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晦暗的酒吧,其内的灯光不甚明亮。
一个城市中总有敞亮与阴暗的地带,光鲜亮丽的人们走在明亮的街道上。而滋生阴暗的地方,则隐匿于一些看似平凡,实则没有多少人来往的街巷。
这间酒吧,正是如此。
装潢平淡无奇,连点缀的灯也只是昏黄的灯光。
墙壁上有一张排名no.1的英雄欧尔麦特的海报――被撕裂的。
不知是否因为时间太过长久,或者是人为的原因。
海报的一角因无力贴合在墙壁上而垂下,再衬着那被撕裂的痕迹。
满满的恶意呼之欲出。
“啊啊,老师――”拖长是尾音,略带绵软的语调,无端给这个称呼带上了几分甜腻。
白发的少年用他的手指在脖颈处来回挠着,他的脖子上有着之前还未愈合的淡淡的划痕,“那个没用的家伙完全没有让欧尔麦特现身,不是说来到了这所城市吗?欧尔麦特――”
他的语气与墙壁上破损的海报相吻合,眼中有着隐隐的血丝,语气流露间尽是不满。
“还有今天那个女孩子……啊啊,一个两个的,真是让人讨厌。”仿佛某种心爱的游戏没有按照他预想的结局走一样,包括对这个结局在内,他对那个少女感到憎恶。
“冷静点,弔。”狭小的电视屏幕内播放的新闻瞬间断片,产生了无信号时的一片黑白雪花。
电视机发出了‘滋啦啦’的沙哑声音。
伴随着那干扰音波的消失,另一侧男人的声音开始清晰起来。
“这一次,并不是毫无收获。”低沉的声音,耐心的对那位坐在吧台前的少年解释着。
“收获?”少年似乎逐渐冷静了下来,停止了用指甲去伤害自己脖子的行为。
“……哼。”男人的声音哼笑了一下,用一种难以捉摸的语气说道:“竟然还存在吗……所谓魔术师们的奇迹。”
“魔术师?”单从语气就不难看出,少年对此兴致缺缺,“那种能从帽子里揪出兔子的东西吗。”
“和那不同,弔。”男人喑哑的声音略微抬高了一点,“不过无需在意,毕竟,已经是不存在的族群了。”
“不过是些与时代脱节的可怜虫罢了,那么,会被抛弃也是自然。”他如此刻薄的评价道。
“黑雾。”他唤了声那个站在吧台内侧的人,“打开传送门吧。”
“明白。”浑身被黑色雾气所覆盖的高瘦男人,听到对方的要求后,那雾气在他的身侧蔓延。
“弔,礼物,记得收好。”他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完全的平淡无奇。
“老师的……礼物?”少年的声音暗含着雀跃与些微的期待,尾音因此而隐隐透出了沙哑。
“是的,礼物。那些死去的魔术师姑且留下了些还算有意思的东西。”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诱哄的意味,对死柄木说道:“可能一开始会不太听话,但是没关系――我会让他听话的。”
翻着书页的声音从被连接着另一端的电视机中传来,本应微小的声音,此时仿佛无限放大了那般,轻易可以听到。
“――盈满吧,盈满吧,盈满吧,盈满吧,盈满吧。”
死柄木弔听到了那一侧有风涌动的声音传来,他歪了歪头,轻声重复道:“盈满?”
然而一向会对他及时予以回应的老师,死一次无视了他,继续着他所听不懂的念词。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然,盈满之机便是废弃之时。”
在死柄木听来,依然是不明所以的句子。突然的,他对老师所说的礼物并不感兴趣了。
在他看来,那件礼物在还没出现的时候就抢走了老师的注意力。
敌意在那双赤色的眼中缓缓流淌,溢出。
“――宣告。”
“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吾乃手握其锁链之人。”风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电视中信号不通畅的杂音已经开始若隐若现。
他在这嘈杂的声音中,吐出了最后一句咒文:“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
“哈――”喑哑的嗓音,拖长的腔调。
即使看不到发出声音的人,也能够想象的到,她是何等桀骜不驯的存在。
“saber,莫德雷德参上。”语调悄然抬高,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傲慢:“试问,你就是我的er吗?”
“姑且算是吧。”男人面对他召唤出的英灵,语气意外的平淡无波。
“那么……以令咒命令――”毫无预料的,这位刚上任的er就使用了理论上仅有三次的宝贵机会,“听从死柄木弔的命令。”
“哈?”莫德雷德那双头盔下的翠色的眼睛中满是诧异。
鬼知道这个死柄木弔是谁啊!
“你此次的对手,是她。”浑身包裹的密不透风,连眼睛也无法看到的男人,示意这位英灵向另一侧的电视屏幕看去。
蓝裙银甲,厚重披风下偶尔侧下的金色碎发。
凛然而高洁的身影,熟悉的战斗风格。
莫德雷德咧咧嘴,常年握剑的双明明没有受伤,却在微微颤抖着。
“ur。”声音愈发低哑凌厉。
那双翠色眸子中的情绪一时晦暗无比。
“你与我们是同一类人。”她此次的er这样说道:“看不惯英雄的人,不是吗?”
“叛逆的骑士哟。”
“哼――”隐于厚重铠甲下的骑士发出了嗤笑,嘲讽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与你无关。”
“竟然会被你这样的人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