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邓鹤将薛海洋单独约了出来,二人多年的交情,加之薛海洋更是专攻海洋生物学研究。邓鹤仔细思考了一晚上过后,打算将红藻交给薛海洋保管。
他之所以这么做,除了对薛海洋的信任之外,还有一点便是他暂时不想让贾茹再沾染上这个东西了。谁都不知道两株红藻凑到一起会发生什么,而已经被寄生了一株的贾茹,是否会被寄生第二株?
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薛海洋来的很快,他甫一到来,邓鹤就取出红藻样本递给薛海洋。红藻此刻被装在玻璃瓶中,懒洋洋的趴在里面,时不时的挥动一下叶片。明明本该是无生命的植物,但每个看到的人都会觉得它有了自己的神思一般。
薛海洋下意识的便想要打开玻璃瓶的盖子,仔细查看里面的红藻。却被邓鹤连忙制止了,这东西就像是个*,而被困在玻璃瓶便相当于在这颗*上安了一个可以控制开关,而如果打开,便没有人会确定他是否会爆炸。
邓鹤只想让薛海洋研究这株红藻,而不是想让他也被寄生。
薛海洋随即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长年待在实验室里的人性子里都会自带着一份谨慎,因为实验室中的东西哪怕标着没有危险也是不能随意乱动。否则说不定这个物品和那个物品凑在一起便会产生无法预料的反应。
而刚刚,薛海洋看到红藻的那一刻,就仿佛收了什么蛊惑一般,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打开它,打开它。
薛海洋不由觉得脊背有些发凉,可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激动,做研究的人对于未知的物种,天生都自带着一种兴奋。那是一种别人无法理解的快乐,对于未知事物的探索,是他们穷其一生都会追求的东西。
“这是?”薛海洋询问。
邓鹤约薛海洋的地点是一家对于隐私保护极好的私人参观,因此邓鹤闻言也没有什么避讳,直接向薛海洋说明了一切。除了隐去贾茹被寄生的那一段,邓鹤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更是将这株红藻所具有的风险都一一向薛海洋说了明白。不管薛海洋是否会同意,邓鹤都尊重她的选择。
薛海洋略作思索后,便应下来了。对于这株红藻,他还是蛮有兴趣的,也乐得当一段时间的保管人,
事情,便这这样定了下来。
送走薛海洋后,邓鹤稍稍的送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他没有告诉贾茹,甚至贾茹连出现了新的红藻样本的这件事情,她都不知。说句实话,邓鹤是真的怕了,他怕贾茹再被这件事情所牵连。
可此刻的邓鹤并不知道,上天往往最是喜欢捉弄人,他这边刚将样本送给薛海洋做研究,次日便被贾茹知晓了。当然这是后话,现在暂且不提。
下午的时候,邓鹤忙满了手头上的工作后,便给贾茹打了个电话。回来这么久了,严格说起来,他还没有和贾茹好好的聚过一次。
贾茹接到电话的时候,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今天是她的轮休日,没有什么事情干,便在床上懒散了许久,此刻才刚起床没多久。
二人在电话中约定好时间后地点之后,贾茹便开始挑选衣服,其实贾茹的衣服并没多少,以前她一心扑在科研上,对于自己倒是没有过多的在意。不过她天生丽质,纵使一直素面朝天,她的追求者也只多不少。贾茹开始在意自己的外貌还是和邓鹤在一起后,这算是每一个恋爱的女人的通病,纵使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所爱的人。
贾茹最终选择了一条淡蓝色裙子,这裙子还是徐素一年前买给她的,不过因着很少穿,此刻和新的也并无两样。贾茹又在梳妆台前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长发披肩,美的宛如从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般。
邓鹤看到贾茹的那一刻也不自觉的被惊艳到了,他笑着走上前,牵住贾茹的手,十指交扣,沿着马路慢慢往前走。有的时候,面对所爱的人,甚至无需言语,只要二人在彼此身旁就是此生最大的幸福。
邓鹤按照之前计划好的,先是带着贾茹去看了电影,在漆黑的电影院中悄悄的吻上了贾茹的唇。她的唇很软,很甜,令邓鹤忍不住沉沦其中。
而贾茹则因这这一吻,直至散场,脸上都是未散去的热度。在工作上贾茹是一丝不苟、能力强大的科研人员,但在恋爱中,她却表现出与平常形象并不相符的娇羞。贾茹其实是一个很容易脸红的人。
或许是因为彼此陪在身旁,二人只觉得这一日过得极快,仿佛什么都没做般,便要分开了。邓鹤将贾茹送到了她家楼下,临别之时,他身后揉了揉贾茹的头。、
“明天见。”他说。
贾茹点了点,便跑回家了。
许是这一日过得太过开心,以至于贾茹很晚才入睡。第二日堪堪才从床上爬起来,在她紧赶慢赶之下,才没有迟到。
贾茹到达实验的时候,薛海洋已经在了。他手中正把玩着一个瓶子,瓶子中装着一个红色藻类的叶片攀爬在瓶上,鲜红的色彩仿佛被血色浸染过般。
“能让我看看么?”贾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薛海洋手中的东西太像寄生在体内的红藻了,贾茹迫切的想要找到摘除的办法。虽说寄生在她体内的红藻一直安稳,并未给她的生活的带来什么影响,但贾茹并不喜欢这样,她只想做回正常人。
薛海洋闻言倒也没有拒绝,大方的将东西递给了贾茹观看,“别将盖子打开,很危险的。”
贾茹点了点头,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