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五天过去了,从洛口仓出发,张须陀平叛大军一路东行,目标直指瓦岗!不过要从洛口仓赶至瓦岗路程可不近,而且在前往荥阳信使回来之前,张须陀也是下令缓慢行军,一直等到信使回来,有了杨庆保证之后,张须陀这才下令全军加速前进,现在已经路过汜水关,很快就要抵达牛渚口。
牛渚口,又称为牛渚矶、采石矶,乃是长江之上三大矶口之一,同样因为地势险要,成为一处极其重要军事战略之地!早在先帝时候,朝廷就在牛渚口设立了军营把守,此处易守难攻,又正好临江,掐住了长江河道,可以说是一处兵家必争之地!
平叛大军赶到牛渚口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不用说,大军今夜肯定就是在此处休息了。张须陀远远看了一眼在江边扎寨牛渚口军营,此时,营地内闪烁着几许火光,看样子,那营地内驻守将士也已经开始休整了。张须陀点了点头,他此次南下河南时候,也曾在牛渚口入住,对牛渚口守将倒也熟悉,当即便是对身旁秦琼说道:叔宝!你先行一步,去营地内打个招呼!
张须陀这么做,也算是人情世故,虽然张须陀是大隋有名常胜将军,但这里毕竟是人家地头,他这个过江龙也不好强压人家地头蛇!秦琼可不是罗士信那愣头青,一听张须陀话,也是连连点头,立马就是点齐了二三十人,纵马就是朝着前面军营抢先一步赶去。
很快,秦琼等人就来到军营门口,只听见一声喝问从前方响起:什么人?军营重地!不得擅闯!还不速速止步下马!
平叛大军,偏将,秦琼!平叛大军征讨瓦岗,路过此处,特来借一处休息之所!秦琼一勒缰绳,便是止住了坐骑,朝着那军营门口两名守卫军士大声喝道。
啊!听得秦琼自报家门,那军营门口立马就是传来了一声惊呼,似乎是被平叛大军名头给吓到了,不过很快,又是传来了一把呼喊声:将军且稍候!小人这就去通报家将军!
秦琼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来到牛渚口,他们平叛大军就是客人,做客人要懂得做客人规矩,这也就是为什么张须陀会派秦琼来做这件事,而不是派罗士信来缘故。没过多久,隐隐能看到一小队人马出现在了军营门口,朝着秦琼这边走了过来,带头一人哈哈一笑,对着秦琼就是抱拳笑道:秦将军!别来无恙?
成将军!秦琼也是翻身上马,朝着那将迎了过去,这个姓成将军正是统领牛渚口驻军将领,平叛大军上次路过牛渚口时候,也是这位成将军接待,两人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秦琼走到成将军面前,冲着他一礼,说道:末将特奉大帅之命前来,今夜还要再叨扰成将军一次了!
成将军年约四十来岁,长得倒是壮实,相貌有些普通,不过性格却是十分豪爽。听得秦琼话,成将军立马就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秦将军太客气了!大家都是为圣上效命,又何来叨扰?张大帅为国家剿灭贼逆,平叛大军将士们也是四处奔波,如此辛苦,成某只是尽上一点微薄之力,又何足道哉?呵呵!快请张大帅入营吧!
成将军回答自然早就在秦琼预料之内,秦琼点了点头,对着身后一名士兵做了个手势,那名士兵也是立马往回赶,去通知张须陀了。很快,张须陀便是领着平叛大军往军营这边赶来,当然,这驻军军营是没有太多空余营帐,五万平叛大军自然也不可能就这么入驻军营之中,只能是在军营外面就地安营,只有张须陀带着贾务本以及一些亲兵来到了军营门口。
那成将军见到张须陀之后,连忙是快步走到张须陀面前,冲着张须陀深深一礼,喝道:末将参见张大帅!
张须陀可不是仗势欺人人,立刻下马,上前将成将军扶起来,然后笑着和成将军寒暄了一番,便是在成将军带领下,走进了军营。秦琼和贾务本也是紧随其后,秦琼看了一眼后面,笑着对贾务本说道:贾大人,裴将军和士信呢?
呵呵!贾务本笑了笑,说道:大帅命令裴将军留在军中处理军务,至于士信嘛!这小子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突然想要去长江游泳,现在只怕已经钻到长江里面去了!
听得贾务本话,秦琼也是不由得笑了起来,这还真是罗士信性情!扭头朝着长江方向望了一眼,只见那长江在夜幕笼罩下,显得是那么平静安详,岸边大小不一石块更是勾勒出扭曲江岸。贾务本看着秦琼表情,有些好奇地问道:叔宝!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被贾务本看穿了心中所想,秦琼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便是苦笑道:这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多心了!只是对这次出征,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有,那个天音门张庆宇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嗯!贾务本也没想到秦琼突然提起这件事,他脑海中立马就是回想起之前在洛口仓时,张须陀对自己说那些话。圣上下旨催促这件事,张须陀并没有告诉别人,特别是秦琼和罗士信这两员年轻战将,在张须陀看来,对圣上效忠那是理所应当,他培养秦琼和罗士信,那也是为了大隋培养人才!所以,张须陀可不想让秦琼和罗士信这两员将才心中生出对大隋不满。想到张须陀用心良苦,贾务本内心也是不由得一阵苦涩,不过脸上还要摆出轻松表情,对秦琼说道:叔宝!你想太多了,这一仗,大帅和都已经谋划了很多次,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