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安朝出使辽国的人马,除了三位正副使,还有一位随行的都尉将军,一班军队,总数是八百人!
护送着这一次安朝进贡的岁币货物,出了城,一直往北上,然后来到太原。
这里是出使的人马在安朝最后一站,太原府尹不敢怠慢,亲自率领人马出城迎接。
毕竟这里是太原,安辽如果开战,太原首当其冲,特别是上次安朝战败以后,太原的军民都不想打仗了。
不想打仗,就必须要保护岁币的安全,这可是维持安朝与辽国和平的根本!
在太原歇息了一个晚上,府尹当然要请萧莫、蒋文征以及刘羽之三人吃上一顿饭!
饭是由太原的富商准备的,在饭桌上好谈事,这一次,太原的富商中有几位,要到辽国去做皮毛生意的,也想和萧莫等人同行!
萧莫想了想,有这些商队的加入,应该会方便得多,起码不会迷路!
安朝与辽国自上次签订了停战协议以后,便开了商道,没有禁止两国的商业往来,于是大量的商人经常会在两国之间来往;
第二天,汇合了几支商队,也将这一次出使辽国的人马增加到了两千来人的规模!
人多了,物资也多了,所以一路走得很慢,十月底,终于来到了辽国的西京大同府!
萧莫在大同府歇息了一个晚上,因为辽国那边来信了,特意派了新科状元以及使者来迎接萧莫这一行人!
新科状元?
萧莫看了看刘羽之,这哥们也是个牛人,新科探花,比状元就差那么一点!
刘羽之笑了笑,显然对辽国也做了一番功课的,对萧莫说道:“大人,这辽国的新科状元,说起来还是我们汉人!”
“哦?”萧莫问道:“此人刘兄很熟么?”
刘羽之摇摇头,说道:“不熟,只是有耳闻罢了!”
说罢,刘羽之在萧莫的耳边低声道:“大人,要小心一些,张元直此人对安朝没有什么好感,而且为人甚傲,估计会对我等刁难!”
萧莫对刘羽之点点头,然后第二天,众人在驿馆等到了辽国的新科状元张元直,以及辽魏王王子耶律淳!
见到耶律淳之后,萧莫笑了起来。
这家伙日后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于是萧莫会同耶律淳、张元直,一起继续进发!
直到十一月初八,才来到辽都大定府,但是却得知辽帝洪基到上京祭祖去了,于是萧莫等人,只好在驿馆中干等着。
趁着这个时间,萧莫和蒋文征还有刘羽之三人一合计,便打算先去找张孝杰。
三人来到张孝杰的府上,先是送上了名刺,然后等待着门童的消息。
片刻后,门童来报,说张孝杰身体不舒服,今天不会客!
萧莫闻言对蒋文征和刘羽之笑了笑,然后一齐回到驿馆。
这时候蒋文征道:“大人,看来张孝杰这里行不通了!”
萧莫却摇摇头,对蒋文征道:“承事郎说错了,岂不闻,背主做窃,不可相见?呵呵……明着不见暗里见嘛……”
蒋文征不信,于是萧莫又命人扮做辽商,送了一些金银给张孝杰,果然张孝杰照单全收了,还对萧莫回信道:“凡事见机行事,尤其是辽帝,性宽和,最重才华之人,可以据理争之!”
也就是说,你们见机行事,只要在辽帝那里据理力争,便可以打消辽国南下帮助白莲教起事的危机了!
萧莫闻言笑了起来,问蒋文征。
蒋文征拜服道:“大人果然神机妙算;
!”
这时候刘羽之脸色不善地走了进来,气呼呼地抓着茶杯,也不管茶杯是谁用的,就喝了起来。
“这么了?”萧莫奇怪了,一贯温文尔雅的刘探花,怎么这么生气?
刘羽之道:“两位大人不知,刚才羽之自街道上回来,听见人言,说我们安朝的人,文不及他张元直,至于武力,又不是他们辽军的对手!”
萧莫眉头一皱,问道:“这是何人所说?”
刘羽之道:“除了那张元直,还有谁?现在辽国这大定府的街头,到处都是这样的流言,只怕以后我等上街,都不好意思以真面目示人了!”
“哼!”蒋文征的脸色也不善了起来,说道:“张元直这是故意给我们难堪!”
萧莫摇摇头,说道:“两位稍安勿躁,这里是辽国,不是我们安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不了,我们就不出门!”
蒋文征和刘羽之哪里肯服气?
刘羽之恨恨地说:“哼,有机会,我一定让他张元直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萧莫对刘羽之道:“会有机会的,张元直既然散步这样的谣言,恐怕也是有和我等比一比的心思,张孝杰不是说了宽和,只怕这辽国,并非没有刘兄一展身手的空间!”
说罢,刘羽之便兴奋了起来。
萧莫则是微微一笑,心里对赵权又感激了起来。
啧啧,不愧是老丈人,对咱就是好啊!知道来辽国肯定会碰上这些麻烦事的,于是派了个刘羽之来,让他当挡箭牌!
现在萧莫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赶路,心情反而轻松了下来,早就把对辽国的陌生和恐惧给抛到脑后了。
毕竟辽国现在正是汉化的阶段,风俗也和安朝的差不了多少,只是穿着上面还有一些差异,这就让萧莫对辽国不是那么地陌生了!
特别是在张孝杰收下了自己送上的金银以后,萧莫更是定心了下来。
也就是说,自己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