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祢衡冷眼看着刘将军:“将军,凌将军毕竟为中军主帅,言语不可过于放肆!”
凌晓寒总算找到了一个台阶,对监军道:“我说休息就休息!”
然后回头看向祢衡:“鬼子,你说休息多久?”
祢衡略一沉思:“若累了,便休息片刻再行。”
“那就片刻!”凌晓寒也不知道“片刻”在古代中到底是多久,反正他是不想走了。
说着,便扶着马身翻身落地。
众人见了,虽然面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但也都停下休息。
只有刘将军没有休息的意思,连马都没有下,对周围兵士不停喊着:“只是略息片刻,不准放松警惕!”
“你不累,那你就去放哨吧!”凌晓寒嘲笑地说了一句。
刘将军哼了一声,去后面队伍中继续喊着。
凌晓寒坐在一截粗壮的树干上,很快,就有几个奴仆快步过来。
凌晓寒想到了什么,心中一喜:“对了,不是说有什么女仆吗?在哪儿呢?让她们过来!”
“是、是……”
仆人答应着,很快,便过来了十位打扮素雅的侍女。
凌晓寒仔细地挨个查看了一遍——这些女孩儿跟自己也差不多的年纪,个个几乎都算是素颜了,只有其中两三个长得还算过得去。
他下意识的本能反应,却是想说几句玩笑话,“调戏”一下她们,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现在是古代,她们服侍自己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凌晓寒也就不客气了,将这十位侍女分配好各自的“任务”,各就各位,为他按摩起来。
不多时,吕公捧着军队中供将军歇息的一只矮脚凳过来道:“将军,请坐这里歇息。”
凌晓寒道:“谢谢啊,不用了,你们坐吧。”
吕公又让给祢衡,祢衡便坐下来:“坐在那马上,倒确实不很舒服。”
凌晓寒看了一眼祢衡的坐骑,然后对祢衡笑道:“鬼子,你不爱骑这匹马是吗?你感觉我那匹好不好?”
祢衡道:“主将坐骑,自然上佳,却不是我等可坐的。”
“有什么他妈不能坐的,公公不也一直坐着呢吗,”凌晓寒笑道,“我说能坐就能坐,不过不是坐我的……你跟那个刘将军换下马吧。”
祢衡一愣:“这如何能行?这两匹白色战马,乃太守亲自指定,在下如何能坐?”
凌晓寒不高兴:“现在不是我说了算吗?我说让你坐不就行了?一会儿找人把刘将军叫来,我让你们换一下……他不是说不累吗?身体应该很牛b的吧?那就让他骑你的马。”
说完,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祢衡忙道:“断然不可!刘将军乃中军副将,如何能坐在下这等劣马?”
“劣马?”凌晓寒皱着眉头,“劣马是很差的马的意思么?”
祢衡点点头。
凌晓寒恼怒道:“草!我都说了你是‘军师’,居然还敢给你这么一匹烂马,真是他妈的不把我放眼里!”
祢衡和吕公都怔住了,不敢做声。
“妈的!一会儿就让那个姓刘的也坐坐这烂马……”
这句话凌晓寒是自己嘀咕着的,但祢衡和吕公显然都听到了,祢衡低语道:“将军首次出征,应尽力杀敌建功,以报效朝廷,并得太守信任……至于这些小事,此时不适宜挂记在心。”
吕公忙点点头,表示赞同。
凌晓寒有点生气了:“靠,这是小事?你看不到他们一直跟我作对吗?作对的就是敌人!我不就是在杀敌建功吗?”
吕公和祢衡的表情,表明他们没听懂凌晓寒的话。
祢衡沉吟片刻,试探着道:“将军,虽然你武艺高超,但行军作战,不比单打独斗,若要取胜,亦要仗着军中众位将领,刘将军作为将军的副将,必能在危急时刻,以助将军……”
凌晓寒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你最后这句话,倒是说的完全正确,其他的,我听不懂。”
祢衡微皱眉头。
“再说了,副将也不只他一个,公公不也是吗?”说着,看向吕公,“对了,你那套铠甲呢?现在就穿上吧,早就出城了。”
吕公忙道:“将军,铠甲在小人这里收着,但实是不敢穿上……”
凌晓寒催促着:“我让你穿你就穿!那么多话呢!不是说好了出来穿上的么!”
吕公没办法,只好穿上了那套本来是赏赐给凌晓寒的外甲。
本来看着很普通的吕公,穿上铠甲后,却也像是一名真正的战将。
凌晓寒不禁夸了一句:“我靠!这么帅啊!”
吕公本来很紧张,但听到凌晓寒的夸奖,不禁也心花怒放,忘却了紧张,反倒被满心的兴奋所替代。
“要不热的话,你就这么穿着吧。”凌晓寒半开玩笑地道。
这时,刘将军和监军一同过来。
见到十个侍女正替凌晓寒按肩捶腿,这两个人眉头不禁一皱,刘将军更是扭头怒哼一声,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凌晓寒听不到刘将军说的什么,但刘将军的动作,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监军道:“将军是否已经休息好了?还请早些出发,若是和前军相距过远,恐有被切断联系的危险。”
“等会儿。”凌晓寒看向刘将军,“你,跟鬼子换一下马。”同时,指着祢衡。
“换马?却是为何!”刘将军大声道。
祢衡想要阻止凌晓寒,但凌晓寒却已经说了出来:“因为你的马好,他的马烂,所以你们