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啊!”看到王雄涎的人头被剁了下来,阚陵顿时就是失声惨叫起来,紧接着,两眼变得一片赤红,张口就是喷出了一口鲜血!他和王雄涎多年兄弟,在战场更是并肩作战,现在却是眼睁睁看着王雄涎惨死,岂能不悲?岂能不痛?顿时阚陵看着那城头上的白面小将,怒喝道:“小子!可敢报上名来!”
“哼!把这个人头给挂到城头上去!”那白面小将冷冷一哼,弯腰将王雄涎的人头给提了起来,丢给了身后的夏军士兵,喝道:“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瓦岗寨徐世绩是也!”
这白面小将,的确是当年瓦岗寨第一猛将徐世绩!当年翟让在瓦岗山下被射死,单雄信也是惨死在瓦岗山中,最后徐世绩和邴元真护住了翟让的尸首,硬是从围攻当中突围了出来。埋葬了翟让之后,徐世绩便是再次回到自己的师傅身边,潜心习武,就是想要练好武功,然后为翟让和单雄信报仇!经过了这些日子的苦练,徐世绩的功夫已经是大有长进,而且按照徐世绩师傅的来说,现在徐世绩的实力绝对能够敌得过紫云观的弟子了,徐世绩这才从师门出来!
徐世绩一出来,却没有直接去找李靖等人报仇,而是先找上了李密,当初瓦岗山下射死翟让的一箭,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不是王伯当所射的。不过这件事还真不是李密所为,李密解释了一大通,最后才说服了徐世绩留下来,一起投靠到了李世民手下。这次徐世绩也是跟着李密一块来这里,目的就是要阻止万禾击败窦建德和高开道的计划!原本带徐世绩来的目的,就是要靠徐世绩去对付李靖的,没想到李靖没来,却是碰上了江淮军第一高手阚陵和第一悍将王雄涎!
徐世绩和阚陵、王雄涎倒是无仇无怨,但徐世绩深恨万禾,只要是和万禾联盟的,那就都是他的敌人,正因为如此,在击败了王雄涎之后,徐世绩没有丝毫留情,直接就是将王雄涎给斩杀了!
听得徐世绩自报了姓名,阚陵则是恨得咬牙切齿,简直恨不得一口气冲上去与徐世绩厮杀,为王雄涎报仇!可理智还是让阚陵保持了最后的冷静,他身为大军统帅,绝对不能意气用事,大军也必须要有一名大将在后方镇守!所以阚陵恶狠狠地瞪着徐世绩,心中已经是下定决心,待会攻破齐郡之后,一定要活捉了徐世绩,将他千刀万剐!当即,阚陵便是将手中的宝剑拔出,朝着城头一指,喝道:“杀!杀!给我杀上城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先前阚陵就已经出了重赏,现在阚陵这么一声呼喝,江淮军更是怒吼着朝着那齐郡的城墙冲杀过去!江淮军士兵本就以凶悍善战著称,虽然这次杜伏威的王牌军上募军没来,但这些普通的江淮军也足以表现出英勇善战的战斗素养!在城头上防御的,仅仅只有不到几千人的夏军士兵,自然是挡不住这些江淮军的冲击,很快,大批的江淮军士兵就冲上了城头,和夏军展开了肉搏战!
在城头上,刚刚杀了王雄涎的徐世绩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剑光所到之处,江淮军士兵无不是被剑光斩成两截!但光凭徐世绩一人之力,自然是不能阻挡那些江淮军攻占城头了,徐世绩一剑将一名江淮军士兵的人头斩下,同时回过头喝道:“密公!可以动手了吧!”
在徐世绩身后不远处,在王伯当的保护下,李密和宋正本两人都是相视一笑,同时点了点头,随即李密伸手就是拍了一下王伯当的肩膀。当即王伯当便是直接从后背的箭匣中抽出了一支特殊的箭矢,弯弓搭箭,朝着上空就是一射!顿时那箭矢就是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弧线,同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啸叫声,那啸叫声直接传遍了整个战场上!
在这响箭响起片刻之后,在战场的北面和南面同时传来了一阵喊杀声!听得这喊杀声,阚陵顿时就是脸色一变,猛地扭过头,朝着南北两边望去,只见从南北两边分别出现了一支军队,数目都至少在五千人以上!
突然出现这么两支军队,再结合之前城头上响起的响箭,阚陵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来的是敌非友了!当即阚陵就是忍不住惊呼一声:“不好!我们中了敌人的奸计了!快撤!快撤!”当即阚陵便是直接挥舞着佩剑,朝着江淮军发出命令,指挥他们后退!如果王雄涎战死在这齐郡城头,阚陵还能回去跟杜伏威解释,可要是连这两万多江淮军也丢在这里,那阚陵真的是无颜回去见杜伏威了!
而就在阚陵下达命令的同时,就听得前面齐郡城一直紧闭的城门吱呀一声慢慢打开,从里面又是冲出了近五千大军,配合着南北两边的兵马,一同朝着江淮军进行夹击!虽然阚陵已经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但之前还是全力进攻的大军,又岂是说撤就能撤下来的?至少,那些已经攀上城头的江淮军已经是无路可退了!不过江淮军不愧为天下少有的悍兵,在已知无路可退的情况下,这些江淮军士兵竟然没有投降的念头,反过身,怒喝着就是朝着敌人冲杀过去,要与敌人做最后一搏!
面对这些江淮军的殊死搏杀,城头上的夏军也是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就连徐世绩也有几次都差点被砍中了!好不容易杀光了这些江淮军士兵,李密等人也是朝着城外望去,只见城外的战斗也已经接近尾声了,那阚陵已经带着一万余江淮军撤走了,剩下的江淮军则是在三路兵马的围杀之下,尽数被杀,和城头一样,竟是没有一人投降!
看到那战场上横七竖八的尸首,宋正本也是忍不住长叹一声,说道:“我先后跟随东海公和夏王征战沙场多年,见过不少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