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刺杀他的人,必定也是瑞王一党了。可他们是如何得知,他李凤锦就是血煞阁的阁主的?
不过瑞王此人本就多智近妖,他也从未小看过他,不想此一次,却是他落于下风了。
但这仅仅只是开始,他不信自己会永远处于下风!
皇帝点头,甚是激动:“爱卿猜测的定然不错,他们知道朕最信重之人便是爱卿,想必也从别的之间的渊源,因此利用成妃等人来令朕与爱卿反目,倘若朕沉不住气,不管不问杀了爱卿,说不得,朕如今的处境……”
他顿住,摇头苦笑,似乎连瘦弱的身躯都晃动了下:“朕这天子,当的也着实没有意思啊。”
“皇上千万别这样说。”李凤锦温声安慰道:“好在咱们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诡计,往后不会再一味的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只是不知眼下毅州府里到底如何了,竟连血煞阁的暗探都有去无回,如此严密的部署,必定有着不同寻常的大阴谋。皇上心里定要有数才行!”
“还能是什么阴谋?”皇帝阴恻恻的开口:“毅州发现大量铁矿,朝廷早年便下了禁令,所发现的铁矿一律要上报朝廷,否则按谋逆罪处置。既要造反,自然需要大量兵器,毅州府守卫森严,想必便是为了那些兵器吧。”
“皇上所言极是,这也正是微臣所担心的,是以才会请托血煞阁追查此事。如今咱们知道了几位王爷的打算,不知皇上可有何对策?”
皇帝惶惶然望住李凤锦:“爱卿,朕如今只信得过你,依你之见,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怀疑他的时候怎么不问问他该怎么办?李凤锦腹诽着,沉吟了一阵,方道:“下月便是太后的寿辰,皇上不如召瑞王与湘王进京为太后贺寿。太后乃是瑞王亲母,又有皇上下诏,倘若瑞王心中有鬼不敢进京,则皇上便将瑞王所作所为公布天下,一个对母不孝对皇上不敬之人,到时候便是想要谋逆起事,也不能令天下人信服!”
“对对对!”皇帝双眼一亮,抚掌笑道:“爱卿这主意实在妙,朕这就去拟旨!只是湘王的圣旨,朕该一并发到毅州府还是发往湘王的封地妥当?”
“皇上只做不知他们的动作,还是发往湘王的封地吧。”
“那福、衡二王,朕又该如何处置他们?”想到这些打他皇位的兄弟们,皇帝的神色又阴狠了起来。
“这个……”李凤锦似也有些为难,“当初皇上念在他们都是您手足的份上放过他们一马,如今,皇上若还想放过他们,便等瑞王进京后,令人秘密潜进毅州府捉拿他二人,将他们再遣返回极北之地便罢!”
皇帝恨恨的道:“朕如何还敢再放过这些狼子野心之辈,必定要将他们挫骨扬灰,方解朕心头恶气!”
李凤锦便恭敬道:“皇上英明。”
皇帝见状,心下大尉:“爱卿不觉得朕心狠残暴就好。”
“皇上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不肯珍惜,如今,也怪不得皇上了。便是那群老臣知道福、衡二王逃离极北之地且还野心不死,也必定无话可说。”
皇帝满意的点头,“爱卿说得很是,朕这就拟旨,你再问问他关于血煞阁阁主之事,毕竟他也帮了朕不少忙,倘若有朕帮的上忙的地方,爱卿尽管与朕提,不必与朕客气。”
他一副“咱俩谁跟谁”的哥俩好的态度,亲切的叫李凤锦忍不住牙酸。
“是,皇上您先忙。”
好歹是将皇帝打发走了,李凤锦瞥了眼门口眼观鼻鼻观心的小太监,心中冷嗤,皇帝到底还是不放心留他单独跟二十三说话。
“你方才说阁主有难,难不成阁主受伤了?”李凤锦随口问道。
二十三配合的演道:“我被他们抓住后,听他们说起阁主,说是受了重伤,如今下落不明。还请侯爷多派些人手,帮我寻找阁主。”二十三虚弱又焦急的说道,手指却飞快的做了个手势。
李凤锦眸光一沉,口中却安慰道:“你别着急,本侯这就派人前往毅州府。不管如何,阁主都是因为本侯才身陷险境,本侯不会置之不理的。”
二十三便感激道:“如此,多谢侯爷了。”
“你先歇着吧,本侯还有事要忙。”
……
协助皇帝发下邀瑞王与湘王进京为太后贺寿的圣旨后,李凤锦又宽慰了皇帝一番,方匆匆离宫,去寻找“下落不明”的血煞阁阁主。
待李凤锦走后,皇帝又独自坐了一阵,方召见了方才守在二十三门口的小太监说话。
听完小太监的转述,皇帝摩挲着龙椅把手,半晌轻呼了口气,“还好,还好东平侯爷是忠于朕的。传朕旨意,将前些时日众小国进贡的那些好玩的贵重德尔东西,都赏赐给东平侯爷。”
虚惊一场的高公公立刻笑吟吟的领了旨,这一趟又要赚一笔了。
……
李凤锦匆匆出宫,装模作样的撒了些人手出去寻找“阁主”。只是这回撒出去的,全是血煞阁顶尖的暗杀高手。
“不必将人杀死了,取一手或一脚回来就行。”李凤锦如此吩咐道,然后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冷冰冰的笑,那笑容是阴森的,或者阴冷,“本侯定要亲手,慢慢地玩死他!”
而后,他就去了将军府。
若薇见他完整无缺的出现在她面前,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