无恐了!
虽然不甘心,但是王之修还是没有丢了大家族的脸,但是有些人就不一样,比如那位周夫人。
周夫人站在人群,看到萧莫得罪了王之修,心中一喜,江宁的人谁不知道王谢?王家和谢家,是特殊的存在,你们两个臭丫头以为和谢家有点交情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周夫人并不傻,她当然看得出来,刚才谢芸静那样一闹之后,谢家肯定也容不下她了,而王之修……则是王文麒的独生子,萧莫居然去得罪王之修,简直自不量力!
王之修离开之后,萧莫也打算回家了,毕竟再待在淮扬楼,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还出了谢芸静这样的事,现在萧莫的脑子也有些乱,只好向修之名摆摆手。
修之名却对萧莫说道:“怎么?想走了?难道不请我到你家里去坐坐?”
“请吧!”萧莫无奈地说了一句,修之名这厮在苏州的时候招待了自己好几天,这次来到江宁,自己当然也得尽尽‘地主之谊’了!
出了淮扬楼,萧莫被修之名拉上了他的马车,而杨延琪和玉娘则是坐着之前雇的马车原路返回。
马车上,修之名笑了起来:“萧子衡啊萧子衡!真看不出来,你还有捉弄别人的爱好!那王之修是王家的嫡系,又是九代单传,你今天这样羞辱他,就不怕王家报复?”
“王家……”萧莫喃喃地念了一句,然后摇摇头说道:“修兄,现在千万别跟我提什么王家谢家的,一提起他们在下就头痛!”
“头痛?”修之名又笑了,“你确定不是心中暗喜?想那谢家大小姐容貌极美,二八年华,一个女子,居然为了嫁给你,不惜抛头露面,登上了这青楼歌女的舞台,冒着被家族严惩的危险!当真是可敬,可敬啊!”
“可你个头!”面对修之名,萧莫无奈了,这厮性格豪爽,不拘小节,又腰缠万贯,年少多金,所以看待一些事物和别人的角度不一样,谢芸静这样的行为,在常人的眼中,是不止羞耻,自辱声名,但是在修之名的眼里,却是敢爱敢恨,敢于追求自己的幸福,所以值得敬佩!
“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样想的,真是疯了!”萧莫又叹了一句,谢芸静你疯可以,别扯上我啊!萧莫看着修之名,然后问道:“修大官人,依你看,这谢家会拿谢芸静怎么样?”
“怎么样?”修之名想了想,然后看着萧莫说道:“按照谢家的规矩,估计是开宗祠,请族法,除族名,然后……”
“然后怎么样?”萧莫心里一紧,这么严重?
“然后……可能就是浸猪笼了;
!”修之名淡淡地说了一句。
“浸……浸猪笼?”萧莫瞪着眼睛问了一句,浸猪笼是东吴一带非常流行的一个民间刑法!一般多是用来对付出轨的妇人和偷人的汉子的,这样说来,难道自己也有危险?想了想,萧莫怀着侥幸的心理问道:“这谢芸静据说深得谢老头子喜欢,应该……不至于浸猪笼吧?”
“难说,族法大于一切嘛……”偏偏修之名是个生怕事情不闹大的,在萧莫的耳边危言耸听了起来。
嘿嘿……饶是你萧子衡诗词写得再好,又怎么能料到我这煽风点火之计?害怕了吧?修之名心里奸笑了起来,萧莫害怕了,估计就会认真考虑一些自己是不是真该去谢家提亲了,要是萧莫真去提亲了,嘿嘿……那自己又有好戏看了!
看来这一次江宁之行,真是值得啊!
修之名满足地笑了起来,当然,这笑是藏在心里的,他肯定不会当着萧莫的面笑出来,不然的话自己的计谋只怕就会露陷了!
族法大于一切!天呐,太疯狂了……萧莫的心里无比的忐忑,正好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修之名问了车夫一句。
车夫道:“老爷,前面的车停了……”
“前面的车?”修之名看了萧莫一眼,前面的车里,坐的是他家里的女眷。
“下去看看吧!”萧莫和修之名双双下了马车,当然,既然是萧莫的女眷,修之名是不好上前的,便在自己的马车边等待着。
萧莫心里想着事情,刚一走到自己雇的马车后面,就听到了杨延琪的声音:“又是你,你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嘿嘿,两个臭丫头,仗着认识谢芸静就在老娘面前作威作福,今天老娘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礼数!”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萧莫听了眉头一皱,这时候那女声又说道:“你们两个,给我把这两个臭丫头的嘴给撕了!”
“你们敢!”杨延琪挡在了玉娘的身前,怒目而视。
“怎么回事?”萧莫将杨延琪拉了回来,然后看着对面的妇人问了一句。
玉娘赶紧轻声在萧莫的耳边把自己和杨延琪在淮扬楼和这个妇人抢位子的事情告诉了萧莫,当听到玉娘说这个妇人就是汇通钱庄的老板娘时,萧莫便对周夫人笑了笑,说道:“是汇通钱庄的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