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钟俱仇的瘦战将也是不怕,同样拔出了自己的佩刀,瞪着宗罗睺,满脸杀意地喝道:“妈的,宗罗睺,你少在老子面前狂,你真当老子怕了你不成,老子倒要看看,我们俩到底谁的刀更快!”
“杀,杀,杀。”眼看着宗罗睺和钟俱仇两人就快要打起来了,甚至还动了刀子,周围那些战将却是丝毫没有上前劝阻的意思,反倒是满脸兴奋地吆喝起来,而那些正在和年轻女子厮混的战将似乎更是兴奋,一边奋力大战一边嘶吼起来,还有不少战将还开了盘口,赌两人的生死输赢,一时间,整个大厅内那是一片混乱。
对此,高高在上的薛举却是视若无睹,眯着眼睛看着坐下的宗罗睺和钟俱仇两人就这么挥刀打了起来,而且还颇有兴致地一边饮酒一边观赏,在他旁边伺候的年轻女子早已经是吓得花容失色,她本是这高墌城县令之女,一个千金小姐,哪里见识过这等血腥,不过现在的她,只是薛举身边的玩物,等到薛举玩腻了,又会丢给自己的部将乃至士兵玩弄,恐怕只有死,才是她最好的解脱吧。
那宗罗睺和钟俱仇都是薛举手下的大将,实力自然是不凡,不过两人的实力相近,在这大厅内厮杀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分出胜负,只是在身上留下了不少的伤口。
看到两人怎么也分不出个胜负,薛举也是眉头一皱,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把手一挥,手中的空酒碗顿时就是飞了出去,直接就是砸在了那宗罗睺的脑门上,顿时宗罗睺就像是被大锤给击中了一样,整个人也是瞬间弹飞了出去,最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抬起头一看,却是头破血流,鲜血直接把他的整个脸都淹没了。
而那钟俱仇早已经杀红了眼,看到宗罗睺倒下了,他也不管什么原因,一口气就是冲了过去,举起手中的大刀就是往宗罗睺身上劈,而薛举见了,也是冷哼一声,突然纵身一跃,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跳到了钟俱仇的身后,手中还带着一个酒坛,薛举二话不说,直接举起酒坛就是往钟俱仇的脑袋上一砸,就听得哐啷一声,那酒坛直接在钟俱仇的脑门上砸了个粉碎,而钟俱仇也是闷哼一声,应声倒地,同样是血流满面,不过他却是直接晕厥了过去,而那宗罗睺见了,也是得意地哈哈一笑,两眼一翻,同样是晕了倒在地。
薛举将手中那一小块酒坛的残片往旁边一丢,冷哼一声,直接啐了口口水吐到钟俱仇的脸上,骂道:“都是废物,打这么久都分不出个胜负,来人,把这两个废物给我丢到马厩离去,让他们在里面呆一晚上!”
“噢噢。”周围的战将似乎对这种情景也是习以为常,都是怪叫着起哄,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跑出几人,抓着宗罗睺和钟俱仇两人的腿,就这么把他们给拖了出去,丝毫也不理会他们身上的伤势如何,对于他们这些战将来说,这些皮肉伤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只要死不了人就没事,这种疯狂的性情,恐怕也是西秦军战无不胜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