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桐溦和靳函煊从缅甸回来,已是两周以后的事了。
在缅甸的时候,她跟着靳函煊去了密支那——世界上翡翠出产最多的地方,在那边亲眼看到了翡翠的开采过程,然后还去了当地最大的一家翡翠原石加工厂,后来才知道原来靳家是其大股东。
回到平市后,再次站在杜家的大门口,她一时竟觉得有些不适应。
“乐小姐回来了啊,大少爷还真地猜对了,他就说你今天会回来。”管家慈祥地笑着和她打招呼道。
乐桐溦也礼貌地笑了笑,问道:“他现在在家吗?”
“这会儿不在,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不过大少爷临走前留了话,说乐小姐如果到了的话让我跟你说,他晚上回来会去找你,似乎是有什么事情。”
“我知道了,谢谢您。”
乐桐溦进门后先回房间放下行李,稍稍整理了一下就去见杜清誉,向他汇报自己这次去缅甸的情况。
杜清誉见她回来了非常高兴,兴致盎然地问她都有什么收获,乐桐溦便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和感触都讲了出来,老爷子听着不住点头,看表情是十分欣慰。
“不错不错,看来这一趟去得很值啊!”待她说完后,杜清誉开怀地笑道。
“嗯,靳函煊懂的东西很多,跟着他能学到不少。”乐桐溦说的是实话,这一路上靳函煊对她真算是倾囊相授了,从鉴别、估值到加工、买卖等各个方面的事情都详细地给她做了讲解,特别是鉴定的时候几乎是手把手地教,让她在这么短短的几天功夫内已经基本上能分清翡翠的各个种质了。
杜清誉显得很满意,抚摸着下巴点头道:“虽然杜家不是主要做翡翠的买卖,不过多了解一些总没坏处。而且但凡是玉石交易总有其相似性,你接触了一些便可触类旁通了。”
乐桐溦点头附和,陪着杜清誉又聊了一会儿,就要准备走的时候老爷子却突然转移了话题,“对了,桐溦啊,元旦的时候你父亲会回来吗?”
乐桐溦愣了一下,父亲这个词她是好久没听到过了,乍闻不由有些陌生,“应该是不回来的,已经好几年都没有他的消息了。”
“怎么会这样,一点联系都没有吗?”杜清誉显得有些惊讶。
“一点都没有,已经七年了,连姥姥去世的时候他都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乐桐溦面色如常,时间过去太久了,感情又太淡,连一点悲伤的情绪都酝酿不出来。
杜清誉瞳孔幽深,看向她时含着怜惜与心疼,“那你还有其他家人吗?”
“嗯,有个小姨,不过也不怎么联系了。”乐桐溦在提到小姨的时候目光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恨意。
杜清誉看了看她没再继续问下去,沉思了一会儿道:“马上就要到元旦了,十二月三十一号那天晚上家里人都会回来,本来想邀请的你的家人也一起来,但按目前的状况来看是不太可行了。只是,如果让丫头你一个人在我们家过元旦,你会觉得委屈吗?”
乐桐溦听了这话微微一怔,眼睛竟有几分酸涩,她轻轻摇了摇头:“怎么会委屈呢爷爷,您们现在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样,能留在杜家过元旦,我觉得很开心。”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这么定了!”杜清誉爽朗地笑了笑,“没别的事了,刚才听到钰琅应该回来了,你去找他吧。最近你不在啊,他也是成天早出晚归的,我都好几天没见他人了,你一会儿替我说说他。”
“嗯我知道了爷爷。”乐桐溦从杜清誉的书房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向杜钰琅的房间走去。
到了门口,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她的手抬了起来正准备叩门就听到他在里面说了声:“请进。”
乐桐溦进去之后,看到杜钰琅背对自己站在窗前,明知她来了却没有转过身。
“你找我有事?”她等了几秒问。
“你和靳函煊去临沧见黄信,为什么要瞒着我。”杜钰琅冷冷地说。
乐桐溦看见他的后背似乎有些绷紧,像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心中微动,轻声问:“你怎么会知道?”
“我自然是在查他,结果我找来调查的人居然告诉我你和靳函煊出现在了临沧。”杜钰琅终于转了过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如同刚被扔进淬炼炉的兵器,嘶嘶地冒着凉气还蕴藏着难抑的怒火
乐桐溦偏过头去不看他,“你也没有告诉我,各查各的,并无不妥。”
“并无不妥?”杜钰琅一步一步地走近她,每一个字眼都咬得很用力:“你考虑过后果吗?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尤其是你还跟着靳函煊。。。。。。”
“多亏是跟着靳函煊!”乐桐溦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他不像你,什么事都藏着掖着。”
“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你的安全!”杜钰琅的脸色越来越沉,声音也大了起来。
“我不需要安全!”乐桐溦嗔怒地望着他。
“你简直不可理喻!”杜钰琅死死地盯着她:“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非要去冒这个险究竟是为什么!”
“呵!”乐桐溦被他给气乐了,“杜钰琅,你才是不可理喻的那个!你忘了我来杜家的初衷就是要调查钰玕\的死,我不是为了来做富家小姐和你谈恋爱的!”
“我都说了我会去查,等有结果了一定告诉你,你就不能听一次吗?再说你何时何地和我谈过恋爱了!”杜钰琅紧紧地抓住她的双肩道。
乐桐溦的肩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