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
“这首诗并未换取夫君的回心转意,反而被司马相如回了一封十三字的信: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聪明的卓文君读后,泪流满面。一行数字中唯独少了一个“亿”,无亿岂不是“无意”?她,心凉如水。后来怀着十分悲痛的心情,回了一封《怨郎诗》。”
“其诗曰:一别之后,二地相悬。虽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司马相如看完妻子的信,不禁惊叹妻子之才华横溢。遥想昔日夫妻恩爱之情,羞愧万分,从此不再提遗妻纳妾之事,自此二人白头偕老,一时为民间佳谈。”
长长的故事讲完,殿内也静得出奇,温歌吟浅笑一声道:“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这等想法,倒是奇特得很。”
秦非离在听到这个故事的后头之时,不知为何,心头忽然涌现一丝不好的预感来,他不由得抬头看向殿上的女子,她唇角带笑,侃侃而谈,一时让他心里那丝不好的预感更甚。
锦言躬身答道:“放在当下,这样的思想自然奇特了些,可锦言倒觉得卓文君是一个有思想,有勇气,又敢爱敢恨的女子。”
温歌吟闻言一怔,不由得细细看向她,秦非墨这时唇角一勾,笑得意味深长道:“传言毕竟只是传言,未必就真的存在,这个卓文君的确与众不同了些,不过放在当下,却并不试用。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又怎可能独守一人,相携到老?”
锦言唇角的笑意慢慢褪去,她忽而转移了话题道:“皇上曾说,臣妾此次功不可没,必有赏赐,不知现在可还作数?”
秦非墨虽然不料她话题转得这样快,但闻言,还是微微一笑:“金口玉言,自然作数。”
锦言随即眸光亮晶晶的:“那臣妾可不可以自己讨要一个赏赐?”
此言一出,场内再一次静悄悄起来,秦非离的眸光黑沉如墨,看不出来他究竟在想什么,可如果细看,定能瞧出,那眸光之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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