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热闹的生日宴,宾主尽欢,陈允和是撑到最后一个客人离开后才回自己的小楼。累了一天了,她想着早点上床休息。
只是整幢楼都没有开灯,相较于前楼的灯火通明,这里就显得万般寂静,到真的有一种狂欢后的孤独。她应酬了一整天,浑身筋疲力尽,她是懒得计较了,今天都忙了一天,下人们难免偷点懒。她就凭着感觉自己主动的去找开关。
可手刚放上开关,就听见一声“suprise!”是陶陶的声音。然后又微弱的灯光闪现,待走近了她才看出来是好几个人。
“生日快乐......二嫂!”陶陶推着蛋糕走到了她的跟前。与此同时,灯光也打开了。整个别墅的仆人们都在。一起说着“二少奶奶生日快乐!”
允和被这突如其来的的场面震惊到了,心里说不出来的感动。尤其是听说这都是陶陶安排的,她更是不注重形象的拥抱了陶陶。
“谢谢你......”允和趴在陶陶的肩膀的低声道。
“这是我和瑞华一起想出来的,蛋糕也是她选的。”陶陶拉过孟瑞华来到允和的身前。
允和也拥抱了下孟瑞华,这突如起来的拥抱,到让她受宠若惊一般。
“快来许愿吹蜡烛吧。”陶陶催促允和,迫不及待等着她切蛋糕。
允和简单的许了愿望后,然后才吹灭了蜡烛......
再抬起头已经泪水模糊了双眼,楚韵宜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她擦擦泪水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没有事。
允和将切好的蛋糕分给大家,刚才不见了的陶陶又出现了,此时留声机响起了旋律,只见她和孟瑞华一人一句唱起了时下最流行的曲子《月圆花好》。
令人惊讶的倒是孟瑞华居然唱的如此的好,起初还跟着唱的陶陶此时也成了一个听者。
“二嫂怎么样?瑞华唱的好吧?”陶陶得意洋洋的。
“嗯......”不亚于原唱。
“五小姐要我们留下来一起见证个惊喜,就是这个吧?”楚韵宜笑着道。
“好大的惊喜......这丫头真的有心了。可是你将人留下来,其他的都安排好了吗?”
“当然......韵宜姐的住的地方,还有大哥和康平哥,他们是要喝酒的......所以不用担心。”
“元谦还一直说她是个孩子,”允和和韵宜说道,然后又对着陶陶摇摇头,“如今看来是我们把你当成孩子了。”
“她是惯会做这种令人出乎意料的事的。以往元谦过生日的时候可没少受到“惊吓!””永谦在一旁拆她的台。
“唉呀......”陶陶嗔怪永谦.....“大哥真的是净说人家的坏话。”
赵康平也跟着笑了,他感觉很庆幸,庆幸的是陶陶能将他留下,让他看到了她更加可爱的一面。其实,自从他踏上南京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后悔了,后悔来这里,后悔为了利益放弃了自己的心。
后来收到允和的邀请,他其实是没有勇气来的,因为他害怕,害怕遇见她,更加害怕面对她的尴尬,还有她在心里对他的看法。
可直到见了面,他才知道,这么些天以来,他完全是自找苦吃,他所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她面前的羞愧,自惭形秽。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执念有多么的重。
允和带着韵宜和陶陶等人去安置了,剩下他二人坐在壁炉前喝酒。
他们都是行军打仗的人,总有一些不拘小节,他脱了西服外套,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捧着酒碗席地而坐。
永谦却不像他这么的随意,他只是脱了外套,也仅仅是解开了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他知道,他一直不像他这么的放浪形骸。不止是因为性格差距的原因,还因为地域和所受的教育关系。
“可惜今日元谦不在.....有的时候倒是还蛮羡慕元谦和允和的,虽然起初......但现在也还不错。人总是在接触中......彼此了解的吗。”赵康平感叹着。
“好坏,也只有当事人有权去说,作为看客没有深有体会,又怎能妄加推断。”
赵康平端着酒碗的手一顿,“你是说他们过的并不好?”
永谦轻轻碰了碰他的碗沿儿,“好坏是相对的,只要他们觉得舒适,或许就是最好的。”
“是啊......”赵康平端起大碗喝了一大口,酒入喉咙的那一刻清冽甘甜。“有的时候想想,人这一辈子到底为了什么?权?钱?这些不重要?重要,可是若没人陪你俯瞰这大好河山也不完美。”
“高处不胜寒。”永谦轻叹一声。
“你是打算放弃韵宜了吗?”赵康平注视着裴永谦。
永谦轻笑出声,“放弃又如何?”
“你舍得吗?”
永谦仰头喝尽了一大碗酒,确实是爽快。难怪人说北方人都是酒漏,这么一大碗下去,他就有点晕乎乎的了,可赵康平却没事人一般。
舍得,舍得,不舍怎么能得到呢?人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人又是有私心的,很多时候,既想要熊掌又想要鱼,如果都要得到必然要付出常人十倍的努力。
他一贯认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可后来发生的事,他才知道,他是得到了鱼和熊掌却还是失去了一些东西,比如亲情......
赵康平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就这么睡了过去,站起来走过去去扶他,永谦攀着他的身子站起来,“我就这么一个妹妹,要对她好些。”
夜静的出其,只能听见落地钟敲响整点钟声的声响,赵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