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州大营转移了,这时候辽国的铁骑还在忻州。
孟恭作并不着急进攻忻州大营,因为孟恭作的探子告诉他,忻州大营昨日已经转移了。
临阵突然转移大营,孟恭作嗅到了一丝不好的味道。
三军未动,别人是粮草先行,但是辽国的骑兵一向是探子先行的。
这也是孟恭作这样人难以对付的原因,因为他在打每一次战役之前,都会先将敌我双方的形势和动作了解清楚了,然后再动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孟恭作成名的原因,也是孟恭作号称当世第一名将的根基所在。
这一次安朝异常的举动,马上就引起了孟恭作的警觉,于是他决定先观望一下,起码要先了解到安军这个举动的背后到底有什么意图!
另一边,张元直的大军终于开始出营寨了。
大将乌荼和阿孟多骨分别为左右先锋,各领兵十万,张元直和耶律阿鲁翰亲自率领十万大军压阵,然后到雁门关前叫阵。
以卢作为守将的雁门关大军也不敢示弱,十万大军在雁门关外一字排开,然后乌荼拍马出阵,一杆银枪,一人一马,颇有些天下无敌的气势;
安军这边见了乌荼,都皱了皱眉头,最后扈三娘一身银甲,也握着一杆长枪冲了出来。
乌荼大喝一声,长枪直取扈三娘。
扈三娘手握长枪,腰间别着软鞭,见到乌荼杀了过来,她不敢怠慢,知道乌荼此人勇力天下无双,自己不能与乌荼硬拼,于是扈三娘耍了一个枪花,轻巧地侧开了身子,让乌荼一枪刺空。
然后扈三娘反击,一枪直取乌荼的肩头,乌荼咧嘴一笑,大声喝道:“安朝怎么派了一个娘们出来?就没男人了么?”
这一声大喝,就好似一道惊雷,扈三娘的一枪乌荼连躲都不躲,因为乌荼的银枪已经朝扈三娘的侧胸敲打了过来。
扈三娘大惊,只能停止进攻,将柳腰一闪,整个人都贴在了马背上,这才躲过了乌荼这一击。
然后扈三娘赶紧拍马夺路而走,乌荼见扈三娘跑了,大喝一声就追了上去,张元直见了,立即下命令道:“杀!”
辽军掩杀了过来,卢作赶紧鸣金收兵,大军退到了雁门关里面,大门却来不及关了。
张元直见状大喜,冲着自己身边的人大声喊道:“冲,都给我上,将雁门关拿下来!”
辽国受到鼓舞,越加拼命地朝雁门关跑了起来。
卢作见辽军紧追不舍,不由得朝关上看了一眼,然后喊道:“严军师,为何还不开炮?”
严昔莲冷冷一笑,她的身边,来自炮营的士兵已经将炮弹都填装好了,就等待着严昔莲下令了。
来到雁门关以后,严昔莲自然成了雁门关中安军的智囊,所以卢作和扈三娘率军出关迎敌的时候,严昔莲自然就留在了雁门关上坐镇。
辽军奋力地追赶着安朝败退的大军,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威胁,雁门关的大门上面,是厚厚的城墙,城墙的前面两个人身大的黑窟窿,就像两只巨大的眼睛一样紧紧地盯着雁门关下。
辽军渐渐近了,雁门关的大门还在缓慢地闭合着,张元直见了大喜,安朝这个速度,乌荼完全可以在大门关闭之前就杀进去,这样一来,大门关不上了,雁门关就唾手可得!
张元直欣喜了起来,得意地对耶律阿鲁翰笑道:“没有了萧莫,安军果然不堪一击!”
耶律阿鲁翰也大笑了起来,他和张元直两人都笑得非常的开心。
这一刻张元直仿佛看到了胜利在向他招手,他似乎看到了一条通往开封的阳光大道,在这条道路上,没有了萧莫的阻扰,张元直就像一个巨人一样,藐视着天下!
张元直在自我陶醉着,自从上一次他被萧莫算计撤军,几乎身败名裂以后,张元直的心里就暗暗发狠,他一定要将这一切都赢回来。
这一次,张元直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心里怎能不得意?
就在张元直和耶律阿鲁翰都非常得意的时候,雁门关的城墙上,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张元直,莫欺我安朝无人!”
张元直和耶律阿鲁翰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都抬头一看,却见雁门关上,一个女子穿着衣裙,在风中站立着,然后……
“轰隆……”
巨大的响声,好似天空的雷神发怒一般,紧接着,辽军的阵营里,狂风大作。
“砰……”
就好像一道惊雷平地炸响,辽国的士兵们都被炸得飞了起来。
这个变故,只发生在那么一瞬间,但是辽军却死伤了一大片。
张元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变故,他脑海中刚才还在得意着,似乎看到了一条充满光明的阳光大道,但是这一刻却仿佛坠入了地狱!
炮火之后,留下的是一副九重地狱一般的景象。
辽国的士兵们惊慌了起来,许多人都倒在了战场上,他们中有的人不见了头颅,有的不见了四肢……
士兵的身体和肢体甚至头颅都在空中飞舞着,然后又落到了辽国的阵营里。
见到抄袭相处的战友突然就成了一具具残肢,这如何能让辽国的士兵不恐慌?
雁门关上,那两个黑色的窟窿里面还在冒着烟,这时候辽军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城墙的那个女子,以及那两个黑色的铁窟窿身上。
严昔莲冷冷一笑,继续下令道:“装炮弹,继续炸!”
不要她吩咐,炮弹早就装好了,然后士兵们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