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号称二十万大军,而萧莫这边,梁争的手下有四万人马,加上种谔的一万余人,还有杨洪的六万骁骑营将士,这又是十一万人马!
而孟恭作现在,满打满算也在八万人!
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孟恭作已经被萧莫的大军给包围,而且……萧莫的手上还有一千火枪营精兵!
这一千火枪兵的威力,孟恭作已经领教过了。
如果有可能,孟恭作是绝对再也不想和火枪兵交手了,但是……这种可能成立么?
萧莫大手一挥,对士兵们说道:“弟兄们,辽国就剩下一个孟恭作了,吩咐下去,等下好好地发挥你们的战斗力,让天下人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安朝的军队!还有……用你们的行动告诉全世界,如果有人意图侵犯你们的国家,那么等待他们的结果是什么!”
听到萧莫的话,士兵们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都激动了起来。
然后士兵们一拥而上,向辽军发起了进攻。
冲在最前面的,是云龙宿率领的火枪营士兵,他们一边朝辽军冲杀了过去,一边扣动着手中火枪的扳机,辽军的士兵在火枪面前根本没有办法抵抗,除了打歪之外,无一不是应声而倒!
孟恭作立即下令阻止防守阵形,八万辽军围成了一个大圈,外围的士兵将高高的盾牌立了起来。
这时候狄青与杨排风也亲自率领士兵冲向了辽军,数十万人混战的场面非常庞大,战斗也异常的激烈!
不过……与其说是激烈,还不如说是一边倒的一场屠杀!
纵然敌将是当世第一名将孟恭作,但是现在的辽军,已经彻底绝望了,他们甚至都没有像样的抵抗。
因为这些士兵已经厌倦了,他们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每天生活在战败的阴影中,还要随时承受着战死的精神压力,而且……军营里面发放的粮草也越来越少!
更何况,在敌军这样大的声势之下,普通的士兵哪里有那么好的心里素质来保持镇定?
于是辽军外围的盾牌很快就被安军给攻破了,狄青、杨排风、杨洪、梁争、种谔还有云龙宿等将领率领的士兵一阵冲杀,孟恭作这时候无力回天,又无路可逃,最后只能拼死奋战。
辽军士兵的尸体很快就堆积了起来,战场上面的情况惨不忍睹,但是孟恭作却依旧没有投降的心思。
他是辽国的大将,而且……他还是当世第一名将,名将能投降么?
关乎到尊严,关切到声名和荣誉的大事,孟恭作自然不会妥协,哪怕……他很有可能会因此失去性命,战死在沙场上!
战斗从中午一直打到傍晚,而辽军不断地有人倒下,安朝这边也有一些士兵永远地倒在了战场上,不过安军的损失比起辽军来,却是要小得多!
这是因为萧莫手下的将领多,而士兵们的分工也就明确的多,有了这些将领的指挥,安朝的士兵自然比一个孟恭作率领抵抗的辽军士兵要从容一些。
到最后日落之时,孟恭作看了看自己身边这仅剩的数百士兵,又看了看即将落下西山的太阳,他无助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庞,然后用舌头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
“孟恭作!”萧莫率领众将士,来到孟恭作的人马前面喊道:“你现在投降,本将军可以免你一死!”
“投降?”孟恭作哈哈一笑,这笑声里面充满了无奈,也充满了无助……而似乎包含了许多的叹息!与其说是在笑,倒不如说是孟恭作的心里在哭泣,在滴血!
孟恭作看着萧莫说道:“萧莫,你要杀便杀,我孟恭作绝不向你们安朝投降!”
萧莫听了,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于是萧莫大手一挥,对杨洪道:“既然如此,就留他个全尸吧!”
杨洪听了,咧嘴一笑,有些兴奋地擦了擦手掌。
但是狄青却说道:“大将军,可不可以让末将应战?”
“哦?”萧莫看着狄青说道:“狄将军还不知道吧?孟恭作除了是位将才之外,还是一名枪法精湛的武将,我看……还是由杨洪出战吧!”
这时候孟恭作手下的人也打光了,萧莫也犯不着去冒险,所以就打算干脆让杨洪这个变态去出战,先把孟恭作给搞定了再说!
但是狄青不乐意,他突然对萧莫跪下来说道:“大将军于狄青有知遇之恩,而且……大将军待狄青一直如兄长一般,不过狄青知道自己根本不配做大将军的大哥,但是……狄青与排风之事,却是大将军你一手促成的,狄青心中感激,能娶到排风,是狄青的福气!所以……这一次一定要让狄青出战,好为自己证明,另外……也是为天波府,报当年战败之仇!”
听到狄青的话,萧莫又看了看杨排风,见到杨排风点头以后,萧莫无奈了,说道:“罢了,你一切小心!”
狄青大喜,拜谢而起,然后骑着战马对孟恭作道:“孟将军,在下与孟将军交手了好几次,却一直都是败少胜多,但是这一次……孟将军却败在了萧将军的手上!”
孟恭作见了狄青,对他说道:“论行军打仗,天下间我孟恭作是第一,这一点……只怕你们大将军也得承认吧?”
这明明是询问的话,很显然……孟恭作也知道他这一次肯定是死路一条了,于是临死之前,他的傲气促使他问出了这样的话!
这里要说一下,孟恭作说的行军打仗,是指局部的战场上,由一方将领率领的士兵与另一方的将领作战,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