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莫名的心神不宁,木坤嘱咐木冬将潜入木族跟踪窥视他的那个人好好审问之后,便匆匆离开了木冬家。
益宁那家伙他太了解了,虽然做饭的手艺一流,但是性子实在是懒散,今天他叫人传话说不回去吃饭,益宁十有*懒得做饭吃,估计这时候不知道跑到谁家蹭饭去了。
回到家里一看,果然冷锅冷灶,一个人影都没有。
木坤转身就往外走,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有一种立刻见到这人的冲动:一定要立刻找到他,心中仿佛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催促一样,他的脚步越加急切起来。
刚走到门口,看到院子里绿树婆娑,顿了一下又转身回去,到一个阳光非常充足的阳台上,那里空荡荡的,只有一盆其貌不扬的草,个头不大却霸占着整个阳台,在阳光中舒展枝叶,虽然没有五官,却给人一种舒服的不得了的感觉。
这阳台是在小绿的强烈要求下,在房子翻修的时候特意给它修的,旁边还放了一套木制的桌椅,益宁喜欢在黄昏的时候坐在这里喝茶。
“益宁去哪儿了?”木坤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小绿连叶子上的毛都没有动一下,跟没有听见一样继续晒太阳。
它一向脾气大的很,连益宁想要问它点什么东西都要客客气气的连哄带骗,不是,是好言好语的商量,木坤比较忙,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小绿算是益宁的所有物,木坤一向不怎么理它。
除非必要的时候。
所以小绿对木坤的防备心是很低的,以至于木坤突然站到它面前跟它说话的时候,它一时没反应过来。
它打死都不承认是晒太阳晒太舒服反应迟钝了的缘故!
木坤今天却没有耐心跟它耗,见它没反应,下一个动作就是出手如电,直接攥住了小绿的根部:“说!”
小绿所有的叶子立刻齐齐绷紧,叶片上的绒毛根根竖起,尖利惊恐的叫声在木坤脑海中响起:“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按益宁的说法,小绿在他们脑子里说话,是一种意念具象,通过某种方法让他们脑部管理声音的区域以为听到了声音,但是实际上却没有真的听到声音。
但是此刻,当小绿突然遭受袭击发出这声悲惨惊怒委屈惊恐的尖叫的时候,木坤真的觉得自己的脑仁儿“嚯”的疼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就松开了手。
真的是“不由自主”。
木坤的目光带上了一丝惊奇,他的本事自己知道,被他抓在手里的东西,如果他要是不想放开,哪怕是自己身体的其他部位被扎上好几个窟窿,血液没有流干之前,他也不会松手的。
特别是在那次中毒,服用了益宁的伴生石之后,他的力量最起码增加了三成。
可是现在,仅仅是一声尖叫,就迫使他松开了手,虽然有他不是真心想伤害小绿的原因在,但是这株草果然也不是那么简单啊。
深深的看了小绿一眼,木坤将这个认知放在心底,又问了它一遍益宁的去向。
小绿委屈死了,眼前这个人太讨厌啦!哥哥也是的,为什么非要找这么一个硬邦邦的、不温柔不可爱的人啊啊啊!
但是木坤虎视眈眈的看着,心中还着实有一点点小怕怕,想了想,反正哥回来再告状好了。
“益宁跟木羽走了,具体去什么地方,他没跟我说。”
木坤点了一下头,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回头看了小绿一眼。
小绿立刻战战兢兢的用叶子团团包住自己:“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你别过来哦……你这个流氓……”
木坤无语,大步流星的出门,去找益宁。
他一定是幻觉了,刚刚怎么会觉得小绿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到了木羽家,木羽的娘正在煎玉米烙。
“首领,木羽那小子让我特意做了祭司爱吃的玉米烙,说要请祭司来家里吃饭,但是他去找祭司,现在还没回来呢。”
木坤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身往别的地方去寻。
只要确定了不是跟木香在一起,应该就没有什么事儿了……吧?
路上遇见巡逻甲卫,木坤一个个问过去,问了好几个人,终于有个人说看见木羽跟祭司往商业街的方向走了。
木坤刚刚放松了一点,一听这话又开始不爽。
商业街!
南瑾!
虽然这小子名声不错,但是就从益宁跟他这么投缘这一点,木坤就喜欢他不起来。
益宁自从到了族里,虽说是公认的性格和善好说话,但是木坤知道,益宁最亲近的人,一直都只有自己。
他知道益宁所有的秘密:知道益宁不是真正的神使,却是比神使更接近神的存在;知道他所有的喜怒哀乐、烦恼忧愁;知道他睡觉爱蹬被子,有时候还会流口水;知道他虽然看起来一副软绵绵好欺负的样子,但实际上冷心冷情,只要他认为应该,那么看到几十人在他面前被杀死也不会有丝毫动容。
这些被益宁一张软绵绵的小脸掩盖住的东西,都只有他知道,这让他有一种暗暗的窃喜,只有自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不防备的人,最依赖的人。
这让他有一种跟这个人比任何人都亲密的感觉。
可是自从无意中救了这么一个垂死的南瑾回来,木坤就开始感到不对劲儿。
第一次去见了南瑾回来,益宁对南瑾的评价就已经让木坤感到不爽了:“他叫南瑾,这个名字有意思,这个人也挺有意思的。”
益宁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