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一大片土地,谢有财感觉当初投奔李枭简直是太正确了。这可是西便门外的一大片土地,有些人认为这里跟京城里面的地没法比。可谢有财却觉得,这里比城墙里面的土地更加值钱。
看过了李枭的效果图之后,谢有财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三层小楼。水泥建造的房子,外墙嵌满了瓷砖。晴朗的日子里,阳光照耀在洁白的瓷砖上,圣洁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在谢有财的心里,这就是天堂。他已经决定,不管事后会不会被李枭责罚,一定要弄这么一栋房子。老爹老娘在胡同里面住了一辈子,如果不能让他们住上这样的房子,谢有财觉得枉为人子。
身份不同了,他现在是李枭在京城的大掌柜,艾虎生最为重要的手下。李枭在京城里面的生意,全都是他说了算。世界就是这样,只要你手上有了钱和权,巴结你的人就会像苍蝇一样围着你。
谢有财才不过感慨了片刻,身边已经站了几个满脸堆笑的家伙。有老有少,甚至还有谢有财当大茶壶时候侍候过的主顾。
以前连正眼都不会瞧谢有财一眼的家伙,现在全都弓着腰,脸上带着最为谄媚的笑。站在谢有财的旁边不敢说话,生怕影响了谢大官人的思绪。
“诸位,你们都是朝廷里面各位大人介绍来的。有些是请托了的,有些呢,则是大人们自己的买卖。我老谢也是在四九城混了几十年的人,多的话就不用说了。
这里的修造需要很多的材料,只要质量合格给谁都是给。你们既然身后有人,那这生意就归你们。不过丑话咱们说头里,我们家大人是要做口碑的。谁家送的东西孬,可别怪我姓谢的。
我家大人是军门,家里行的也是军法。真要是差事办不好,俺老谢这颗脑袋也就别想要了。我说的是实话,没日哄你们。从我家大人发迹辽东开始,哪一战不是尸山血海。刚刚结束的锦州之战,鞑子的脑袋砍了一万多颗。”谢有财转过身子,扫了一眼那些平日里傲气十足的家伙。
都是各位大人家里拎出来掌管生意的人,都有一颗七巧玲珑心。
“谢大官人说笑了,做生意嘛,就是要个诚信。我们这些人家虽然身后都站着朝廷的大人,可这生意上绝对不会含糊,只要你发现以次充好的事情,你大可把俺老于的一双招子挖了去。”崔呈秀家里的管事老于,信誓旦旦拍着自己的胸脯。
这一次买卖是块大肥肉,虽然价钱比京城里面的公价低那么一点点。可人家量大啊!这种买主,除了皇宫之外没有第二家。不是官宦人家,根本没机会揽到这种生意。现在谢有财松了口,还不快快把事情敲定跟脚?
“真要是这样,我谢某人就谢谢诸位。”谢有财团团的一拱手,都是官宦人家的管事,今后互相用的事情还多。在京城地面上混,混的就是个人头和地面熟。
李枭临走的时候也有话,崔呈秀家里,还有许显纯、田尔耕那些人家里的生意都得照顾照顾。毕竟都是京城的地头蛇,真要是吃不到嘴里这口肉,嘴上不说心里也不会高兴。
现在谢有财还记得李枭那句话,做生意要共赢,吃独食的家伙看着厉害,最后死的也最惨。
至理名言啊!在京城混迹了三十几年,看到多少人家的兴衰荣辱。有权有钱的时候,多人人捧着,身边充满了笑脸。一旦倒霉了,那些平日里捧着你,什么时候看到什么时候笑脸相迎的家伙,往往也是踩你踩得最狠的人。
李枭现在不管做什么生意,全都拉着这些大人们。谢有财还经常有意无意说,生意里面有皇帝和九千岁的份子。到京城里面的衙门办事,都是主官亲自出来相迎。以前去这些衙门,那些大老爷们端坐在上面,用对下人的口气对自己。动辄大声呵斥,态度比门口的那条狗都恶劣。
现在全都笑脸相迎,到了大堂还得看茶。
“大官人,我等在簪花楼摆了一桌酒席。还请大人赏光,今后要常来常往,也让我们多多亲近亲近。”田尔耕家里的管事老姜,就是锦衣卫。今天虽然没穿着飞鱼服拿绣春刀,可锦衣卫的腰牌就挂在腰上,明晃晃的。
“呵呵!簪花楼还是不要去了,我家开了一间叫做东来顺的馆子。吃食上倒是颇为独到,今天谢某人请客,让诸位老哥哥也尝尝。”谢有财笑着拱手。
“既然是谢老弟开的买卖,倒是要去捧场。放心,今后俺家的招待就放在东来顺。”
都是明白人,新开的馆子总是要有客人去捧场。今天谢有财说是请客,实际上就是试吃。就是不知道,这个东来顺儿到底是个啥东西。只要做得不难吃,场还是要去捧捧的。
“呵呵!既然这样,诸位老哥哥,请!”
东安门外大概两里的地方有一座三层的独楼,占地足足有六七亩。现在全都被高大的院墙圈起来,大气的楼宇没有飞檐斗拱显得方头方脑。不过外墙全都嵌进里面见过世面的人。可这样把大理石挂在外墙上,光滑如镜面一样的楼宇,还是第一次见。
一楼的门脸全都是落地大玻璃窗,里面散台上吃饭喝酒的散客清晰可见。门口有专门的地方停着马车,马也被牵到后院里面去。这样的建筑到处反光,看着就那么恢弘大气。
正门脸是四扇巨大的玻璃门,全都是白钢包边。门前挂着珍珠帘子,都是用的上等的珍珠,每一颗都有拇指甲大小。最奇妙的就是,每一挂门帘儿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