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说不感动,自然也不可能是真的。只是沈清奕又怎可能真的让花闲替他担着呢?
哪怕……他不信命。
翌日,辰逸竟少数的带着他的门生一起来了醉香楼。
“今日大皇子可是想要知道什么?”
像是在就知道了辰逸会来了一般,沈清奕自然地为他也准备了一杯茶。
辰逸还没开口,那门生反倒是先说话了:“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知道前些日子,关于沈大人传闻。”
沈清奕暗道一声“来了”,面上却是有几分疑『惑』:“沈清奕?”
“正是。”
“传闻时真亦假亦真,大皇子故意为难草民不成。”沈清奕反问。
只是那门生确是勾唇一笑,道:“旁人不知本皇子自然是相信的,但是醉香楼汇聚这这偌大阑城的大半情报,若是说掌柜背后无人,那么在下也是不信的。”
说到这里,门生的话顿了一顿。
“不知道……掌柜背后的人,是否知道你同大皇子做的交易呢……”
沈清奕皱眉。
辰逸好糊弄,但是这个门生却也是一个明白人。
“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沈清奕挑眉反问。
那门生也只是轻蔑一笑:“若是知道,那他便也算是希望大皇子登上皇位的,掌柜不如将其供出,将我们需要的消息告知我们。若是不知……”
沈清奕微微皱眉:“二位这是在威胁草民么?”
辰逸上前两步,端起沈清奕给他准备的茶水,悠然坐下:“如何理解,那边要看掌柜的理解了。”
“若是草民说此消息是假的不知二位可否相信。”沈清奕宛若挑衅地问道。
门生皱眉:“你最好实话实说。”
“你们心中本有答案,又何须来问我?等着草民的一句‘是’么?”沈清奕亦是极其不屑道。
门生咬牙,冷哼一声。
辰逸起身,拍了拍衣摆:“既然掌柜已经将我们想知道的告诉了我们,那么我们便先离开了。”
看着辰逸离开的背影,沈清奕皱眉:“花闲可否觉得那个门生不太对。”
花闲从屏风之后走出,将原先辰逸用过是杯盏丢了:“比如太过放肆了?”
沈清奕点头。
辰逸同那个门生的的确像是主仆,但是那个门生却比辰逸更像是主。
“我会派人去查明情况的,只是接下来想必清奕可有不少的麻烦事儿了。”
沈清奕自然也听出了花闲话中的深意,只是略微一笑:“这样更加方便不是么?”
事情多了,杂了,那么能被抓出来的地方也相对多了许多。
若是这阑城当真同前短时间那么安静的话,那么反倒是更加难办了。
不过出乎两人意外的是,接下来的几天,辰逸竟然还是一如往昔的安分,抓不出一点儿的错误。
“近日梁国会派遣使臣前来。”早朝上皇帝道。
梁国是澜朝东南边的邻国,虽说从未和澜朝有过战争,但是派遣使臣前来却也是第一次。
“父皇梁朝国风开放,不如让沈大人前去如何?”辰逸突然开口。
他的话并不假。虽说他们从未见过梁朝的人,但是梁朝的国风开放,也是出了名的,好男风者不胜其数。
只是辰逸在这种时候提起沈清奕,自然也不可能目的单纯。
果不其然皇帝微微皱眉,“先前关于沈卿的传闻也已经过去,辰逸你这般可是觉得当初的传闻是真的?”
对于皇帝的疑问辰逸却只是不语。
须臾,皇帝突然开口道:“沈卿不知你可否愿意。”
这话一出,沈清奕便知道皇帝这是信了八分。
“回皇上,若是能为皇上分忧,微臣自然是愿意的。”
于是,这件事情便这样敲定了。
三日之后,梁国的马车缓缓驶入了阑城的境内。
“诸位,皇上派沈某前来招待各位,还请各位先下车,同我一起去拜见陛下。”
梁国人自然不懂手语,只是站在他前面,面面相觑。
等过了一会儿,花闲这才将沈清奕的意思告诉了梁国的使臣。
那个使臣憋着脾气,在朝廷上自然也没有给什么好脸『色』,但是礼数倒也算是周全。
“朕今日又是缠身,不方便招待诸位。便请沈卿带几位去阑城游玩,还望见谅。”
澜朝的国力本就比梁国要强盛些许,澜朝的皇帝都和他这么说了,他自然不可能不应答。
只是他出了皇宫便不可能这般老实了。
“不知沈大人今年几何?”使臣突然开口。
“一十有七。”沈清奕比划道。
听了花闲的翻译,那使臣嗤笑道:“这般年幼便当上了朝臣,原先便听闻沈大人这位置是靠六皇子求来的。也不是大人用皮肉换来的,还是阑城当真无人了。”
听着朝臣说的话,花闲只是稍微握了握拳,而后又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思考他的死法。
只是沈清奕确是万般淡然地回道:“不知道使臣大人出使澜朝可是靠自己的皮肉换来的。”
这话可以说是很不客气了,使臣的脸都被气成猪肝『色』,他深吸了几口气,又道:“可惜,六皇子现在娶了侧妃,现在更是去参了军,想必早便厌烦了你了。”
“不知道使臣大人哪儿来的消息?就连阑城之内都有好些百姓不知六皇子去参了军,这消息竟然就传去了梁朝,不知是我们在哪儿走漏了风声,还是……”
沈清奕并没有把话说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