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人容易对某人产生一种盲目的信任。
当然,这个信任的存在,是在一定的基础上的。
比如对方是名人,有着一定的名望!
萧莫的前世,见惯了许多明星拍摄着广告,就是因为他们或者她们有着一定的名气,为人们熟知,才会达到广告的效果,让人们对广告上的产品争相购买!
没有质疑,只是因为信任!
安朝的商界里,没有谁的名声比得上苏州修家了、也没有谁的名望比得上苏州修家了!
作为商人,修家是成功的典型代表!
由商人到皇亲国戚,修家到了质的升华,让修氏一门不论是在名声上还是在地位上都有了质的飞跃!
从郑必远见到修之名的表现就可以看得出来,连堂堂的福建郑家,福建商会兼慎县商会的会长都对修之名仰慕不已!
况且郑必远还是一个很自负的人!
他没有将萧莫放在眼里,也没有将钱及闻放在眼里!
要知道,萧莫是如今安朝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而钱及闻……则是吴越之地国姓钱家的后代!
但是在郑必远的眼里,只有修之名,只有苏州修家,才是成功的代表,才是他这一生追求的目标!
连郑必远都如此,想必浙商们也肯定知道,在面对修之名和钱及闻的时候,该如何取舍!
苏州和杭州离得不远,和浙江也离得不远!
而且,最重要的是,杭州商会已经开始行动了。
开始他们的形成,一个针对浙商的形成!
打压,疯狂的打压,发动了杭州商会一切的势力,从货源到销售,杭州商会让浙商们在浙江变得寸步难行了起来;
杭州,是浙江的大政之地,也是浙江最富有的地方!
浙商们,虽然也成立了商会,但是……却好比一盘散沙!
面对杭州商会的打压,那如钱塘江十月的浪潮一般的攻势,浙商们迅速溃败,而远在慎县的濮温,感受到了压力!
所以濮温怒了,他带着人,到了慎县商会。
他要当面找到郑必远和钱及闻,甚至还叫上另外一个有职无权的副会长林一叶!
除此之外,慎县的乡绅也接到了濮温的通知,但是却没有到!
濮温看着商会大堂里稳坐的钱及闻和林一叶二人,他的心情无比地焦虑!
“怎么还没来?”濮温问了商会的伙计一声。
那伙计道:“会长说是出去谈一笔生意,估计回吃完午饭才回来!”
濮温闻言怒了,喝道:“不是让你们去喊了么?”
那伙计见濮温发怒,便不敢言语了,退到一边。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濮员外,何事如此急躁?”
众人闻言一看,只见郑必远和一个穿着华贵的公子,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以及湖州老王,一行人走进了商会的大堂!
“请!”郑必远对那穿着华贵的公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让众人惊讶不已,因为郑必远手势指的方向,赫然是慎县商会会长的位子!
这人是谁?
为什么郑必远对他如此尊敬?
钱及闻不淡定了,他料想林一叶也应该和自己一样惊讶,于是看了林一叶。
但是……林一叶却依旧眼观鼻,鼻观心!
他似乎完全不关心眼前发生的事一样。
看了看慎县商会的大堂,以及在座的各位一眼,修之名摇摇头,然后对郑必远说道:“郑会长,客不欺主,还是你请吧!”
客不欺主!
好大的口气,什么样的客人,居然在面对杭州商会和福建商会以及慎县商会的时候,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口气?
钱及闻愈加怀疑和忌惮来人的身份了!
但是他依旧什么也做不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等下用价钱压死郑必远,将浙商的股份拿到自己的手中!
众人坐定,郑必远然后说道:“这算开商会的大会了,不知道濮员外何事如此焦急?”
濮温指着钱及闻,气愤地说道:“你问问此人;
!”
钱及闻将折扇一收,反问道:“濮员外,钱某自问并无过错,不知道为何惹怒了濮员外你!”
濮温道:“你敢说你们杭州商会不是故意仗势欺人,要将我们浙商一网打尽么?”
“杭州商会对浙商一网打尽?”郑必远惊讶了,然后看着钱及闻问道:“钱老弟,这是怎么回事?”
钱及闻道:“濮员外冤枉我也,我人在慎县,哪里知道家翁他们在搞什么?”
一句话,钱及闻将事情就推得一干二净了!
“哼!”濮温冷哼了一声,他知道,不论是钱及闻,还是郑必远,两人都是狼子野心,特别是听到萧莫回来的消息以后,就都坐不住了!
所以他们便开始明争暗斗,想要夺取浙商们手上的股份!
一个小小的慎县商会,居然一石激起千层浪,将整个浙江的商人都牵连了进来,这还不够!
因为濮温知道,自己先前已经派人去请慎县的八大乡绅了,但是他们却迟迟没有出现。作为地头蛇,乡绅再怎么在商会被打压,也不可能软弱到这样的地步的。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萧莫出手了!
萧莫,想到这个名字,濮温没来由地心中一震。
突然……濮温的脑中开始了换位思考,试图站在那个弱冠之年,却名动天下的少年身上来思考。
如果是萧莫,他会不会希望自己大闹一场?
他会希望自己下一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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