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本来出神地打量着韩雨晴和风玉堂,这一个月之间,不知道他们有多幸福,但是此时韩雨晴的笑容里,满满都是对这个人的信赖和爱。让他觉得羡慕和由衷地开心。
突然听到外公在叫自己,景钰赶紧走上前去,把一直拿在手里的盒子递到韩雨晴面前。韩雨晴谢过孙老之后,疑惑地接过:“这是……”
景钰笑得神秘:“打开你就知道了,打开看看。”
韩雨晴慢慢地打开了盒子,不由得愣住了。盒子里,黑色的天鹅绒衬着一块流光溢彩的玉佩,玉佩样式古朴大方,竟然天然地就像一块长命锁的模样。
孙老看她呆住,也跟着哈哈大笑:“这是早年间,我在缅甸找到的一块古玉,没有任何雕饰,就形成了一块长命锁的模样。我把它带回来,给它起了一个名字,现在把它送给这个孩子,是最合适不过的。”
他的眼睛满是欣慰地看着韩雨晴:“我给它起名叫,新生。”
韩雨晴愣住了,再好好打量这块玉佩的时候。只觉得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
新生,说的是儿子平安地降生到这个地上……更是对自己的形容,新生,新的生命,也是新的生活。
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直到风玉堂再次走到她身边,搂了搂她的肩。
不管发生什么,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发生的一切,才是要接受的东西,才是应该要一起面对的东西。不论什么发生,他都会在她身边。
正当现场的气氛其乐融融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这么热闹的时候,怎么能不叫我呢?是不是怕被我打扰了?这么害怕?”
风玉堂不悦地皱眉,看过去时,发现是柳欣瑜走了进来。不光是她,她身后还跟着柳家的其他人。
风玉堂声音不善:“柳欣瑜,我记得我没有邀请过你。”
“难道我不该来么?”柳欣瑜一点也没有停止脚步,“你是不是在害怕我?为什么都没有邀请我过来呢?按理说这么热闹的满月酒,人多一点不是更好么?”
“可是恶心的人多了,对视觉不太好。”韩雨晴走到风玉堂身边,“我觉得有什么脏东西进来了,对儿子不太好,要不直接轰出去吧。”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柳欣瑜显然是做足了准备,才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种场合。
“你说谁恶心?”柳欣瑜的脸都快要扭曲了,“真正恶心的人,不知道是谁!”说着就把目光转向了风母他们,“我今天就让你们好好看看,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风母皱眉,在这一个月时间里,她也好好清理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觉得在韩雨晴和风玉堂之间的柳欣瑜,思想绝对不简单。
甚至很多时候,这个女人把她和风凉沁当枪使,自己竟然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对柳欣瑜的厌又多了几分。
“你们现在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柳欣瑜看着环绕在酒店大厅的众人,“我现在就让你们看看证据——这个女人的手段的所有证据!”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神色傲慢地看着韩雨晴:“韩雨晴,你凭什么说这个孩子,就一定是风玉堂的?你为什么不敢给孩子做亲子鉴定?”
柳欣瑜手里的,是一张,上面清楚地写着,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凑上来看清的人发出了小声的惊呼,大厅里瞬间议论纷纷。
柳欣瑜看效果达到了,继续说:“如果不是我偷偷到医院收集这个孩子的证据,这里的所有人都要被你骗过去了!”
她用力地抖着手里的纸,声音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我告诉你!不要觉得凭手段就可以拿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你得不到的东西,你永远也得不到!真相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韩雨晴冷眼看着这个女人发疯,一时间不说话,就想看看这个女人还有什么招儿。
果然,柳欣瑜继续说:“像你这样的人!就不要去奢望一些东西了,即使得到了也不是你的!你懂么!但是我就不一样了……”她的手抚上了肚子。
“我才是真正有了玉堂哥孩子的那个人。”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在场的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景钰瞬间转过头看韩雨晴的表情,出人意外的,她很平静。景钰也反应过来,凭风玉堂的性子,怎么可能在有了韩雨晴之后,还去碰柳欣瑜?那个人,明明只能容下一个人而已。
柳欣瑜说到激愤处,不由得转头看着风玉堂,声音悲切:“玉堂哥,你宁愿认一个野种,也不愿意承认你的亲生儿子么?”
她的眼睛里砸下豆大的泪珠,不知情的人看了,只觉得这个女人好像真的是被狠狠抛弃,让人同情。
不想风玉堂突然笑了,他看着柳欣瑜回答:“对啊。”
柳欣瑜愣住了,只觉得脑子无法做出准确反应,问了一句:“什么?”
“我说。”风玉堂慢悠悠地开口了,“我风玉堂。就是宁愿认一个你说的野种,也不愿承认你的孩子,听懂了么?要不要再重复一遍?”
他本来并不想回应柳欣瑜的突然发疯,但是这个女人如今拿出了这么荒谬的事情来,怀上了自己的孩子是么?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出来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他走到儿子身边,小家伙还是眨巴着黑珍珠一样的眼睛看着他,让他不自觉地柔软下来,仿佛心里最坚固的地方也被瓦解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和韩雨晴历经了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儿子,上天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