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你这也太为难人了,三楼根本就没几个宾客会勾兑,这让我们怎么挑?”刚以勾兑胜出的少女立刻不满的上前抗议。
一楼宾客也纷纷应和,认为她说得有理。
“是啊,掌柜,这三楼我看也没几间厢房有客,这确实有些为难了。”
三楼属于贵宾楼,除了环境好,消费高外,还是身份的象征,普通人一般是上不去的。
掌柜却是耸了耸肩,摆了摆手,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模样,“东家是这么交代的,老朽总不能违背他的意思吧?反正今儿个这第三场题目我是出了,至于比不比,那是你们的事,老朽只负责传话罢了。”
展盈气急,跺了跺脚,拉了拉展锋的衣袖,道:“哥,他们欺人太甚,我们不比了!”
展锋瞥了她一眼,甩开她,行至掌柜面前,恭敬道:“家妹不懂事,请掌柜见谅,我这就上三楼挑人下来比试。”
掌柜被展盈说了一句,脸色本来不是很好,却没想到他会道歉,当即脸色好看了不少,赞赏的点了点头,提醒道:“三楼只有靠近走廊的三间厢房有客,要挑可得赶紧,若厢房的客人走了,这比赛也就不用进行了。”
“多谢提醒。”展锋抱拳致谢,礼数周到。
展盈气呼呼的走下高台,不情不愿的跟着哥哥上了楼。
叶家却始终没说一句话,掌柜不免有些好奇,上前问道:“你为何还不上楼?”
少年目光投向三楼某处,抿了抿唇,道:“不急。”
三楼厢房,清浅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一头雾水,刚刚她听到了什么,三楼就三间厢房有人?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选,必定会从这三个厢房里找,而她也是人选中的一个。
清浅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索性也不关自己的事,还是继续看戏吧。
比之清浅的淡然,凌雪雁显然有些蠢蠢欲动,冲清浅眨了眨眼,道:“你说,她们会不会选我?”
清浅眯眼看了她,衣着华贵,一身正气,面容和善,一看就是好说话之人,点了点头,道:“难说。”
凌雪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站起身,故意在她面前转了几个圈,一手倒出梨花白,一手倒出竹叶青,又拿了个空酒盏,左右各执一杯,将梨花白和竹叶青自高空混合倒入空酒盏中,眨了眨眼,调皮道:“怎么样?像不像?”
清浅被她这一系列的动作逗笑,真诚的点了点头,“像。”
凌雪雁放下酒盏,坐至清浅面前,捧腹大笑,“那都是啥玩意,我可不会,我只会喝酒!”说着端起那混合了梨花白和竹叶青的酒盏,喝了一口,就立刻嫌弃的吐了出来,“比药还难喝,若我去帮他们勾兑,准来一个,倒一个!还是被气倒的!”
清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那可不好说,瞎猫碰上死耗子,指不定他们要的就是你这只耗子。”
被比喻成耗子,她也不恼,捧着酒盏,笑眯眯地道:“那敢情好,本小姐好久没乐子了,当回耗子也不错。”
正说着,厢房外便有人来敲门,她站起身,笑眯眯地道:“看,瞎猫上门了。”
清浅浅笑摇了摇头,果真是指不定还是只好猫呢。
“在下乃宜州展家长子,今日来参加会仙楼斗酒赛,不巧进行到第三场,掌柜提出必须从三楼选取一人替我参加这最后一场比赛,不知小姐可否相助?”门一打开,来者便直道来意。
凌雪雁眯了眯眼,问道:“别的厢房你可去过了?”
如果去过了没选中,那真就是瞎猫了。
“实不相瞒,舍妹已征询过其他厢房意见,皆道不懂勾兑之术,不能相帮,所以在下只能……”展锋实话实说,其实不是不能相帮,而是其他厢房里的人,都是他惹不起的。
她一听到这,顿时来了兴致,将厢房门打了开来,指了指清浅和怀里的小茉儿,又指了指自己,道:“如今你也别无选择,那就从我们三中挑一个呗。”
她说得没错,他确实别无选择了,掌柜这分明是在为难他们兄妹二人,另两个厢房的人,分明是纨绔子弟,他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遂也只能从这三人中挑一个。
展锋目光在清浅,小茉儿,还有凌雪雁身上打转,小的自是不可能的,而端坐在那的女子,显然衣着普通,看起来就是副无知村姑的模样,而眼前这位还勉强能入的去眼,那就……
“不知姑娘可愿意帮助在下?”这便是要选她了。
凌雪雁憋笑憋得痛苦,却还是故作镇定道:“嗯,好,那就走吧。”
展锋立刻在前面带路,她回过头,调皮的朝清浅眨了眨眼,做了个‘瞎猫’的嘴型。
清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摆了摆手,小声的道了声,“小心点。”
她眨了眨眼,做了个放心的口信,便跟着来人下了楼。
此刻她怀里的林嘉茉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清浅甩了甩酸痛的手臂,将她给扶正。林嘉茉抬手揉了揉双眼,视线落到空荡荡的厢房中,迷惑地道:“凌姐姐和慕迟哥哥呢?”
清浅点了点她的额头,嗔道:“你还知道他们,自己醉得跟头猪一样,回去看娘不收拾你。”
一听到这话,她立刻拉下脸,抱着她的手臂求饶,“浅姐姐,我不敢了,以后不喝酒了,不要告诉娘好不好?”
清浅抽回手,故作生气,“那要看你怎么表现了。”
“浅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一定听你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