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薇也不与他兜圈子,“七彩玉扇的解药。( ”
瑞王愣了下,随即冷笑:“你是为了庄大将军来的?”
“废话咱们就少说了吧,你给我七彩玉扇的解药,我给你将离的解药,如何?”若薇看着他,瑞王此人,听说是以温润君子谦虚敬慎著称的,不过此时脸上的阴沉狠辣,倒让人半点瞧不出谦虚温润的风采来。
“看来你这趟是白走了,本王没有什么七彩玉扇的解药。”瑞王冷冷说道,“至于将离的解药,你以为你能走出瑞王府半步?”
言下之意便是就算她不打算给他解药,他也能将她困于此地逼她交出解药来。
若薇笑了笑:“瑞王爷不会认为我当真那么笨,明知瑞王府凶险万分,还将解药带在身边吧?我奉劝瑞王爷,千万莫要轻举妄动,否则你将永远也得不到将离的解药。瑞王擅长用毒,想来也明白将离是何毒物吧,我也是听人说过一嘴,说是中了将离的人,三日内会无休无止的感受着腹痛如绞的痛苦,到得不能忍的时候,有人甚至会活活剖开自己的肚腹,肚破肠流好不可怕,可饶是这样,仍是不能够轻易就死去,非要痛满了七日,才能得到解脱——瑞王爷,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瑞王脸色铁青,他因常年微笑,嘴角与眼尾都有很深的笑纹,而此时他不笑了,紧抿起来的嘴唇锋利犹如出鞘宝刀,尖锐又刻薄的味道。
“敢这样威胁本王,你是第一人!”
“我的荣幸?”若薇挑眉。
瑞王顿了顿,脸上的冷意稍缓了些,“你就是高城新来的监军——名义上是监军,实则,却是假冒朝廷命官的罪大恶极之人。你以为今日救得了壮大将军的性命,他就能保你平安了?别傻了,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到时候庄大将军为了自保,自然将你推出来做替罪羊,你一心为他求解药,他到时又能为你做什么?本王听贾烈与路镇韬均提及过你,本王也知你是为报恩方才留在高城,如今你帮着庄大将军打败本王的军队,便算得上已经还完了庄大将军曾对你的施恩吧。只要你肯归顺于本王,条件任你提,你今日冒犯本王之事,本王也只当不曾发生过。”
“只怕要辜负瑞王爷的美意了——瑞王爷觉得这般拖延下去,就能得到解药不成?”若薇看一眼仙草,仙草会意,立刻开始在屋子里四处寻找起来,虽然明知找到解药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但若薇仍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你如今已是插翅难逃,本王就算暂时拿不到解药,将你二人先抓起来,就不信没有人会吐口。”瑞王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颇为恼火,终于没有耐心再延揽她成为自己的党羽,冷冷看着她说道。
“我听说王爷以前也曾抓过血煞阁的同僚们,不知瑞王对他们印象如何?又是否从他们口中得知一点半点关于阁内之事?”若薇挑眉,嘴角微微扬起来,似嘲弄的意味。
瑞王顿时脸色大变,“你是血煞阁的人?”
若薇微笑,意有所指的瞧着他那失去了一只耳朵的光秃秃的左边脑袋。
瑞王顿觉失去了耳朵的那半边脑袋又生生的疼了起来,“本王与血煞阁不共戴天,你们竟还有胆子闯进来,倒是本王小看了血煞阁,小看了李凤锦!是了,庄大将军乃是他的岳父,他自然要为了救他岳父不遗余力。本王偏就不给他解药,看他能奈本王何!”
若薇提醒他:“倘若瑞王爷没有将离的解药,也不过只有七日好活罢了。瑞王爷宏才远志抱负不凡,舍得就此断送了生机?在下诚心来求药,还望瑞王爷成全则个。”
瑞王被她的厚脸皮气的笑了起来:“诚心求药?本王还真是不敢当!”
此时仙草已经地毯式将整个曲桓阁搜查了一番,一无所获的对若薇摇了摇头,颇有些焦急的示意她看外头的天色。只要天色一亮,她们要逃出瑞王府的难度就增大了许多。
“好吧,王爷一心求死,在下也不好阻拦。既然如此,咱们就告辞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她说罢,起身就要走。
不仅瑞王愣了,仙草也险些没回过神来,千辛万苦潜进来,就是为了七彩玉扇的解药,还以为为了解药她会使出百般手段来,哪知这般说着说着,竟就放弃了要走了?
“本王听说,血煞阁的人,一旦任务失败,便没有活着回去的道理。”
若薇点头,好声好气的与他解释道:“血煞阁确有这样的规定,不过在下什么时候说过在下是血煞阁中人?因李侯爷托在下走这一趟,在下也就走了,王爷宁死也不肯与李侯爷交换解药,在下也无可奈何,只好先回去了。”
瑞王摆明了不相信若薇的说辞,但看她神色淡淡,竟似真的要走一般,心下一急,腹中更是刀割一般的绞痛,额上冷汗涔涔而下,迷住了他的视线,“且……且慢。”
剧痛令他说话的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越是想用内力压制那几乎是从骨子里头冒出来的剧痛,那痛竟就愈发的剧烈起来,饶是他比旁人更能忍,也根本无法忍受这灭顶一般的痛苦。
若薇心中一喜,面上却是分毫不显,“瑞王爷还有什么指教?”
“本王、跟你换!”瑞王捂住腹部,咬牙切齿的说道。
“瑞王爷果真爽快。”若薇随口赞他一句,又道:“不过瑞王爷千万别拿在下当傻子,拿假的解药来骗在下,否则在下也不敢保证,交给瑞王爷的解药会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