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这让王礼更加恼火了,他沉声说道:“平日里老爷养着你们,顾你们吃喝,现在不过是遇到两个娘们,一个个就蔫了么?”
听到王礼的话,这下汉子都对视了一眼,这些汉子都是王礼养的门客,和大手差不多,平时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现在怎么咽得下这口鸟气?
而且……王礼又说了:“不管是谁,只要能将此女手中的火枪夺下来,本官赏他一世荣华富贵;
!”
这句话彻底成了激化这些汉子血性的导火索,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这些人都是已经被激起了血性的汉子呢?
于是有人突然从王礼的身边朝玉娘冲了过去,谢芸静见了惊呼起来,而玉娘也慌乱了,虽然她的话说得很满,但是让她对一个大活人开枪,这还是有些难度的。
“玉娘姐姐,快……快开枪呀!”
谢芸静急了,玉娘惊慌之下,眼睛一闭,然后扣动了扳机。
“砰……”火枪的枪口冒出了一丝火花,只见那人应声倒了下去,他的大腿处已经完全被打烂了。
“嗷……”剧烈的痛感让那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也让旁边的人身形一顿。
王礼见了,脸色一沉,这火枪的威力还真是巨大,这要是打在人的胸口上,哪里还趵窦火枪打了一发,趁着玉娘在发呆的时候,赶紧喊道:“大家一起上,火枪里面没有弹丸了,便成了哑巴,还怕她作甚?”
于是这些汉子冲了过来,这时候谢芸静惊呼一声:“玉娘姐姐,快……快开枪啊!”
玉娘回过神来,然后就后悔了。
刚才她一慌张,把火枪里面的弹丸给打了出来,现在又需要重新填装弹丸,现在哪里还有时间打出弹丸?
玉娘终究是个女子,在开这一枪以前,她的表现都是足够的好了,但是……面对压力的时候,她还是犯错误了,如果刚才她将枪口对准被绑住的王之修,借此来要挟王礼的话,只怕王礼一时还不敢轻举妄动的。
现在……就算玉娘努力填装弹丸也晚了,王礼也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玉娘说道:“终究是个女子,居然还妄想与老夫斗!”
“谁说女子就不能和你斗?”
突然院子外面穿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王礼听了,回头一看,然后被吓了一跳。
只见一把金枪飞进了房间里面,王礼赶紧让开了,然后金枪直接朝那几个汉子的前面飞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再看房间的门口,杨延琪带着萧奕冷冷地看着里面的人,见到王礼之后,杨延琪冷哼一声,说道:“王大人,你好大的胆子,连大将军的女人,你也敢劫持?”
“你……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王礼吓了一跳,杨延琪也出现在了这里,那么这件事就闹大了,而且……今天的事情,变数也多了起来。
杨延琪的身手,那自然不用多说,安朝的第一位女将军,而且出身将门,是杨业的女儿!
虎父无犬子,自然虎父也无犬女了。
杨延琪眼睛看见了那边几人还朝玉娘和谢芸静逼近,于是脸色一变,喝道:“你们敢?”
说罢,杨延琪冲进了屋子,两个汉子回头便朝杨延琪一人一拳,杨延琪一个漂亮的身躯后仰,让他们的拳头打空,然后抓住了他们的手臂,借势凌空飞跃了起来,然后拔出了射在墙壁上的金枪;
金枪在手,杨延琪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耍了一个枪花,瞬间就放到了最近的两个敌人,然后怒目一瞪,金枪的枪尖已经抵在了王礼的喉部。
“王大人,让他们住手!”
杨延琪命令了起来。
王礼这时候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只能对自己的手下挥挥手,然后看着杨延琪说道:“杨将军,误会……误会啊!本官一时鬼迷心窍,还望杨将军海涵,况且……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若是杀了我,如何向皇上交差?”
听到王礼的话,杨延琪犹豫了起来。
不是杨延琪怕了,而且现在萧莫不在,杨延琪也确实担心这样会给萧莫招惹麻烦,因为王礼再怎么说,也是刑部尚书,三省六部,乃是朝堂的中心,王礼也算是朝堂上面大佬级的人物了,要动他的话,还真是有些困难。
因为安朝的制度,就是重文轻武,而且……安朝的祖训还有‘刑不上士大夫’这样的禁令!
连朝廷都不能对士大夫们动刑,一般只要大臣们不是犯了谋逆的大罪,在安朝是不会被处死和收监的,顶多就是流放到岭南这样的不毛之地去。
杨延琪犹豫了起来,正在考虑是不是放了王礼的时候,外面却响起了萧莫的声音:“向皇上交差的应该是你吧?王大人!”
“子衡……”
“官人……”
玉娘和谢芸静听到萧莫的声音,都不由得呼喊了出来。
她们刚才被吓得不轻,现在萧莫来了,才算是有了主心骨,而今天险些被人侮辱的谢芸静则是已经委屈得哭了出来。
听到萧莫的声音,杨延琪也松了一口气,她将金枪收了回来,现在萧莫来了,那就说明,一切都得到了控制,也就是大局已定,不需要再拿枪制住王礼了。
王礼指着萧莫,惊愕地问道:“你……你不是到相州去了么?萧莫,你可知道,你现在回到京城,便是欺君!”
“欺君?”萧莫哈哈一笑,对王礼说道:“王大人弄错了吧?应该说欺君的人是你猜对!”
带着赵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