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是可怕的,深夜的孤独更为可怕,一个初中二年级的小女孩面对深夜的孤独尤其可怕。紧锁的房门依然挡不住浸袭的寒意,于是小女孩搬来了桌子抵在门后。左思右想都还放心不下,聪明的小女孩又将盛满水的玻璃杯放在桌面上,要是一有动静,水杯落下,小女孩必然惊醒。在惧怕中入睡的小女孩不敢关灯,紧紧地抱住枕头,和衣而睡。
半夜,“咚!咚!咚!”的敲门声将小女孩惊醒,“谁?是谁?”小女孩怯怯地发出颤抖的声音。“是我,你大伯?”“大伯,你们不是走亲戚吗?”“你大妈和奶奶还在亲戚家,我有点事先回来,我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赶紧趁热吃。”“明天再吃吧!我都睡了。大伯。”“放到明天就不好吃了,快开门啊,小凤。”小女孩无奈地下床开门。
“快点啊,小凤。你在干什么?”听到小女孩挪动桌子的声音,门外的大伯似乎有些着急。就在门缝打开的瞬间,一股野蛮的力量猛推,一个粗犷的身影一闪而入。随即门被重重地关上。
转过身来的大伯,随手将手上的袋子扔在地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一把将小女孩搂入怀中。“你要干什么?大伯。”呼声瞬间消逝在无边无际的黑夜中。尤如恶狼爪下的羔羊,小女孩毫无反抗之力。
罪恶一旦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只要奶奶和大妈不在,大伯便会千方百计地骚扰小女孩,即使房门紧锁,丧心病狂的大伯竟肆无忌惮地将房门撞开。每次发泄完shòu_yù,大伯都会冷冰冰地告诉小女孩:“你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要不然还有脸做人吗?”
终于,初二那年的寒假,小女孩怀孕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被大伯发现后,强行带着小女孩去做人流,独自一人躺在手术台上,醒来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伴着浸入骨髓的寒冷,小女孩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罪恶的不加收敛,会使人变得qín_shòu不如,小女孩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大伯又要强行施暴。任凭小女孩如何呼救,阵阵呼声只是刺激着施暴者更加剧烈地蹂躏,似乎她所处之处已被世界遗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助而柔弱的灵魂任人摆布。然而剧然的疼痛使得小女孩不得不用尽全身力气激烈反抗着,挣扎的双腿猛地蹬在桌子上。
刹那间从桌上掉下的玻璃杯碎得满地都是。“哗啦啦!”的声音将袁凤从噩梦中惊醒。全身发抖的她在一片漆黑中摸索着墙上的灯开关。摁了又摁,摁了又摁,四周还是一片漆黑,楼管员早就关闸了。
全身颤抖的袁凤回到床上,抖动着双手摸索到了放在床上的手机,借着手机发出的微弱光线,袁凤打开了手机照明。
光滑的手机从不停抖动的双手掉落床上,袁凤全身颤抖着倦缩在床上,抱头痛哭。
深夜的恸哭是如此凄凉,然而那漆黑而无边的夜幕尤如遮挡一切罪恶和丑陋般笼罩在天地之间,使得催人泪下的恸哭在无际的苍穹中依然显得苍白无力。
“叮铃铃!”急促响起的手机铃声将同样在睡梦中的聂晓丽吵醒。挣脱文默拥抱的臂膀,睡眼惺忪的聂晓丽拿起手机看了看。“楼管员,这么晚了打电话干嘛?”聂晓丽暗自思忖,接通了电话。
“聂老师,你们班不是没有留校的学生吗?怎么2一3寝室亮着光,好像还有人在哭?”“不会噢?真的啊?”聂晓丽满脸疑惑。“我刚才上厕所,才从2一3寝室外面过了。”“你确定听到哭声?”“我确定!”楼管员的语气非常肯定。“好,我马上过来!”聂晓丽迅速穿好衣服,一骨碌从床上爬起。
幽暗的操场,凉风习习,独自行走其间,聂晓丽依然寒意顿生,即便是在6月的夏季,背脊仍阵阵发凉,聂晓丽不禁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正好凌晨两点。
明亮的手机屏幕刺激着眼睛,在四周一片曲黑中,移开屏幕的眼睛一下什么都看不到。聂晓丽不禁停下脚步,打开手机照明,径直向2一3寝室走去。
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楼梯间,蜡黄的声控灯光无力地照在楼道上,呼明呼暗地闪现着。刚走上楼道的聂晓丽,双眼紧盯2一3寝室门外。突然熄灭的声控灯使得楼道顿时陷入黑暗,唯有2一3寝室外映照着暗淡的光线。“寝室里确实有人!”聂晓丽默念着,一阵小跑来到2一3寝室门外。
清晰的恸哭声穿透木门直贯耳膜,在这孤寂的楼道中回荡,激起无限的悲痛,人性是相通的,一瞬间,聂晓丽便感知这哭声中蕴含着无尽的伤痛。善良的本性瞬间唤起,对同类的怜悯使得聂晓丽一刹那便使出浑身力气,猛推房门。
门是锁着的,怎么也推不开。“快开门,我是聂老师!”聂晓丽边喊边敲门。还是没有反应,聂晓丽急了,本能的反应,已顾不上教师的脸面。聂晓丽发疯似的向寝室门撞去。
巨大的撞击声回荡在楼道中,引得楼管员也跑了过来。“快,我们一起把门撞开!”聂晓丽气喘吁吁。
“咣当!”门终于被撞开了,聂晓丽赶紧拿起手机照向门口的角落。那是发出哭声的地方,微弱的光线下,全身倦缩,瑟瑟发抖的身体甚是刺眼。
“你怎么了?我是聂老师!你怎么了?我是聂老师!”聂晓丽不停地呼喊着快步走向倦缩的身体。
“哗啦啦!”行进的脚步踢上了破碎的玻璃。聂晓丽已走到床前。
“聂老师!”袁凤呼喊着扑向聂晓丽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