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昏厥之后,赵冠缨急忙扶住了他,不让他倒下去。
看着萧莫身上的血迹,赵冠缨大吼一声,对李准喊道:“大人!”
李准这才回过神来,悠悠地叹息一声,对赵冠缨道:“且扶萧大人回营帐!”
“是!”赵冠缨将萧莫抱回了营帐,李准带着军医及一众将领赶了过来。
经过诊治,军医对李准说道:“禀大人,萧大人是气血攻心,伤欲过渡,很快便能醒来,属下这里给开心清心顺气的药,调理几日应该没有大碍!”
李准闻言点点头,那军医便开药去了。
“混账!”李准在士兵们和军医离开之后,终于怒了,厉声道:“秦王此为,孰为仁德之君?”
意思是说,赵子轩这次做的事,不是一个仁德的君主做出来的。
这样的话,出自一个做了三朝臣子的人口中,可见其心中的怒气。
在场的将领,几乎都是萧莫一手提拔的,不论是曹向、呼延赫还是连权,或者是扈三娘、孙大志。
特别是马一刀和高元义,他们在萧家待过一段时间,对孟秋香的慈祥一直铭记在心,现在听到这样的噩耗,心中如何平静?
马一刀当场就抽出随身的佩刀,骂道:“他奶奶的,二郎在山东为他家打天下,他这个鸟秦王却在背后给二郎捅刀子,老子这就带兄弟们杀到京城去;
!”
说罢,马一刀往营帐外走去,一副说做就做的样子。
“慢着!”傅恒挡在了马一刀的前面,说道:“大人在此,你放肆什么?”
马一刀狠狠地说道:“老子心里不服!”
“你!”见马一刀这个自己的下属在自己面前称老子,傅恒哪里拉得下脸来?但是转念一想,马一刀愤怒也是因为萧母之事,便不好责怪,只好看向了李准。
李准对傅恒摆摆手,一句话也不说。
“算了,马大哥!还是等二郎醒吧!”赵冠缨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水,对马一刀说道:“马大哥,我们不能害了李大人,也不能害了二郎,一切……就等二郎醒来再做打算好吗?”
马一刀哪里见过赵冠缨这样流泪的样子?只好点点头,对赵冠缨说道:“赵兄弟,马大哥也是萧家的人,在江宁是,以后也是!你说要等二郎醒来,我马一刀无话可说,大不了二郎醒来之后,这朝廷的鸟将军我们兄弟不做了!”
还好马一刀没有昏了头,说出‘我们反了’这样的话,不然还真不好收场!
但就是这样,李准在马一刀和赵冠缨、高元义三人出了营帐之后,还是叹气了一声,然后说道:“这一次,秦王可把子衡逼到绝路上了,唉!”
傅恒对李准说道:“大人,难道真不管他们了,任他们去闹?”
李准摇摇头,说道:“傅恒,我知道你是为子衡好,为了子衡的前途,但是……你想想,以子衡的性子,母亲被人害了,谁还能压得住他?”
“大人,你可以呀?难道大人就坐视不理,任由子衡……断了自己的前程,和朝廷反目么?”傅恒不由得担心了起来,说实话,他比李准还要担心萧莫,因为在傅恒的心里,萧莫不光是让他敬佩,也是他认为安朝的希望坐在!
但是这希望,难道就这样破灭了么?
李准听到傅恒的话,对他点点头,说道:“我确实可以压得住子衡,也压得住马一刀他们,但是……我为什么要压住他们?”
为什么要压住他们?
这句话问得傅恒心里一震。
跟了李准这么多年,傅恒还从来没见李准的身上出现过这样的情绪,就连当年李准被罢黜参知政事的职权事,李准也从来没有出现过现在这样灰心、失望和无奈的情绪!
自作孽,不可活!
惹谁不好,一定要惹萧莫?
李准摇摇头,正打算再说什么,却见杨排风搀扶这狄青走了进来。
“大人;
!”狄青抱拳跪了下来,问道:“大人,军中传言可是真的?”
李准点点头,对狄青说道:“这一次,只怕要朝野大乱了,你身上有伤,好生修养,这山东之事,还要靠你了!”
言外之意,就是萧莫肯定无暇再顾忌山东了!
狄青点点头,然后看了杨排风一眼。
杨排风松开狄青,来到萧莫的面前,看着昏迷的萧莫,她的双眼也红了,哭着问道:“为什么?大人,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我们武将在前线为国杀敌,朝中却总是有小人在背后捅了我们的刀子?”
这一句哭诉,与其说是杨排风对萧母之事的愤怒,还不如说是杨排风在对杨家曾经遭受的不公而宣泄!
李准叹息一声,只说了一句:“举头三尺……有神明!”然后便离开了萧莫的营帐。
第二天,得到萧莫醒来的萧莫,李准赶紧来到萧莫的身边。
萧莫非常地冷静,他环顾了四周一眼,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李准来了以后,萧莫才低着头一动不动地说道:“大人,我要仇不二!”
“好!”
“梁山上面的兄弟,我要带走一部分!”
“好!”
“杨排风和狄青,还有曹向、呼延赫、连权、公孙博都留在山东,但是赵冠缨、马一刀、高元义还有扈英必须跟我回京!”
“好!”
李准言简意赅,反正就是一个好,萧莫不管要什么,他都答应!
萧莫这才点点头,然后对李准说道:“沂州城破是迟早之事,鲁北之地也是唾手可得,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