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权还和纪平以及石中元是同年的进士!
萧莫暗暗咂舌,心道难怪徐知谦说到曾权的时候,他总是一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感情这个曾权的后台硬啊,人家和纪平还有石中元是同年。
连萧莫这个穿越户都知道,在古代的朝堂中,那些同一科考中进士进入朝堂的官员,他们之间的感情都是非常不错的,俗称‘同年’。
在和纪平还有石中元有交情,而纪平和石中元又同时执掌朝堂大权的情况下,徐知谦被曾权压得死死的,也就不足为奇了!
既然扯到了纪平和石中元的关系,萧莫就改变主意了。
纪平和石中元的为人萧莫是清楚的,这两个老儿顽固是顽固,但两人却都是清正廉明的人,现在朝堂有他们当权,朝政难得地一片明亮,所以萧莫推断这杭州的事,或者说是曾权的事情纪平和石中元应该是不知情的,或者说……他们应该是和曾权没有什么联系的,唯一的联系可能就是三人都同一年中的进士,平时有些交情,而曾权却因此在杭州乃至江浙作威作福!
做为纪平和石中元的朋友,萧莫觉得这件事自己应该替他们管一管,所以萧莫冷笑了一声,对徐知谦说道:“徐大人,现在可以说说这个曾权和杭州的弊端了!”
听到萧莫的话,徐知谦脸色一喜,然后对萧莫道:“萧大人,曾大人乃是两朝为官之臣,又身为一方省台,他的为人……下官也不好定论,但是下官来到杭州以后,凡杭州府之政令以及府衙官员,皆在曾大人的控制之下。尤其是杭州的官员,上至通判下至衙役,个个皆为曾大人唯命是从,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下官上任三年以后借着朝廷调离各府随官的时候在稍得改观。”
随官是一种统称,指的是各府各县跟随长官一起行政的属官,比如司户和捕头衙役等……
听到这里,萧莫说道:“只怕这三年时间,徐大人在杭州也是一事无成吧?”
徐知谦点点头,然后说道:“萧大人说得不错!这三年时间,下官不管是明察还是暗访,皆是劳无所获……”
“你要查的……是什么?”萧莫问了一句。
修之名接过了话茬,说道:“私盐!”
两个字,说得萧莫神情一震。
“私盐?”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萧莫顿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对徐知谦问道:“私盐乃是朝廷明令禁止贩卖的,但是江浙的盐帮却屡禁不绝,曾权他虽然是江浙道三大台臣之一,但据我所知,这江浙各大盐场以及官盐都是掌握在转运使手上的!”
这时候马车停了下来,萧莫眉头一皱,以为是到了西湖,探头出来一看才发现马车居然听在了一条僻静的小道上。
显然修之名和徐知谦都没有现在就到西湖去的打算!所以赶车的仆人和随行的护卫才会将车停在这条僻静的小路上。
萧莫将头缩回了马车内,徐知谦低声说道:“萧大人,这转运使卢秋和曾大人乃是一丘之貉,两人都身为台臣,和张省台一起主政浙江,张省台被他们两人挤到浙南去了……”
“原来如此;
!”萧莫闻言心中感慨了起来。
安朝对于地方上的行政一向都是采取三人一起治理的方法,这样就可以避免台臣在地方上势力过大,也可以避免出现独断专行的情况。
比如浙江道,就有三位台臣,台臣是指地方上的最高行政长官。浙江的三位台臣分别是道台张栩,府台曾权,转运使卢秋。
三人之中按理说张栩已经是主事人,但是碍不过曾权的年纪大、资历老,曾权又是纪平和石中元的同年,所以曾权对张栩说:“道台你到浙南去吧,那里没有杭州发展得好,也没有杭州繁华,正需要你这样年轻有干劲的人去主事。”
张栩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因为曾权的年龄要大一些,而卢秋则是转运使,转运转运,离开了长江和杭州,到了浙南还转运个屁!
徐知谦继续对萧莫说道:“这转运使卢秋乃是地地道道的浙江人,却因为当年参加科举之时,将籍贯定在了江西洪州,他母亲的娘家那边,因此钻了朝廷的空子。在外担任职了多年以后,居然被朝廷调回了浙江!”
“原来是地头蛇……”萧莫冷笑了一声,问道:“这么说来,浙江的这些盐帮和水寇,都是卢秋和曾权在养着他们?”
在安朝,以前山东的马帮和现在浙江的盐帮水寇,可以说都是地方上的顽疾,无法根治的那种。
因为不管是马帮还是盐帮,他们的实力勾结都非常地复杂。就拿山东以前的马帮来说,想曹向、马一刀他们这样的人,在梁山兴风作浪,朝廷每次派兵去剿匪,但都是徒劳无功。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人家是土匪,是流寇,是亡命之徒!
这天下杀不尽的就是这样的人,他们聚集在一起,宁以成一股力量,散开了就是普通百姓或者是地痞无赖,你怎么抓?
和马帮不一样的是,浙江的盐帮他们更有组织性,而且他们更加地神出鬼没。
盐帮的活动,经常是在半夜的时候,他们能很轻易就避开江上巡逻的船只,在长满水草和芦苇的河道里航行着。
贩盐的时候他们是道貌岸人的商人,不贩盐的时候他们就是水上的勾魂使者,经常在水上兴风作浪。他们化妆成扶桑人,又时候干脆就用黑布蒙着脸,然后劫杀江上来往的行船。
可以说,盐帮和马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