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不知道是种世衡和野利遇乞他们的运气好还是怎么样,地道的另一端出口居然是一对刚刚才搬到西平府的夫妇!
这对夫妇在西平府没有任何亲朋,和邻居也是不熟悉的,所以非常方便党项的士兵渗透进去。
在野利遇乞的安排下,党项的士兵穿着西夏的服侍,穿过地道,然后一个一个地从院子的后门进入西平城的巷子里。
他们进入西平城以后,并没有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而是都一部分一部分地藏了起来,有些人到酒肆茶楼,或者是客栈里面栖身,有些人则是找到废弃的园子躲了起来。
而西平府的城墙前面,安朝的士兵依旧在堆积着泥土。
这样的情景有些好笑,明明是刺到见红的敌人,但是西平府那边,西夏的士兵都站在城墙上,看着安朝的士兵光着膀子在堆积泥土,也不去阻止。
嵬名守全下了命令,连弓箭也不放,放箭有什么用?都射在泥土上面了,安朝的士兵堆积泥土是呈一个山坡形的,在城墙上面射箭,士兵们随随便便一躲就没了目标,纯粹是浪费弓箭!
要打,也等他们将泥土堆到了城墙上面再打,反正泥土就这么多,堆出一个山坡出来了,能上来的安朝士兵一次也就几百人而已,能有什么用?
所以嵬名守全干脆回家睡大觉去了,这段时间安朝每天鼓声、喊叫声不断的,搞得西夏大军人心惶惶,嵬名守全这个主将也没有能好好地睡觉,当然趁安朝不擂鼓不叫阵的时候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又过去了两天,开始进入到了九月份,已经深秋了。
天空的太阳依旧高照,但是安朝的士兵因为人多,所以他们轮流着日夜堆积泥土,而在暗中,地道也一直在秘密地输送党项的士兵进入西平府。
党项的士兵本来就是西夏人,他们进入西平府以后可以很快地融入西平府的百姓之中,加上西平府是西北重镇,人口和房屋都不在少数,所以他们很容易就蒙混了过去。
终于,泥土堆成的山包有城墙高了,距离西平府的城墙之间有一道一米半左右的鸿沟,几十米高的小山包,要是掉下去也是会摔死人。
山包达到了城墙的高度,但是种世衡并不满足,他继续命令士兵们到处挖土,然后将山包越堆越高,直到比城墙还高出了一头,这样一来,土堆的山包就高过了城墙,形成了一种高度上的优势,站在山包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西平城里面的动静。
然后李准下令士兵们停止堆积泥土,回营休息。
西夏的士兵见了,于是去报告嵬名守全。
嵬名守全来到城墙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城墙前面完全靠人工堆积出来的一座山包,不由得愣了半天。
然后嵬名守全对徐敏和张绛问道:“种世衡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因为攻不下西平府,就搭建这个,只是为了站在上面看看西平城内的景象么?”
当然不是这样的,种世衡没有那么无聊,也不是那样无能的人;
这个道理徐敏和张绛都知道,连嵬名守全也知道种世衡肯定不只是为了看看西平府便让数万士兵们日夜不休息,然后堆出来一座几十米高的山包的。
嵬名守全这样问,完全是属于一种戏言!
山包和城墙之间只有一米半左右的距离,不是很远,而现在山包的高度超过了城墙以后,山包后面的情况站在西平城的城墙就看不到了。
谁也不知道现在山包的后面有没有安朝的士兵,说不定突然山包上面就飞出一个安朝的士兵突然手执兵器跳到城墙上,然后大杀四方呢?
现在嵬名守全终于觉得有些威胁了,他让士兵递了一根接近两米长的长矛过来,然后站在城墙对面的土堆刺了起来。
嵬名守全用尽全力,将长矛深深地刺入土堆里面,原本以为会带起一大块泥土,但是因为这土堆堆得结实,而且土堆也没有干得彻底,所以长矛刺入了土堆以后,居然深深地插在了里面。
“蛮结实的!”嵬名守全对张绛和徐敏说道:“还好只有这一个土堆,一次能上来几百人就不错了,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我们多派人守着城墙便是!”
张绛和徐敏对嵬名守全点点头,然后嵬名守全继续回到他的将军府里面。
天色慢慢转入黑夜,西平府的城墙上又多调了一批人前来守城,并且还多安排了一对弓箭手!
这样一个山包,后面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不过还好,这个山包毕竟是人堆出来的,在时间和泥土都有限的情况,山包的面积大不到哪里去,所以能容纳的人也不会太多,就像嵬名守全说的那样,威胁并不是很大。
天色入夜以后,西夏的士兵们开始非常地紧张地看着注视着山包,他们在提防着安朝的突然袭击,所以必须得保持充足的注意力提防着。
但是注视着山包许久,山包土堆上面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也让西夏士兵们心中的紧张感渐渐地放松了。
时间不停地流逝,慢慢地到了深夜,但是城墙外面依旧没有动静,安朝的军营甚至都开始熄灭灯火了!
泥土堆出的山包在黑夜中像一个居然一样伫立着,而西平城中,许多潜入到城里的党项士兵也在夜晚紧张地注视着城墙上面的动静。
他们白天睡觉,晚上却是精神饱满,他们一直都在等待着战斗的打响,然后再一举起事,然后里应外合地将西平府拿下。
而安朝的军营里面,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