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颤巍巍地抬起右臂指着楚平,脸上是明显的震惊。
“点子扎手,并肩子上!”
楚平差点儿笑喷。
这个黄毛绝对是中二少年,这种江湖黑话都敢一套一套往外撂的,不会觉得羞耻吗?
吐槽归吐槽,敌人还是慢慢地涌了过来,有的手持拖把,有的拎着马扎,有的扛着扫帚…
尽管武器林林总总,但对楚平来说,总算有个好消息,那就是没有一个人是空着手的,这就有了施展“百分之百空手接白刃”的空间。
“喝啊!”
“嘿!”
“啊呀!”
在所有人看妖怪似的表情中,楚平疯狂地收割着马扎、扫帚,诸如此类的武器。
终于,如潮的攻势褪去了。
他脑筋急转想着对策,现在必须要速战速决,否则非得被对方用人海战术拖死不可。
然而…
“我不打了,我要妈妈,我要回家!”黄毛忽然大哭出来。
这…
这一定是世界的错!
楚平不想多跟他bb,喝道:“你们滚吧!”
听了这声赦免,黄毛感激涕零,纳头便拜:“您果然明事务!我,葬泪乄无天,将来必有重谢!”
他一挥手,身后众人便很有秩序地撤出网咖,上网的众人何曾见到过这样浩浩荡荡的场面,大气都不敢出。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忽然安静起来。
良久…
“我觉得,你刚才那一招挺low逼的。”唐宝国说出了真实想法。
“是挺low逼的。”接过话茬的却不是楚平。
“刚才网吧老板举报,说这里有人玩游戏开挂就算了,打架的时候也开挂。”一名警察叔叔走了过来,“你们俩,跟我走一趟吧!”
来的好快!
沈越刚要站出来解释,却被楚平微不可查地摇头制止,现在他想的是尽量不把事情闹大,尤其不要给母校抹黑。
两人跟着民警到了警力工作站,上交所有个人物品,包括金属搭扣的皮带都被收走了,如同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贴墙蹲着。
因为时间已近凌晨,工作站内警力不是很足,所以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人搭理他们。
如此长时间的蹲着,而且还要提溜着裤腰,其中酸爽,懂的人自然懂。
就在两人感觉菊花快要绷不住的时候,一名将近五十岁的民警走了过来:“吃苦头了吧?跟我进去做个笔录。”
听他这么说,楚平和唐宝国便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双腿以后,这才跟着民警走进了一间小屋,屋里的桌子上只有一份笔录。
比较严格的问询要配备两名警员,一名侦查员,一名记录人,现在却是两名“嫌疑人”对应一份笔录,一看就不是很认真的那种。
民警写下询问时间、询问地点之类的基本信息,然后看向两人
“姓名?”
楚平和唐宝国视线交汇了一瞬间,接着便错开,两年的相处让他们有了充分读懂对方眼神的自信。
楚平:“处平。”
唐宝国:“唐宝宝。”
“都老实点儿!”民警一声训斥。
“姓‘唐’名‘宝宝’也就算了,顶多就是爹妈和你有仇,姓‘处’的人我是第一次听说!”他抬起头,目光忽又变得柔和,“我们顶多批评教育几句,不会给你们留底的。”
听他这么说,唐宝国深吸一口气,准备接受坦白从宽的事实了。
就在这时…
楚平:“唐宝国。”
“我吃柠檬!”唐宝国当着警察叔叔的面不敢造次,但还是用嘴型对舍友进行了无声抗议。
他无奈地叹口气,说道:“楚平。”
民警刚才确认过两人的个人物品,自然看过他们的身份证,也记得名字确实是这两个没错。
但是这古怪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啊?
他诧异地挠了挠头,愣是没想明白其中关节,只能暂且将心中疑问放下,继续例行公事地问询两人年龄、民族等等的个人信息。
结果,在问到工作单位时,又一次出现了幺蛾子。
楚平:“交大。”
唐宝国:“普陀师专。”
民警在这一片混得久了,当然明白所谓“普陀师专”是华师大的江湖绰号。
他眉头一皱:“一个交大,一个华师大,两个对头学校的学生在一起上网,你们好棒棒哦!”
唐宝国轻咳一声,对楚平连打眼色,用电波传达信息:“不想让导员批评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楚平立即心领神会:“好吧,我说实话,我也是华师大的人,刚才是想给隔壁抹黑来着。”
“行,明白了。”民警点点头,一边低头记录,一边喃喃自语,“交通大学…”
两人大惊:“警察叔叔,您是不是搞错了?”
“我在这一片做了二十几年基层工作,怎么可能搞错?你们啊,还太嫩!”
无言以对!
“现在都快11点了,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你们赶紧做完笔录,不好吗?”民警叹口气,“你们可以早点儿回宿舍休息。”
见他如此诚恳,楚平和唐宝国对视一眼,准备和盘托出。
他刚要说话,隔壁的房间忽然传来了一阵大喊:“老李,你先别问了!过来看看,网吧那边的录像传过来了!”
正在问询的民警老李微微一愣,便快速离开了小屋。
不一会儿,隔壁传来他震惊的大喊:“什么情况!?”。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