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现在一边喝着西湖龙井、一边看着李进忠给他搜罗来的春1宫图,惬意舒服得很啊。朱常洛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现在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可以了。至于李康妃,现在虽说还是一个威胁。但是二十三日在东暖阁的会面,朱由校已经可以确信大臣们在未来,如果发生权力角逐,普遍会倒向自己,而不是李康妃。
朱由校的身体素质也比以往强了很多。最开始做运动时,通过驱动脉轮中的太阳轮,短时间内提高肌肉强度,可以做二百个俯卧撑。缺点就是做完以后肌肉会酸痛不止。然后朱由校再驱动海底轮来养护自己的身体,修复肌肉的损伤,从而使得朱有笑的身体素质大幅提高。现在朱由校不需要太阳轮都可以一口做三百个俯卧撑,甚至已经超过他前世的消防员的身体素质。当然,脉轮的作用并不是无限制的,随着他身体强度的增长,太阳轮对力量的增幅就越少;海底轮只能在静止的情况下使用,使用时间一天最多是两个时辰。其他几个脉轮的具体功能,朱由校还没有摸索清楚。朱由校无所谓,以后有的是时间去摸索,现在朱由校白天时间主要是练书法,晚上锻炼体魄。找一件事情做,时间总会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八月末。
八月二十九日清晨,鸿胪寺丞李可灼带着一个盒子来到内阁。鸿胪寺丞李可灼是个五十开外的老人,他面形清癯,举止飘逸,有点道骨仙风。内阁首辅方从哲和大学士韩爌在处理国家机务。李可灼看着两位阁老,一脸谄媚地说:
“首辅大人好,韩大学士好。听说皇上身体病重,下官李可灼这有红丸仙丹,可使皇上身体康健,延年益寿。”
韩爌把手里的文件狠狠地往桌上一掼,怒气冲冲地说:“圣上前段时间就被崔文升那个庸医治的死去活来,如今你又不知从何处弄来什么莫名其妙的仙丹、红丸,你要害死陛下么!”方从哲没有讲话,只是呷了一口茶水。
李可灼面红耳赤的带着药盒就离开了,不过他并没有放弃献药,他在宫中还有几个认识的宦官,可以帮他传达消息。
今天上午,皇帝病情急剧恶化,朱常洛在乾清宫的病榻上,再一次召见内阁首辅方从哲等十三位大臣。朱由校也侍立在皇帝身旁,皇帝首先讲:“朕还是要册封李康妃为皇贵妃。”
方从哲等人却回答道:“册立太子原来所定的日期应该提前,早日完成册封典礼以慰陛下之心。至于封李康妃为皇贵妃之事可以暂缓。”
皇帝看着朱由校对群臣说:“你们要好好的辅佐太子,使他成为尧舜那样的贤明君主。另外,寿宫可曾齐备?”
这一问使方从哲感到十分为难,他不知道皇上问的是已经驾崩的万历的寿宫还是他自己的寿宫,一时不好回答,思索了一阵才说:“万岁放心,大行皇帝已安葬完毕,天寿山地宫于前天开始复土……”
没等他说完,朱常洛已经不耐烦了,打断说:“朕问的是朕之寿宫。”
方从哲等人慌忙跪倒在地颤声劝道:“太医院御医已禀报过,万岁目前不过是体质虚弱而已,哪里便有天崩地坼的事?”
朱常洛厌烦地说:“太医院一帮庸医,朕信不过。”
“万岁若信不过太医院,臣等当传檄天下,广召名医。”
听到广召名医几个字,朱常洛猛然想起一个人来,就问:“听说今天鸿胪寺有官员来进药,如今为何还不送来?”
方从哲说:“鸿胪寺丞李可灼说他有仙方可治万岁病症,但臣与内阁诸臣计议,以为不可轻信,所以已将李可灼斥退了。”
朱常洛面露嗔色,沉默了一阵才说:“太医无用,仙方又不可信,难道叫朕束手待毙?”
方从哲吓得连连叩头说:“微臣怎敢?只是李可灼之言实不可信,皇上三思。”
朱常洛挥了一下手说:“纵不能医病,也断不会要命吧?你传旨下去,朕要试试这个仙方。”
方从哲推脱道:“待臣与六部九卿商议后,再来禀明皇上。”
朱常洛没等方从哲等人说完,就喝令身边的太监速召李可灼入宫。诸臣退到宫外等候。当李可灼应命火速前来的时候,诸臣又跟着入内。
李可灼所进的“仙丹”盛在一个十分古朴的锦匣内,皇帝打开锦厘,立即飘出一股沁人心肺的清香,使人感到五内舒畅。再看那仙丹,却是一粒红得如同玛瑙般的药丸,光泽晶莹,灼灼夺目,确实不像凡间所有,据李可灼讲:此仙方乃是他年轻时节在峨媚山采药时得遇一位仙长所赠,所用药料均采自神府仙境,非人间所能得到,能治百病。
皇帝大喜过望,梦想去死回生,想快快进药。诸臣再三叮嘱皇帝谨慎服药,皇帝却等不及了。诸臣再次退到宫外。到了中午,朱常洛先喝水,气直喘。吃红丸后就不喘了。于是连连称赞李可灼为忠臣。是时,诸位大臣心怀不安,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宫门外,静候消息。
等到了傍晚,忽见一位太监满面笑容,连蹦带跳出来传令:皇上服了“红丸”仙药以后,微微出汗,全身上下暖润舒畅,也想吃饭了。
诸位大臣站了一天,又饥又累。听到皇上病情转好,如释重负,满脸忧愁一扫而光。诸位大臣心想今天晚上可以踏踏实实睡个大好觉了。
到当天晚上,朱常洛害怕药力不支,又进食了一个红丸。服用之后,朱常洛觉得病势陡然减轻,就高兴的睡下了。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