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一块公认的垃圾毛料中切出冰种帝王绿翡翠,这已经是件非常离谱的事了,更加匪夷所思的是,魏索那很随意的一刀切下去,敲就切在了风化皮层与玉料结合的临界面上,里面的翡翠,竟然纹丝未伤。当然,这也与这块毛料奇怪的扁平形状有关系,没有被一切两半。
“不可能,这种料子就算能切涨,也绝不可能会涨得如此离谱。这应该是一薄薄的翠片,里面照样还是石头”。李勘急不可耐地从人缝中挤了出来,脸上肌肉扭曲,早没有了温文尔雅的气质。他确实是急了,魏索如果真的切出了极品翡翠,那自己先前对他“苦口婆心”的一番说辞岂不是成了笑话,这倒还是其次,关键是自己好不容易在孙碧涵面前树立起来的光辉形象就要大打折扣了,这如何能甘心?
“你自己来看吧”。金老二一声叹息。用手指甲轻轻地刮着切口上的风化皮层,灰屑簌簌而落。“虽说‘神仙难断寸玉’,但你看,这个料子的胎皮极薄,而且又切开了一半,从向里延顺的翠色很容易就能判断,这出的就是一大块冰种帝王绿翡翠。哎,现在我总算是信了,‘赌石’真的是需要气血旺、毛发长的。瞧这小子,从头到脚就像个野人,难怪,难怪的.”
“我就是不信,这块毛料应该是造假的.对,一定是造假的。你们‘紫东阁’有切尔西滤色镜吗”?李勘着急之下已经是口不择言了。“嗯,我要察色。现在的造假手段很多,除了造皮,还能染色和注色,在切尔西滤色镜下,将无所遁形的”。
“你怎么说话的?我们‘紫东阁’这样的大公司有可能造假吗?我们一向来讲究‘真材实料、顾客至上’的。再说这块料子一没开‘窗’,二没刻意标高价,我们造假骗谁”?张经理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虽然瞧着李勘与秀的关系不一般,但公司的声誉既然遭到了对方的损害,还是要挺身维护的。
李勘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这毛料就是魏索向‘紫东阁’购买的,而‘紫东阁’是孙碧涵家开的,说毛料造假,那岂不是在与孙碧涵作对?一时间,脸孔涨的通红,嗫嚅着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说错话了.”
李勘觉得自己根本辩无可辩,对魏索已是恨之入骨。
解石室内大都是些识货的,对李勘的话毫不在意,只顾自瞪视着桌面上的毛料.不,现在基本上可以称作是块美翠了.脸上的神情如痴如醉、如癫如狂,是冰种帝王绿翡翠哦,端的瑰丽无匹,世所罕见啊!而其中所蕴含的价值,更是令人心颤。也亏得现场已经进来了不少伙计在维护秩序,要不然还真的有人会脑子发热,铤而走险动手去抢的。
张经理现在哪里有心思去理会李勘,他的脑子迅速运转着。嗯,这块切开的薄皮毛料,十有**是可以出一块冰种帝王绿翡翠大料的,论价值,毛估估得在三千万以上。别说是在‘紫东阁’了,放眼全球的赌石场,想出这种极品大料,那也是非常非常困难的。这小子的运气当真是令人羡慕啊!不过.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紫东阁’的运气似乎是更好。是的,这块料子就算再值钱,但对于‘紫东阁’这等庞大的存在而言,依旧是九牛一毛,我们看到的应该是其中隐藏的宣传价值.
这绝对是个好机会。张经理非常明白良好的正面形象对一个企业的重要性,“紫东阁”虽然凭借各种手段控制了国内收藏品鉴定行业的话语权,但想要转化成巨大的利益,最终还是得靠销售主业的。话语权可以促进销售,同样,在销售过程中树立的良好形象反过来也可以巩固话语权。两者相生相依,缺一都是不行的。
而现在,“紫东阁”的光辉形象将更上一个台阶了,试问国内这么多赌石场,有哪一个可以切出这种极品翡翠的?这只能说明“紫东阁”的商品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是消费、投资的不二之选。
张经理已经兴奋地做出了决定,对这件事一定要不惜一切大力宣传,只要宣传到位了,老板孙锡明一定会对自己大加赞赏的,现在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部门经理,到那时,说不定就能成为真正的高层了.
魏索现在非常满足,切出一块极品翡翠那还是小事,让他真正满足的是,证明了家中强化“财运”的“入世格”格体对自己运势的影响确确实实是增强了。嗯,真的是满足了吗?如果真的对一切都满足了,那做人还有什么意味?
“呵呵,也好的。随随便便就切出了一块上好的翡翠,卖了的话也可以做三天的零花钱了”。魏索突然觉得此时此地也只有炫耀才能让自己身心愉悦了,是的,尽情地炫耀,**裸地炫耀。至于说打击李勘.还是算了吧!李勘现在就像是个真正的跳梁小丑,魏索甚至都没兴趣再去瞧他一眼。
什么?这只能做三天的零花钱?众人都十分震惊。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是信了魏索的话,他们震惊的是魏索神气活现的口气,瞧这小子一路下来的表现,自我感觉良好的让人发指,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呢?
其实在现场最“震惊”的人莫过于任来峰。他双眼通红,燃烧着狂热的崇拜的火焰,紧盯着魏索看。整个人呆若木鸡,心中只是在想,噢,原来感情丰富,泡妞功底扎实是能够得到上天眷顾的,真是想不到啊.突然感觉有些不满,索哥肯定是早就知道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