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鸠也是冷哼一声:“呵,我怎可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沈清奕知道,若是再这么说下去,这件事情怕是永远也解决不了了。
“那哥哥可曾去寻过着铺子原先的主人?不如你去问问他,这铺子究竟是卖给了谁的。”
见沈清奕这么说,林鸠『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意,而后对他旁边的一个小厮道:“你去将这铺子原先的主人寻来。”
那小厮应了一声便出去了。不一会儿他便带着一个畏手畏脚的男人走了过来。
沈清奕定睛一看,果真是当初那个卖主。
“你可是这家店铺之前的主人?”林鸠抬了一眼,轻蔑地问道。那男人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林鸠,声音有些颤抖:“正,正是小人。”
林鸠满意一笑,然后又问:“我问你,这家铺子原先可是我先问你买下的?”
那男人是第一次看见林鸠,他稍微抬了抬头,看向了一旁的沈清奕,没有答话。
“看哪儿呢!县令老爷问你话呢,你还不快说!”带他过来的那个小厮踢了他一脚,恶狠狠道。
男人的胆子原来就不大,看到这事儿都扯上县令了,哪儿还管他先前说了什么,立刻结结巴巴“是”了好几声。
林鸠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转了回去,看向沈清奕:“这下你可承认了?这原主人都承认这开始是我买下的铺子,还不将地契交出来?”
只不过沈清奕并没有理会林鸠,反倒是上前两步单膝跪地,视线同男人对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男人。
不过那男人本就心虚,自然不可能与沈清奕对视多久,不过片刻便立刻扭头看向了别处。
“嘿,你说我们掌柜的夺了你们家店铺,但是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能怎么夺?”再气氛陷入了尴尬之时,苏乐突然开口。
只不过苏乐的话并没有得到林鸠的回应,林鸠只是朝沈清奕走去:“清奕弟弟这下可否将地契交出来了呢。”
不过沈清奕却并没有理会他,反而是比划了一个手势。
众人皆是不懂哑语,自然不明白沈清奕在干嘛,只有苏乐略有不耐地说了句:“好吧。”
而后,沈清奕便朝苏乐笑了笑,表示感谢,然后他又将那个男人拉了起来。之是他的力气并不大,那男人的头又是死死的抵在地上,好像他整个人都长在了地上一样。
沈清奕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他拉了起来,而后他面对着男人比划着。
苏乐走到沈清奕的旁边,大概看完他的哑语,帮忙翻译道:“你可以不必这么害怕,不管怎么样,实话说出来便好,不必在意他们的威胁。”
“什么叫威胁!”苏乐的话一说完,林鸠便大声吼道,只是在场的人却没有去理会他,只是看着男人,等待着他的后言。
男人抬起了头,看了看沈清奕又看了看凶神恶煞的林鸠,吞了口唾沫,立刻又低下了头,声音有些颤抖:“没……没有威胁。”
他已经做好了沈清奕会打他,亦或者踹他一脚的准备了,只是他等到的却是肩头好似多了一个的东西。
男人微微起身,将肩上的东西拿了下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印章。
样子很普通,用的甚至不是玉石,而是一小节木头。那个印章很眼熟,是他当初给沈清奕的。
给他的原由已经记不清了,只是他却知道,这是沈清奕在知道说什么,于是他将那个印章拿出来,窝在手心。
而后男人握紧这双拳,一点点开头,极其认真地看着沈清奕:“这家铺子原先便是卖给这位公子的。”
一旁看戏的人皆是议论纷纷,这男人一会儿说店铺是林鸠的,一会儿又说是沈清奕的,当真是让人分不出真假。
只是他们不知道几个当事人确是知晓的,林鸠的小厮立刻便沉不住气了,开口骂嚷道:“嘿,你个家伙,别给你脸不要脸啊。我们县令老爷之前说的话你没听么!”
那男人的身子立刻缩了缩,显然也是害怕极了。
沈清奕也知他胆小,略微抚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背,让他放松下来,而后又比划着。
他还没比划完苏乐便笑了,搞得旁人一头雾水。
等苏乐笑够了,他弯着腰一手『揉』着有些发酸的腹部,开口道:“这可当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只是你当真觉得自己官大就能无所不能了么。”
单是这么一句,众人皆不知苏乐纠结在笑些什么。林鸠的那小厮也是个没脑子的,立刻出言道:“就是如此了又如何。”
他这话一出,沈清奕也笑了,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牌子。他又随手一掷,那牌子便打在了小厮的身上,而后“啪嗒”掉在了地上。
虽说是不痛,但是这也是万般的丢人,小厮从地上将那牌子捡起,刚刚打算扔回去的时候,林鸠便出手拦住了他。
“公……公子?”
小厮还以为是自己哪儿惹得林鸠不快了,身子猛的一哆嗦。只不过林鸠却没有管他是怎么想的,而是将他手中的牌子拿了过去。
“原是二品特近沈大人。方才失敬。”林鸠朝沈清奕行礼道——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在朝廷官之前自然不能多得放肆。
沈清奕挑眉。苏乐则用着阴阳怪气的声音对林鸠翻译道:“哦?这县令大人可是客气了,方才您在我面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这……”林鸠这是跪下不好,不跪也不好,过了好半晌才半威胁地开口,“沈大人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